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阵阵清雨漫天飘洒,韩非没再坚持四处勘测,而是请两位官员登上箭楼,就近了望还有争议的最后几片改建用地,向他们询问意见。他态度虚心,宋邢两人也乐于跟他详细讲解,不知不觉相谈过了晌午。
“整仓翻建事关重大,如今问题大多有解决之法,呈报详细方案的事,还请两位大人多多费心。”韩非客气行礼。
“这是我等份内之事,王上有命,必将竭尽所能。”邢筑师回礼。
韩非抬手摸着下颌,沉吟一阵又说:“司空和左司马大人定然都会上禀奏表,此中细节等王上春猎归来,我也会如实禀告。”他挑眉微笑,“两位大人若能替君上分忧,在父王面前,韩非自能替两位美言。”
宋司工听了也是一笑,揖手回礼:“公子请放心,孰轻孰重我等心中自有分寸。”他抬头看看天色说,“此间事了,我与邢大人回去准备,就此和公子暂别。”
韩非做出请的手势,宋司工转身时,回头又说:“公子器宇轩昂,心思缜密,所图的不仅仅是粮仓重地……”他看韩非笑意不改,桃花眼里精芒一闪而逝,话锋再转,“听闻王上有意整顿军库,这国府之事,公子他日若还有疑问,下官随时恭候尊驾。”
“韩非谨记在心,多谢大人提点。”韩非礼貌应允,送走这两人。
天空垂下雨幕如绢丝飞荡,登高远眺,国府中的一座座木屋砖房被潮气笼罩,灰白的天色让景物模糊不清。箭楼上只剩韩非一人,他面色终于露出两分疲态。
少年人一手扶住栏杆,另一手不自觉地抚摸后腰再滑到臀部,长眉轻轻皱起。只因华贵衣物掩盖的后臀,遍布累累伤痕。韩非靠着箭楼的扶栏,缓缓吐出一口气。
韩安走之前的那一晚,特意召见了他,君王对他不能跟着去春猎的事耿耿于怀,自然没有饶过他。父亲如狼似虎地索要他,似是打算先满足十来天不能见面的欲求,几番欢爱过后还不忘赏他一顿鞭子。
“为父不在的这些天,也要你每天都感受我的恩赐。”君王如此解释。
不同于以往鞭臀,韩安命他手臂撑地,下身抬高,双腿分开跪在两尺高的桌上,摆出一副头低臀高姿态,只能用膝盖支撑下身,两脚不能沾到桌面,小腿必须翘起。
他像头下山的幼虎扭着身体,父亲手持藤鞭敲打他的姿势,让他昂起头部下颌抬高,挺起的胸膛和舒展的腹部像是一张弓弦,手臂撑直显出肘弯弧度,背肌用力绷紧,柔韧细腰折出形似钩月的曲线,两瓣圆润的臀丘,和两脚的足底掌心都朝着房顶翘起。
张开的双股间能看到被肏肿的小穴,穴口往外泌出黏白的浓稠阳精,大腿内侧积聚了不少淫液干涸后的斑块。韩非知道,自己这种毫不设防的姿态,父亲可以随心所欲责罚他的后背,臀部,穴眼和脚掌。
这一回距离上次召见才过三天,臀上被鞭出的伤痕还没好利落。新伤叠着旧伤,让人更难承受,养好也更费工夫。
可韩非没有选择。
藤鞭抽在臀肉上,先在空中划出一道气流扑簌的风声,触碰肉瓣再响起清脆撞击声,肥嫩双丘被打得不停抽搐,浑身肌肉都因疼痛而僵直,很快浮出冷汗。垂在胯间被戴上锁的阳根,伴随鞭笞也来回晃悠。
父亲的责罚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更疼。每一鞭落下,韩非都要清晰报数谢过王恩,还要尽力维持身姿稳定。
饱满臀肉很快被密集的鞭痕覆盖,隆起的肉檩子杂乱交叉,最后连成大片的红斑。可父亲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挥舞的藤鞭气势狠厉,直逼到韩非濒临崩溃极限,遍体黏汗的身躯几乎支撑不住姿势。
父亲说他欠了六十三下的责罚,要全部打完,如果保持不好姿势,动一次多加十下。一切早已在父亲的掌控之中,他没挨到四十下就软了身段摔在地上,父亲喂他喝了几口水,又让他撑起身体继续受罚。
“屁股要是受不住,不如换脚心?”韩安用商量的语气问他。
“儿臣……可以的……”韩非跪好身姿委婉拒绝,他当然知道,要是抽脚心,没有三五天根本下不了地走路。
可那两对膝盖,早就被磨得青青紫紫,跪在桌面上如同被针扎,越往后他就越难保持不动,反被打得数次身形崩坏。
林林总总的加罚,抽到快一百下,他彻底没有力气支撑,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失控的肌肉疯狂颤动,被汗液包裹的身体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臀肉上是两团鲜艳的淤血斑,其中细密交错着深紫色鞭痕。
父亲蹲下来欣赏他的脸,原本端正的五官疼到完全扭曲,眼角也滑出一丝丝清泪,他这副模样最招父亲喜欢。
“求求父王……”韩非放弃忍耐,不再掩饰地哭泣,“别打了,饶了儿臣,再打下去儿臣就没法给您办事了……”
他看父亲不肯出声,又哀求道:“或者容儿臣缓缓,等春猎后再罚。”
“给你个选择,我的儿子。”韩安用手捋着藤鞭的长柄,“陪我去猎场,所有责罚一笔勾销,为父给你上药,不为难你,每天让你同乘王车,你不用担心失态。”
韩非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应:“可国府的事,您已经下了旨意。”
“为父又没说派谁去。”韩安笑了,“有的是人可以做这件事。”
韩非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头,两颗晶亮的泪珠涌出眼角,从挺拔的鼻梁侧面划过水痕坠落,他轻声开口:“儿臣日夜所盼,皆是能替父王分忧。”他湿润的目光望向韩安,水气笼罩的瞳孔透出纯粹渴求,跟着又说:“朝上势力多方掣肘,想找全心全意办事的人,您的子嗣不是最好用么。太子殿下和四哥要随您春猎,求父王给儿臣这个机会。”
韩安被儿子热切的目光盯着,竟觉得有几分揪心,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或许只有韩非在痛苦中辗转反侧,仍然执着于他的信任,他才能放心地让儿子做事。
君王伸手捏住韩非的下颌,用拇指摩挲几下,光滑的肌肤上有些冰凉水液,细嫩的触感摸起来十分舒服,韩安抚弄好半天,终于长叹一声,丢开藤鞭饶过儿子。
“为父回来,你若事没办好,就自己想该怎么罚。”父亲走前留给韩非一句话,只允他上过一次药,后面自行养伤。
也是因此,他头两天无法多走动,只能在居所忍着不适画那张舆图。
如今几天过去,臀肉每逢行走还会酸痛不已,但他早能掩饰得滴水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