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幼琳和霍泽南有霍泽南他爸在阻碍,能不能成事儿还不一定呢,霍泽南又去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搞不好一去几年,这中间万一幼琳和谌子慎相互又有了感情,对一个女人来说,可能也是好事。
毕竟幼琳是先嫁给谌子慎的。
许磬想到这种事情就觉得麻烦,毛躁,心头不爽,猛的一脚踩下油门,跑车在公路上“嗡”的一声射了出去。
……
……
幼琳看着谌子慎,谌子慎也看着他,但很明显这人此时有情绪,还不想和她说话。
幼琳回身,把肩上的包拿下来放在沙发上,这才又走回他跟前。
“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还一头雾水,不过现在看见你没事,我就踏实了。”
幼琳极其勉强的才撑出一抹笑来,谌子慎没看她,低头在烟灰缸里抖烟灰,许久才说了一句,“我没事,我爸妈有事。”
幼琳张了张唇,想了好多话,到最后却发现说哪一句都不妥。
家人现在水深火热,他很敏感,这也很正常,幼琳没有把他的情绪化放在心上。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说,“进来吧,外头多热啊。”
谌子慎又抽了口烟,眯眼看她,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就那样保持先前的姿势架起,一动不动。
幼琳不知道他是因为抵触她才这样,还是真是因为父母出了事而心情不好,但他现在这样,对她真的很冷淡。
他灭了烟,偏头吹了吹袖子上的烟灰,终于站直了身子要往屋里走。
幼琳是在原地等他,他进来了,她才关上了阳台那扇门,跟在他身后进屋。
“听说前几天你也被调查了?”
谌子慎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喝,和幼琳说话总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
幼琳嗯了一声,朝他走过去,“不过已经没事了,查我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谌子慎单手撑着墙,低头望着杯里的水,点头,“你是我前妻么,和咱们家已经没有瓜葛了。”
“……”幼琳就知道他要说这个。
他扭头,望着幼琳淡淡一笑,唇角几缕笑纹是英俊极了。见幼琳皱了眉,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于是他收起那副吊儿郎当,最后喝了一口水,放好水杯转过身来,“我倒是庆幸你早几个月跟我离婚。”
他走近幼琳,表情已经变得严肃,眉心皱得比幼琳更深,幼琳见他抓了抓后脑勺,叹了口气。
“子慎。”
幼琳叫他,他抬手拍拍幼琳的肩,从她跟前经过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架起双腿,拿了烟盒和火柴盒又准备给自己点烟。
幼琳走过去,他说,“你坐。”
他垂眼,眯着眼睛给自己点烟,点好之后甩了甩火柴,那一团小小火焰便灭了。
幼琳坐在了他旁边,伸手把烟灰缸拿过来,放在他面前。
他笑了一下,说谢谢。
“事情很严重,如果他真的有受贿,真的有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个人利益,没有人救得了他。”
谌子慎靠在沙发上,抬头看上方,呵出一团白烟,“这些事情我竟然事先没有一丁点直觉,也没做防范,有人在搞他,可能他也在搞别人,政.治.斗.争很残酷,没有好人坏人,只有谁输谁赢……”
幼琳低着头,耳边是他平静且深沉的话语,眼下他这般淡然,幼琳不知道他是真的淡然,还是心理素质太好。
“那,公司会受牵连吗?”幼琳问。
他转头,望着幼琳呵呵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一排漂亮牙齿,“你说呢?”
幼琳眼中黯然,心里不安。
他人就在旁边,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也包括当年在旧金山的一起官司。那次如果他败了,将会一无所有,但是幼琳记得,当时他也是现在这一副态度,不是不怕,是明知道怕也没有用,该来的还是要来,都当了男人,岂能容忍自己变成孬种。
“我打电话给泽南了,他没有接我电话。”
“你打给他?”
谌子慎抽了口烟,竟呵呵笑起来了,“你这个女人,说你蠢你还真是蠢。”
幼琳怔住。
谌子慎只是摇头,也没再说其他,但是她太阳穴突然就跳了两下,因为她突然想起当日奶奶那句话。
“这就要看谌启良干不干净了。”
幼琳一颗心像是被人抓紧,她抬眼看谌子慎,问他,“你信你父亲吗?”
谌启良撇唇,摇了摇头,“不是我信不信的问题,泽南他爸要是没摸清底细纪.检.部也不会上门扣人。”
……
……
c市公安局钟局长包.养女大学生带女大学生去酒店的开.房记录被调出来,这只是个导火索,从这里入手查他,一路查下去牵涉到许多人,其中就有谌启良。
钟局长进去后,检举谌启良多项罪名,以换取自己能轻判。
幼琳在霍泽南终于接电话的时候问他,“当时你跟我说,你说最多三个月就可以和子萱离婚,是不是你和你父亲一直都在预谋这件事?”
霍泽南在电话里没有多说,没有顾左右而言其他,只告诉幼琳,“等见面的时候再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