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刚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书房里传出令人娇羞不已的声音,顿时火大地一脚踹开书房的门,看到岳崇山和冰姨娘正在颠鸾倒凤,顺手拿起门边摆设的瓶便冲了上去。
“我的不暇死了,你竟然还在这里勾引老爷,我打死你这个贱人!”管家碍于刚才的情况不敢贸然冲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顾嬷嬷则是一把没扯住大夫人。
眼见那瓶就要落在冰姨娘的脸上,却听冰姨娘尖叫一声,“老爷,小心!”说罢,一把将岳崇山推开,却不想这一推,恰巧将岳崇山推到了大夫人砸下来的瓶下面。
大夫人那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打下来的瓶顿时砸得岳崇山头昏眼,那满头的鲜血瞬间流了岳崇山满脸,瓶碎落一地。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混乱,冰姨娘用自己的外衫捂住岳崇山的头,娇声哭诉道,“夫人,奴婢知道夫人不喜欢奴婢,但是您有什么怨气就冲奴婢来,您怎么能打老爷呢!”
“你胡说!你个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夫人疯了一样地冲上来要打冰姨娘,却被岳崇山一脚踹倒在地。
“你竟然打我!”大夫人杏眸圆睁,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岳崇山,撒泼似的哭叫道:“岳崇山!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打我!”
岳崇山被她吼叫的声音震得头痛欲裂,上前一巴掌甩在大夫人脸上,恶狠狠地开口,“来人,大夫人身子不适给我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姑娘,大夫人用瓶砸了大老爷的头,被大老爷禁足了。”翠烟向千帆细细的说了今日的事。
“冰姨娘还真是有手段。”千帆微微一笑道,“不过我那位大伯父还真是生性凉薄,自己的儿子就要被处死了,竟然还有心情跟姨娘在书房里颠鸾倒凤,也难怪大伯母这般生气了。”
而这时,岳崇山匆匆赶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见到躺在床上的老夫人,开口道:“娘,我要休妻!”
“胡闹!”老夫人的眼睛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只能隐约地看到岳崇山的轮廓,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气急:“你都多大的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很多人眼红秦家与岳家的关系密切?若是你休妻,以后秦家就会怨恨上岳家!”
“那个秦婉今日差点砸死儿子呢!”岳崇山情急之下竟然将所有话都说出来,他实在太气愤了,以至于忘了老夫人的身体已经没办法再受打击了。
“你说什么!”老夫人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还没回过神,一口气没上来便昏死过去。
“快传女医!”岳崇山顿时慌了神,连忙叫道。
岳家新请的张女医很快赶了过来,看着老夫人面上白色里面透着一股死灰,不禁摇摇头,一边开方子一边对着岳崇山道,“岳老爷,我开的这方子只能让老太太暂时醒过来,不过您还是尽早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岳崇山怒斥一声,“你这个庸医,会不会看病!”岳崇山虽然对待自己的子女凉薄,但是对待自己的娘还是尽心尽力的。
“岳老爷,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这是事实。“张女医将方子递给顾嬷嬷道,“老夫人郁结于心,又受到强大的打击,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岳崇山听闻,渐渐冷静了下来,摆摆手示意顾嬷嬷安排下人去请各院的主子。
千帆来到清雅居的时候,院中气氛沉重哀伤,千帆的心上也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悲伤的情绪,缓缓的走入屋内,见到众多的丫鬟仆人都聚在外间里,轻轻的抽泣着。
千帆走进内室看到床前岳崇山、大夫人、岳崇南、冷氏、岳珠儿等人,还有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丫鬟都低头跪着,老夫人神态安详的躺在床上,听着这些压抑着的低低的哭泣声,半点反应也沒有。
千帆只觉得鼻子一酸,忙举步走了过去,拉着老夫人的手轻声道:“祖母,帆儿来了。”
老夫人听到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认出是千帆之后,慢慢的笑了笑,艰难的说道:“帆儿,真的是你啊!”
千帆知道老夫人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想起老夫人曾经的疼爱,终于忍不住落了泪。
老夫人笑了笑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对帆儿说。”
众人也不忍违背老夫人的意愿,纷纷退了出去,岳珠儿还不忘瞪了千帆一眼,仿佛恨祖母只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