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被打断的约会
外面雨停了，屋内的人不知。
顾尔御为她讲了一会课，古道漫能隐隐感到顾尔御的双手从方才就一直不由自主地蜷缩着，他好像在克制着自己不接触自己的皮肤。余光瞥见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偷偷地仔细看去，发现他好像有些焦虑。
古道漫不禁打断了他的讲解，担心道：“你是不是难受啊，还是把口罩戴上吧。”
“……”
“你有些怪怪的，是不是难受？”古道漫又再一次问道，她那双担忧的眼神在顾尔御身上来回端详着，他身上好像没什么红疹反应，但是浑身都很僵硬，好像在克制什么，古道漫甚至可以看见他的额角有冷汗冒出。
“我没事。”顾尔御冷脸道。
古道漫不禁敲了敲桌子，强调道：“你明明有事！快把口罩戴上，快点。”
“我不要。”顾尔御撇过脸。
“你那么难受，要不我先出去一会，让你缓缓。”古道漫说着，合上书起身要往外走去，被顾尔御一把拉住了手。
“是焦虑症。”顾尔御低着头，轻声地缓缓道，古道漫原是条件反射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拉得很紧，他低声道，“不准走，你留下来就行。”
古道漫只好无奈坐了下，她用另一只手翻了翻包里，拿出了还在包装中的口罩。她将口罩撕开，递给了顾尔御。
“你带上口罩应该会更好受一些。”她想要为顾尔御戴上，只是她只能用一只手，手忙脚乱地怎么也带不上。
顾尔御看向她，始终不肯放开手。他伸手摁住了口罩，熟练地戴上了口罩，古道漫帮他戴了牢。
顾尔御那双眼一直看着古道漫，他这时犹如一个不安的小孩。
“你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没关系，一会就会好的。”顾尔御浑身微微颤抖着，他越是克制就越是难受。
“你真的没事吗？”古道漫很担忧地看向他的那双闪避着的双眼。
顾尔御终于松开了手，他无力地蜷缩在椅子上——“对不起，冒昧了。”他慌忙翻找着自己的包里，从里面拿出了一瓶小巧的白色药瓶
“这是什么？”
“帕罗西汀。”他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虚弱。
古道漫不由自主地阻止了他，担忧道：“有副作用的。”
“我知道。”
古道漫不禁皱眉道：“别吃了，产生依赖性可不好。”
“……”顾尔御有些迟疑，古道漫便从他手上拿走了药物。
顾尔御不知怎么张口：“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古道漫问道。
“我……”顾尔御还很犹豫，始终说不出口，古道漫好奇的双眼越来越大，看得顾尔御更是难以开口了，正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顾尔御看了一眼手机来电人，无可奈何地站起了身，准备出去。
“你……”古道漫有些担心他的症状，他显然还没有完全缓解。
顾尔御要出门之际回头看向古道漫：“在这等我。”
古道漫只好乖乖坐了下。
……
在门外不远处，顾尔御接起了电话，他开着免提——“妈。”
电话那头质问道：“那么晚才接电话啊，你现在在哪？”
“在家。”顾尔御如实答道。
“好不容易放假，我特意打长途电话给你的。我听说闺闺最近出了事，好不容易放假了，你去看看她吧。”
“妈，你再说几次我也不愿意去。”
“之前妈也没管你，可是你现在都十六了，再过几年就成年了，我答应过你，等你成年之后就能自行取消婚约，现在你总要见她一面吧，万一喜欢呢？不喜欢也可以做个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