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魂镜和妖王的下落没有?”
“他什么都不肯说,还是一个忠心的妖。”
柳逸微冷笑,“忠心?”
那侍卫一惊,牢房里昏暗的煤油灯,那阴凉的一笑,那张俊美绝色的脸在昏暗的烛火中越发诡异妖艳,让人心生寒意。
他突然走近那妖怪,“你不说是吗?”
那妖怪冷哼了一声,“你一个小小凡人又能奈我何?等妖王亲自来,你们就等死吧。”
突然见柳逸伸了伸手,便有随从将一张银灰色弓放到他手上,“我知道你们妖只要内丹还在,便是皮肉去了还能重生,只是没有了修为,你肯为妖王舍了修为重生已是忠心之极,那便成全你。”
那妖怪冷笑了一声,“你懂什么。”
柳逸轻轻笑了笑,“我是不懂,可是它懂。”
便见他突然握着弓转了个身,对准黑暗的身影拉了弦,明明没见他拿箭,他这到拉弦,便有见有一枝银灰色的箭刺向那个身影,听到一声惨叫,那身影瞬间更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空气里。
见他还不停手,又将目标指向那边一个哭泣的小狐狸,便见那些妖怪一个就这样消失了。
清河看的甚是惊奇,“这是何物,竟有如些神力?”
柳逸的的目标已指向那妖怪,那妖怪大惊道,“这是穿魂箭!”
“你想不想试试魂飞魄散的滋味,再无来生来世,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清河心念一动,那妖怪顿了好一会,突然颓然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放了我。”
柳逸点了点,“你们找了这么些天可曾发现魂镜中姑娘的踪迹?”
“有人说她三天前出现在了城南角下,手上提着一盞引魂灯,之后便不见踪影。”
城南角下不就是她吃馄饨的那个地方,可是那个卖馄饨的老夫妻已经死了。
见柳逸握着那把弓皱眉,那妖怪心有戚戚,生怕他一怒便射向自己,这凡人美则美,杀起妖却也是不眨眼。
没成想他转身就走,竟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
出了地牢,早有随从过来打灯,清河的马车也等在了门口,柳逸领了人亲自送了清河回府,便又折回了地牢。
他只让随从在那儿守着,又将看守的道长们遣了出来,一个人在里面呆了许久才出来。
出来后只是又命道士将出口处贴上符,随从大惊,他是柳逸与江度离在入京前培植的势力,原本都是修仙修道门派的年轻弟子,自然也看得懂这符咒有何用。
果然便听柳逸淡淡吩咐道,“放把火把这里全烧了。”
随从是他的心腹之人,大着胆子问,“里面有些小妖并非大恶,为何非要全部绞杀他们不可。”
况且你刚答应不杀,当然,这句他不敢说。
柳逸也不语,吩咐人准备马车,“大人是要回府吗?”
“不,去皇宫。”
“此刻去怕是已经宫禁。”
他突然冷了声,“无妨。”
身后是冲天的火光,他用符咒结了一个牢固的结界,便是凄厉的喊声也被迫掩埋在了火光里。
放了他们,怎么可能,我又岂能再让你们有机会什么去杀她!
到了皇宫,柳逸下了车,守门的将领已经认了他,迎了上来,“林大人,可是要见太子?”
他心里冷笑了一声,果然就等着自己了,“正是,还请将军给个方便。”
“你随我来。”
柳逸刚踏入宫门的时候,明昭正在下棋,他有个习惯,每次有大事的时候,便自己和自己下棋,棋局便是世间万象。
内侍来报,“林将军已入宫,在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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