迎面而来的水汽,闷热湿滑,像张铺天盖地的塑料膜,一层一层的套住姚珑的头。
他没有感觉到风,却被拂起的黑发挡住些许看向前方的视线——那是一片沙漠中的绿洲,汩汩的莹蓝的清水泉位于正中,四周环绕着比乔木枝高比芭蕉叶大的绿树种。而更辽远的数不尽的黄沙,在日光的照耀下色比贵金,宛若神明的皮肤。
透骨的炎气不是姚珑的第一声警鸣,准确来说,应从他闻到汽油味和后备厢特有的皮革味时开始描述。
手腕和脚踝传来被紧勒的疼痛。他试图呼救,才发现一只粗大的绳结堵住了他的嘴,穿过双耳在后脑固定。无法及时及时下咽的唾液润湿绳结,像在对无名的施暴者谄媚。
姚珑堪堪抬起头瞧那出现在晃动的车窗上的无云烈天,吉普车就停下来了。
他本能地蜷缩,手被反绑在背后无法动作,只能将腿折叠护于胸前。接着,他听见驾驶员下车,“砰”一声关上门,脚步声逐渐靠近后备箱,如同定时炸弹的嘀嗒声,是危险的记号,也是助燃剂。
哒,哒,哒……鞋跟落在沙砾上,掷地有声。
过了一会,驾驶员似乎放弃逗弄可怜的猎物,停下了。
吉普车的尾门在一阵短暂的恐怖寂静后被措不及防地拉开。
强烈的光线瞬间侵占后备箱那狭小的空间。姚珑被刺激得睁不开眼,他缓了好一会,才往外看,才看见了漫天黄沙,和,熟悉的alpha的脸。
那张脸是过于清晰可见了——眉毛、鼻子、眼睛、嘴唇,无不复刻得一模一样,在金灿灿的光下镌刻出幽暗的阴影。容逢,在盯着他看,连眼神都一清二楚地透露着血腥暴力的欲想。太真实了,让他毛骨悚然。姚珑下意识夹紧了自己的双腿,却发现自己的股间也系了一道粗绳,绕过阴茎,在阴口结节,一缩起来敏感的阴蒂和雌穴就被磨得发疼。他见容逢逐渐靠近自己,噫噫呜呜地往后靠,说他怕吧,有点但不是全部,还夹杂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兴奋,不然怎么连底下的绳子也是湿的。
alpha把他抱起来时,好像太阳就在他眼睛上,照得他几近瞎掉,才让姚珑反应过来——这是梦。
.......
“等等,看见我就觉得是梦,有点不公平。”
alpha如是说道。
姚珑扭过头,顺妥的长发洒洒散在枕头上。他不是自然醒的,眉眼间还带着些雾气,下看时那黑睫就像轻盈的扇子,睑皮是一圈薄透的血红色。他的视线越过对面男人的脸去看床头的荧光闹钟,凌晨三点过一刻。卧室一片漆黑,空气中混杂着信息素与交配后特有的气味。两人的衣服被随意丢在地板——西装外套,领带,衬衫,袍子......容逢的眼镜,放在那件红色蕾丝裙上。没有人管它们,要到第二天早上,才会被alpha收拾起来。
“我也不想啊,是谁把我吵醒的?”
容逢也盯着他看,听到那又哑又涩的声音,一股火又上来了,只想多听几声,最好是叫出来的。他搂住omega的肩,使两人面对面靠着:
“这可不能怪我。十分钟前,我隐隐约约听到些梦呓,醒了,怕你做噩梦想抱抱你。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就往下检查——”
姚珑洗完澡太累了就随便套了件衣服,下半身是不着寸缕,alpha一摸就摸得满手水,还被白花花的腿肉夹着。他还在梦里,却已经自顾自地用雌穴蹭着那只手,来来回回小幅度地磨动,alpha手上的水更多了。容逢当即清醒,看着omega的发旋万分希望得知怀中人到底梦到了什么,于是大手捏住鼓胀出来的阴蒂,娴熟地玩弄。阴穴畏缩着吐出淫水时,omega抓住他的手,在高潮的同时醒来。朦朦胧胧的,只有黑与灰。
“怎么,担心你地位不保啊?”
姚珑斜斜睨着他,回了没说完的话。
“我担心那做甚。不过才刚做过,又梦见我,是不是没吃饱?”
