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林今独只碰了那么一秒,然后就快速收回手,转身输密码。
花长逢抬头看了一眼,问:“怎么是你家?”
“你从家坐车去酒店用了多久?你就算把我当驴用,我也不可能赶在咱两没感冒之前骑到。”林今独都快气笑了,打开门,他又转身回去。
花长逢看着林今独离自己越来越近,低下头摁着晴明穴说:“那我一会儿再打个车。”
“合着我白冒雨接你是不是?”林今独弯下腰,把花长逢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废这个劲干什么,我游戏都被人举报了。”
花长逢抬手勾住林今独脖子,浑身使不上力气,懒洋洋埋在林今独颈窝,“不知道,他是我妈妈小男朋友的表弟,很别扭。”
林今独把人放在客厅沙发上,去卧室里取毯子。
花长逢失去了支点,脱力往沙发上一歪,然后接过林今独给的绒毯,擦了擦肩上偏长的头发。
林今独挑了个角坐,一手脱掉湿透的上衣,扔到地板上。
花长逢余光瞥见了,下意识抬腿踹了他一脚,等林今独吃惊看过来,花长逢才适时解释:“脱衣服就去洗澡,你这样容易感冒。”
林今独很不屑的往沙发上一躺,“你管我。”
“挤死了。”花长逢轻轻推他肩膀,淋过雨的皮肉触感又潮又湿,无端有些黏腻。
少年人的骨架细长坚硬,只随便躺在那里就独有一派美感,那种未经雕琢的,野性的美。
林今独翻了下身,挤进长条沙发里面,低声说:“这是我家,有点寄人篱下的觉悟。”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呢?”花长逢曲起一只腿,把毯子紧紧盖在自己身上,笑着看他。
不知是有意无意,花长逢在曲起腿的时候,蹭到了林今独的大腿根。林今独整个人瞬间僵了,他看着花长逢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自己身体里涌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热流。
林今独这下更不敢动了。
花长逢自上而下扫了他一眼,好像全然没察觉到林今独的僵硬,继续靠在沙发扶手上闭目养神。
林今独趁花长逢闭眼,缓缓撑着靠背坐起来,然后把毯子有意无意搭在自己身前。
“你先去洗澡吧。”林今独感叹于自己的机敏。
花长逢只睁了一只眼,说:“不。”
机敏失败。
“为什么?”林今独一默。
花长逢笑吟吟的:“为什么?”
“你不要强词夺理,我让你先洗是心疼你。”林今独的解释很无力。
花长逢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他,“那我也心疼你不行吗?”
“……”林今独过来拉他,“我皮糙肉厚的。”
花长逢往一边躲,边躲边踹他,“你离我远点。”
可怜在外面一向嚣张跋扈的林少爷,连使劲捏一下花长逢都下不去手,也是奇怪了。
林今独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马上要抓到人,最后还是卸了力。
花长逢趁机扳住林今独的手,有心逗他,下意识就要去挠他腰。
不料林今独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花长逢的手还没伸过去,他就猛地朝后一退。
与此同时两人另外一只手还紧紧拉着,林今独这一退,直接把花长逢一下拉了过去。
俩人瞬间扑成一团。
鼻息纠缠,视线相对。
不过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林今独察觉到自己难以启齿的位置,上面压了一个东西。
花长逢看着他眨了眨眼。
林今独自暴自弃的把脑袋摔下去,然后摊开躺平,缓了良久才说:“好了,满意了?”
“谁知道你变得——莫名其妙的。”花长逢把自己压住的手抽出来,“还硌到我了呢。”
林今独狼狈地爬起来,他觉得自己再晚一秒就要气得归西,反正也被发现了,他干脆把毯子扔到地上,就这么去了浴室。
花长逢镇定到林今独进浴室的前一秒。
见人进去了,花长逢才猛地松了口气,用没有摁到林今独的那只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烧红的耳朵。
然后跑去林今独家里的冰箱,拿了瓶冰镇雪碧,食指一扣打开瓶罐,仰头灌了一大口。
等林今独出来的时候,花长逢已经降温正常了。
他看着披着毛巾出来的林今独,放下手里的零食,语气诧异:“这么快?”
然后他就见林今独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耳后根乃至脖颈红了一片。
想解释什么,又迫于羞耻心止住了。
花长逢咬着薯片笑,一边朝他招招手。
林今独有点不太敢过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