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没有抗拒他的轻薄，只在专心致志地侍奉阳根，就似家养的小兽一般乖顺，吴昱被他伺候得称心如意。
韩非舔干净阳根，替吴昱穿好军裤，抚平衣褶，抬起眼眸望着他：“吴官长若满意，先前所谈之事，可否……”
话没说完，吴昱用手指堵住他的唇，轻抚两下才说：“你先穿回衣物。”
禁军官长抽身离开，捡起裈甲装配回自己身上，一丝不苟地整理铠服。等他穿戴好，回头看韩非，这少年人却根本没动，只站起身靠在门上看着他，柔顺发丝披散身上，袍服勉强拢住身体，下摆拖在地面。
屋里一阵寂静，吴昱两手交叉，拇指在掌心刮了几下才说话：“公子口技确实了得，王上面前……我可以当作不知情。”他顿了顿又说，“只是让我帮你做事，欺君之举吴某恕难从命，恐怕要自行想办法。”
韩非垂下眼眸，微翘的睫毛遮住目光，靠着门不肯挪开，似乎忧心忡忡，吴昱安慰地说道：“早点回去歇息，春猎还有几天结束，尽快养好伤，才能瞒住王上。”
韩非沉默片刻轻声说：“若无伤药，如何养伤？涸辙之鲋所求不过斗升之水，不敢让吴官长冒什么风险，只需请你从冷宫带回一罐伤药，便是帮我的大忙。”
吴昱眯了眯眼。在冷宫最不缺的除了淫具和刑具，就是上品宫廷秘药。不说正殿，即使偏殿的木柜里还有好几个抽屉。外伤药效用也有分别，但韩非身上这些痕迹，几乎所有的灵药都适用，不消三五天就能祛除。从偏殿取出一瓶药，以他身份不算难办。
不过禁军官长还是摆出为难神色说：“即便士兵不能进内殿，但还有哑仆，公子认为你值得我为你冒这个风险？”
韩非重新看向吴昱，这回的眼神里带出几分茫然无措：“王上不在宫中，时辰又晚，那些仆役早就该睡下了。”
禁军官长提起手臂，一手撑在他头顶，一手撑在他肩侧，略微弯腰凑近他，只盯着他的脸却不回应。吴昱身材高大又披铠甲，仿佛一头凶兽把韩非扑在门板上。
韩非抬起下巴，和吴昱对视了一阵，他再次开口：“值不值得，吴官长心中有取舍。刀斧在前，我已无退路，只要瞒过王上，你想要的，来日总有许多机会……”
“还是说……”韩非忽然颤了下眼睑，细密的睫毛跟着扇动两下，“吴官长想现在直接动手呢？”他说着话，打开拢好的衣襟，把遍布印痕的前身展示给吴昱。
禁军官长瞳孔一暗，看了好一会才挪开眼神，他眼珠转了两下问道：“公子说的第二件事，又要我如何去做？”
韩非这次欣然一笑，宛若月色下绽放的优昙花，瞬息芳华。这样的花最引人采撷，吴昱瞬间有种想把他压在门上狠狠蹂躏的冲动，到底还是忍住。韩非恍若不觉踮起脚尖，嘴唇凑到吴昱耳畔悄悄说了几句话。
少年人口中呼出的热气吹过，随着密语渗透耳廓泛起酥痒，禁军官长眉头微皱，侧开头看韩非：“就只是这样？”
“这已经是大恩，不敢再让吴官长多担风险。”韩非语气温顺地回话。
“你打算做什么？”吴昱继续追问。
韩非凝视吴昱：“等王上回来，吴官长自然会知晓。既然要当作不知情，现在知道的越少，来日你就越安全。”
吴昱神色阴晴不定，他考虑一阵，终于放下拦在韩非肩侧的手臂：“既如此，我现在为公子去拿药。此地往回穿过游廊是冷宫，用不到两刻钟就能回来。禁军夜巡，间隔两刻经过此地，公子小心避过。”
韩非点点头，却没挪动身体。
吴昱等了会正要催促，韩非忽然伸手搂住禁军官长的脖颈，额头贴着对方面颊，声音暗哑的低笑一声：“有个秘密，想先说给吴官长听……”他听到对方呼吸立刻粗重，很大胆地伸舌舔了舔对方的唇：“你胯下那玩意，虽然没有王上粗，却比他长。”
吴昱的身形僵了一下，韩非又说：“王上的分寸，我的舌头最清楚。你比他长八分，顶在喉管里更难受一些。而且……吴官长知不知道，你精囊背面还有处胎记，豆粒大小的一块斑，舔开毛就能看到。”
健壮的禁军官长浑身一震，挣脱韩非的手退后一步。屋里的气氛微妙，似有一层薄薄的冰障笼罩在两人之间，上面还有许多尖锐的冰锥，只要靠近就会血溅三尺。
“公子言下何意？”吴昱的面色显得愈发冷硬，双眼直瞪韩非，夜色衬托下像在瞧毫无生机的死物，诡异而透亮。
韩非靠近吴昱，替对方整理甲衣，他的动作轻柔，修长手指一点点抻平细小褶皱。吴昱站姿绷直，但没挡开他。
“吴官长的宝贝，能肏上面，自然也能肏下面。”韩非缓缓开口，“我相信你一定很能干……”他勾起唇角浅浅发笑，“不过王上若是知道吴官长的尺寸，或许会很介意，他不喜欢别人的东西比他长……”
细微的牙齿磋磨声音响起，禁军官长脸色更加难看，连手也扶上腰间佩剑的握柄。韩非目光只落在吴昱脸上，丝毫没挪开，他的神情温和又殷切，诚恳又狡黠。
“当然，王上也可能永远不知道。”
“吴官长与我，当得上一段孽缘，既然左右都是错，不妨将错就错。”
“我们都没必要和对方过不去……”
“你说呢？”
韩非低头蹭到吴昱胸膛，额头抵住冰凉的铠甲，却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气息。他们姿势亲密，距离贴近，禁军官长抬手抚摸他的脸，再下滑到脖颈，来回游移许久，仿佛正在人生的岔路前犹豫徘徊。
吴昱最终没再开口，似乎下定决心，那只手猛然推开韩非，力道之大让韩非差点摔在地上。禁军官长阔步而行，利落打开屋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脚步声渐远。
韩非侧头看着高大背影在门外消失，漆黑的眼珠里光芒骤然熄灭。
他看了很久仍凝立不动，如同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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