姚珑不说话了,就眨着眼沉默。
“接着说吧,从你被带走开始。”
……
他们一起跨过黄沙,来到绿洲。
那中间是之前看见的浅水池,泛漾的清波底铺着稀碎的沙砾。一根粗绳横跨其上,两端系在树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每隔一段就打上拳头大小的绳结,整个绳子绷的紧直,高度到了omega的肚脐眼。他看到时就腿软了,要不是被alpha搂着走,现在估计就瘫在地上。他扭头去蹭alpha的肩示好,那双冷冽的眼睛难得露出恳求的神色。alpha也低下头亲他发旋,柔情蜜意的。
然后一把将他抱起来。
他的alpha是个奇葩,平常温温柔柔的,一到性事上就恐怖得吓人,在梦里居然也没有崩塌人设。
也不管omega有没有挣扎,容逢抱着人将两腿分开。omega带着口枷“唔唔”的小声惊叫,也阻止不了自己的阴户被按在绳上。
事实证明,做梦真实感太强也不行。
alpha没有完全撒手不管,姚珑还是被折腾得眉毛眼睛都拧在一起。他全身都重力都集中在那一块殷红的肉穴,被粗糙的绳面勒得生疼,绳子向下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还得在沙砾中踮着脚,以免这怖人的绳子真嵌入他身体。姚珑半身还靠着alpha,手被反绑,小腹抖着痉挛了一会,已然是没力气,痛觉与快感交织在一起逼得穴内直颤颤地吐了些液。
水波倒映着这淫靡的一幕。姚珑的黑发都被汗黏在脖子旁,满面颓红,眼睛是有气无力地半眯着。他轻轻地喘气,alpha在他耳畔不知说了什么,随后便揪住那粉翘的性器,强迫他往前走。
这绳子的表面不仅是糙,还带着些细硬的纤毛,每挪动一下都是挖心的疼。如果单单是疼痛他还是可以忍受,可惜阴唇被扒开一左一右地按在绳上,暴露出脆弱的阴蒂。阴蒂被研磨的滋味就不那么好忍了,是直击骨髓叫人两眼一白的快感。他要是受不了不想走,前端的阴茎就要遭罪了,alpha手劲可不小。这就导致,他被动地被alpha牵着走,身子前倾,重量都落在那可怜的阴蒂上。他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在这快感的牢笼里活受罪。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到了第一个绳结,他吓的不敢走,犹犹豫豫的,被alpha在臀上扇了一掌——巨大的推力愣是使他往前落,那拳头大的结生生挤入了容下绳子都困难的肉阜,将阴唇挤得几乎成平行,肉蒂被压成片。他哀叫一声,咬着口枷说不出话,被摧枯拉朽的痛觉与快感崩塌神经,站不住脚,只能靠在alpha怀里。
宛若酷刑,就是来惩罚那乱喷水的只为淫秽之事而生的器官。姚珑完全没力气走了,alpha便半推半搂,一路惨叫着到终点,绳面都被浸湿成深褐色。
快成噩梦了。
姚珑瞳孔涣散,在芭蕉树下颓坐。容逢解开他口中的绳。本以为可以休息了,alpha却突然对他的两只乳房发难,左右开弓,认真严肃地将那原本雪白的未发育的奶子扇肿,像是在标记,为某个即将到来的图腾。姚珑气昏头,哑嗓却说不出话,只能无意义地闪躲,却显得更加淫荡。那羊脂玉般的身子红痕遍布,绳绑的,打出来的,都是色情的杰作。
容逢最后亲了亲他的额头,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在背光处,逐渐远离,直至消失在群叶中。
结束了吗……?
奇怪的是,姚珑并不觉得alpha离开自己了,鼻下总还循绕着那股淡淡的草药香。他阂上眼休息,听着鸟鸣虫吟,还有沙沙作响的林叶。
直至万籁俱寂。
也许是十分钟后,也许一个小时后,也许一天后——一声低吼重燃四野,似乎是某种猛兽的咆哮,伴随着沉沉的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姚珑警觉地睁开眼,直直撞上一双血红色的竖瞳。
虎——比他在动物园里、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大的虎。他只能看见那双兽瞳,遮天蔽日的,离他好近好近。虎慢慢地露出牙吐息,爪子踩在地上,半个前身就能把omega罩在阴影里。
恐惧感瞬间攫住姚珑的大脑,他吓的都不会眨眼,颤抖着和虎对视。这个梦发展到现在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朝着噩梦的方向一骑绝尘。容逢没有帮他解开绳子,他除了蜷缩外,没有任何办法。虎围着他看,像是在打量美丽的食物,又不完全是兽欲,仿佛还带着人的眼神。那锋利的牙先是碰上了姚珑的脖颈。他想如果能这样被咬死也比被开膛破肚强。然而,虎似乎更喜欢玩弄猎物。它的竖瞳集中在那几块红肿的皮肉,很是好奇,伸出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过omega的乳头。姚珑惊的一抖,又不敢躲,怕激怒虎,只能仰起头小小声的哀叫,却换来了更残暴的对待——右乳肿的如樱桃般大,颤巍巍的,然后,
被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