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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父亲(骨科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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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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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说:“反正殊途同归,都会被唾弃厌恶的,何不选择一个自己刺激快乐的过程呢?”

他曾经把持不住,然后产生了罪恶,悖逆常论之下,似乎连需求都成了罪孽。破戒以后,魔鬼的声音在嚣笑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的声音。

初三的顾令寒身心颤栗,他至今能清楚记得自己发抖的样子,明明不冷,可他就是犹如癫痫般瑟瑟发抖。

他觉得自己脏了。那天晚上他辗转难眠,发泄后的贤者时间里,他反复思考着也质问着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同性恋这种事情会落到他头上?自己怎么就这么恶心?极端时候,他甚至想剁掉自己的手。

第二天白昼,一切都消弭不见,仿佛昨晚的所有都不过是黄粱一梦,之后几天的黄昏夜晚,并未再犯的他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因为事情结束了。

一个认知直到半个月后,粉碎成尘屑。明亮阳光可以扼杀邪恶的枝叶,但治标不治本,身体里蛰伏的孽根会不断从黑暗汲取毒素,积累卷土重来的力量。

顾令寒的灵魂似乎一分为二,一半污黑一半圣白,双方展开誓死决斗,战局在昼夜间来回拉锯,克制理性的一方自然赢多输少,可污秽的一方并不需要胜利,它只要不失败不消弭,就足以彰显正义方的无能,如果侥幸反扑,更是可以直接定义另一方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战局出现转折的关键,是顾令寒某一次“知法犯法”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顾时寒的身影。

只一刹那,他如遭晴天霹雳,且脑海里滚滚天雷久久不散,以前他只是单纯被欲望所制,并没有臆想对方,可以找寻各种理由麻痹自己,可现在他将罪恶代入到自己哥哥身上,自知天理难容,天诛地灭。

正是如此,顾令寒才真正杀死了魔鬼,连根拔起了罂粟花,但烙印上“罪人”的标记在心壁。

邪正俱是他,他通过不断贬低自己并打落成泥的极端方式,给一切画上了一个句号。

故而,顾令寒承受不起顾时寒牺牲自我为他做铺路的行为。

可一切,他不能说,他还没有足够的阅历和心胸淡然理智地直面亲人的歧视,如果现在顾时寒向流露出或鄙夷或害怕的情绪,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发疯到失去理智。

顾令寒神情云谲波诡,时而阴郁时而凶狠时而冷漠时而又在情绪变换中抖落一丝脆弱与恐慌,最后通通掩埋在冷淡疏离之下。

他屏息伸手想抚平顾时寒的眉梢,手指在护栏之间一滞,默默地收回。

他喜欢自己的哥哥吗?

不知道,不清楚。

他不敢不愿细想,披上外套决定前往医院探望父亲。

而顾时寒做了一个梦,梦里重现了小时候的模糊片段,又杂糅着未来。

秋高气爽的天气,瓦屋参差连片的乡村,门前是乘凉的老人和嬉闹的孩子,巷道有臂挂着菜篮的妇人,挑着扁担的、骑着三轮车的流动商户,在吆喝叫卖声、琐碎家常唠嗑和稚童不羁笑声的一片混杂中,在袅袅炊烟的氤氲下,竟然显得静谧祥和。

那天下午,伯父在山上打落一只野鸟,当即让奶奶炖煮野味粥。爷爷奶奶和伯父一家都有份,顾令寒也有一碗,邻居家的独生子也分到了一碗,而顾时寒没有。

他坐在家门前的榕树下,榕树枝叶茂盛生机莹然,那垂落的须条似乎将他遮蔽住了,纵然他眼巴巴地望着矮屋里的人们,都没有人注意到他。

咫尺天涯,格格不入,用在这里再适合不过。

他看着童年的自己眼眶通红地在地上,盈满泪水却倔强地咬牙不肯出声,因为一直用易拉罐装倒沙子,所以身上满满泥渍。

一直到父亲从田地回来,将他抱入房中,也将那份烦恼冲刷而过。而爷爷奶奶们仿佛也忘记那件事,平淡自然地让父亲先去烧水洗澡换下脏衣服,然后帮他也洗澡,他们好收检衣服带去河边清洗。

至于令寒,一直是奶奶帮忙洗澡的。

这些以前他罕少在意的细节在梦里明晰如镜,一帧一帧的像是一部被放缓拉长的电影,幼年的自己趁着洗澡的私处时间,奶声奶气地向父亲告状:“奶奶他们偏心!他们下午都不理我!”

小孩子并非什么都不懂,他们大多灵性聪慧,情绪敏感,只是心思单纯,情绪来的迅速,去也匆匆。

而十多年后,顾时寒通过一个梦,再次看见父亲脸上浮现的无奈与苦涩时,终于明白:那些区别对待,不单是祖辈给予幺孙的更多关爱,而是他们不喜欢他。

为什么呢?

一分神,梦境天旋地转,眨眼间长大的顾令寒站在他面前,睥睨着他,面露嘲讽,嗤笑:“你不会真以为你是我哥吧?你……”

话语淹没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电话铃声里,顾时寒醒了,来不及看号码干劲接听,顾令寒的声音在话筒响起,语气焦急:“哥,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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