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安感到索然无味,韩非此时遵从的是肉欲,而不是自己。他封闭了他的心,尤物的身体留下的只有漂亮空壳。
过去偶尔几次,韩非被韩安折磨到承受不住,又被灌了提神醒脑的药物无法昏迷,他固执地不肯屈服,就会如此自我保护,同时也是隐晦暗示,韩安每每在这时就会停手。昏厥是人类的预警,而不被允许昏厥的韩非,这是他的预警,韩安当然还不舍得失去他。
回避痛入骨髓,向往快活极乐,这是人之常情。韩非为何能对快感自我封闭,为何要隐晦暗示他停手,韩安思索着,冲撞的动作就缓下来,他伸手在韩非脸上抚摸。
君王不了解他的儿子,从来不了解。
但他只需要韩非臣服和顺从自己,又为何要去了解。韩安之前确实很少留意韩非在想什么,因为他的儿子太过狡猾,也太过锋利,经常让他颜面扫地,欲求不满。
所以韩非拒绝,他就用暴力压制;韩非掩饰,他就用耻辱剥开;韩非反抗,他就用疼痛惩罚;韩非沦陷,他就用情欲征服。
他喜欢看他的儿子伏在他身边,乖乖做一个精致鲜艳的尤物。他想要春兰秋菊,夏竹冬梅,韩非就回应他高雅;他想要行云布雨,淫腔浪调,韩非就回应他放荡。人前人后,体内体外,他想要韩非完全属于自己。
韩安越来越贪婪地渴求韩非,从身到心的渴求。此时也就不得不尝试了解韩非的心。因为他不了解,就无法得到儿子的灵魂。当脆弱掩盖了锋利,迷失包裹了倔强,韩安想要探察韩非内心的想法便蠢蠢欲动。
命令与服从,更贪婪与被驯化,输赢之间是谁为谁疯狂,那却是说不清了。
“韩非,我的儿子。”
韩安把韩非的两腿从自己手臂放下,俯身更压住他,与他脸贴脸地喊他。
韩非自然没有回应,韩安用手沿着他木然横陈的眉峰摩挲着。儿子有一双修长锋利的剑眉,此时还年少,眉毛纤细却挺拔,越发显出他傲人卓立的气质。
但现在这眉毛却摊开,和他的人一样失去灵魂的支撑。那双原本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也茫然到看不清瞳孔里的光芒。
“回答我,为何到现在还要拒绝为父。”
韩安一边问他,一边撞击得更轻,深深浅浅地开始磨弄韩非的肠道。他现在有些后悔用那烈药,过于凶猛的药性,让这口小穴持续不断地热情吸住分身,就像是咀嚼一样挤压他的肉柱,他刚才又猛烈肏弄了好一阵,就显得有些绷不住,不得不缓和抽插。
“你不喜欢为父给你快乐吗……”
韩安看韩非还是不说话,就一手抚摸他的脸,另一手伸到下体,用两根手指挤入紧紧嘬住分身的后穴。他被那肉壁绞得紧,以手指拓开些空余,安抚着亢奋的肠肉。
让两根手指和粗大肉柱交错摩擦,韩非的呻吟腔调抖动了一下。细微的颤音马上被全神贯注的父亲捕捉到。
“你有感觉,为何不肯面对。”
韩安更深地用手指搓动韩非的内壁,手指可以弯曲指节,与肉柱冲撞不同,带来的刺激更为细腻灵活,指甲还能戳弄肠肉。
那呻吟声又抖动了几下,像是在反复挣扎的迷茫中泄出的破绽。
“你喜欢为父这样对你,你看看你这张小嘴,它在吸为父的手指呢……”
“就像你小时候,你上面那张小嘴,也这么吸过为父的手指。”
这句话说出来,韩非反弹了身体,那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耻辱。不堪忍受而被深深掩藏的耻辱,又被韩安拽了出来。
韩安一直在盯着韩非的表情看,他的身体有了与刚才不同的回应,但他的眼神依旧空茫没有焦点,有什么比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还让他难以面对?韩安又回想之前的事。
“红莲……”
韩安说了这个名字,韩非眨了一下眼。
“你怕你妹妹?比怕我更怕?”
韩安试探地问。王权至高无上,他早已习惯了臣下的畏惧。在他的意识里,所有人对他的服从,都只是因为怕他。如果有人不肯服从他,那也只是因为有更怕的人。
或者该称为,更怕失去的价值。价值与利益的权衡,是朝堂的一切根基。
韩非还是没说话。
韩安眯了眯眼,他一边不断撩拨韩非的身体,一边又想了想。
“你想当我的儿子,就也想当她的哥哥。”
韩非粗重的呻吟有了起伏。
“韩非,你怕被你妹妹轻视羞辱。”
韩非的手抓住了韩安插在他下体那只手。
“你怕被你妹妹抛弃。”
韩非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你怕红莲知道,你是个会折伏在亲生父亲身下,婉转承欢的淫浪哥哥。”
韩非开始扭动身体,他的后穴推拒韩安的手指和肉柱,想把它们挤出去。
“你怕自己失去父亲,再失去妹妹。”
“你怕自己没有当儿子的价值……”
“你怕自己也没有当哥哥的价值!”
这三句话韩安连珠般一口气说出,韩非剧烈地挣扎起来,他的眼神像是空旷晶透的寒冰壁垒,瞬间被凿开一个细微孔洞,紧跟着内里并没有结冰的水流,就顺着汹涌喷溅而出。原本持平的内外压力一旦崩溃,裂隙只会越来越多,整座壁垒都开始坍塌。
他的眼神有了焦距,也有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