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窄,胸肌又挺又大,壮硕的胸肌把背心完全撑了起来。一副猿臂蜂腰模样,二头肌又白又饱满,沾着汗就反光,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壮得惊人。
再配上一双眼白多眼黑少、带着兽性直勾勾看着人的眼睛。
仿佛就把“我是浪逼坏男孩”几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文璟:“…………”
段夏:“………………”
率先结束沉默的是文璟。
他是面对谁都能舌绽莲花的类型,看“猛一”被古怪的氛围弄得不知所措,立马出声缓和场面。他笑着掏出手机,点开刚刚聊过的“猛一”聊天框,问:“猛一先生?”
“啊……是我!您好您好!”
再次出乎两人意料的,传说中的猛一十分客气,他礼貌地打了招呼,然后自我介绍:“段哥、文哥,我姓刘,叫刘孟一,子皿孟,萧十一郎的一。”
“刘孟一。噗呲。”
文璟轻轻笑出了声。
嘲笑别人的名字是冒犯,但文璟似乎是看透了刘孟一底子里有股年轻人的好说话,在对方感觉被冒犯之前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粗壮的手臂,“你这名字太可爱了,而且介绍得好文雅,我喜欢。”
刘孟一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下,有些亲昵地凑着文璟坐了过去,肌肉散发着热量贴在文璟旁。
段夏眉头皱得厉害,但是想到自己晚上要和这黄毛大马交媾,心里又痒又乱,最后什么也没说。
看三人氛围还是有些古怪,文璟只得找点什么东西来说。
正巧,一抬头就看到了刘孟一金灿灿的一头黄毛,看得出来是新染的,文璟稍微想想了,笑得十分爽朗地问:“怎么想着染了个黄发啊?”
“诶?”
“为了配合你,我得去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文璟半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刘孟一在文璟调皮的笑容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理清楚了,才猛地站起来:“卧槽!”
文璟&段夏:?
“文哥!你,你不是那个,”刘孟一坐下来小声地说:“你不是受啊?”
“不是啊?”
“我,我还以为我今晚上是办你。”
段夏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动着手就给刘孟一头上来了一巴掌:“办什么办。”
他的举动吓了文璟一跳,不禁开始想要怎么安抚刘孟一。
谁乐意被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陌生人打头呢?
结果没想到,刘孟一竟然挨了这下也不恼,只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哇,段哥你别生气。”
然后刘孟一恋恋不舍地离开文璟,坐到了段夏旁边去,挤在一张板凳上,肌肉贴着肌肉。
这下段夏才满意:合着他是被叫来和谁做就贴谁,绝不冒犯别的人,还挺懂事。
“所以,认错人了有什么关系吗?”文璟有一些不理解地说。
“哥你别生气,就很、少见嘛,我不是说你秀气啊,就是看着我以为你是……”刘孟一解释道。
“不会不会,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的,你别紧张。”
又安抚了一会儿,文璟笑着摇头:“不懂,你们还挺在乎上下位置。”
刘孟一十分坚信攻受不可变的世界观,对他这样的大种马来说,似乎接受别人的进入就意味着服软:“那肯定啊,肏人和被人肏肯定不一样。”
文璟与段夏互相看了看。
段夏话少,文璟话痨,但哪怕是文璟也只是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话。
文璟身体贫弱、脑力派,是典型的精神满足肉体就满足的类型,从调教师金盆洗手时着有名言:男人哪有电子游戏好玩。
段夏则完全反过来。
「我们从来没定过攻受,因为五年从来没做过,是帕拉图关系。」
「也有尝试过,什么都尝试过,道具、一些刺激的玩法、角色扮演,段夏尝试过当m,文璟也接受尝试10,但是哪怕开头成功了,后来的每一次都感觉很不好……」
「一开始觉得——每一次都觉得——至今也觉得,就算对彼此没有性欲也能走下去,但是……」
但是好像万事万物都有一个忍耐的尺度。
可能是一个因为段夏因为戴锁而性欲高昂、燥热、不耐烦的大热天,两人因为很小的事情拌嘴;可能是因为一次文璟尝试10又以自卑的失败作为结尾;两个人的性事和欲望就像不合拍的探戈舞,总是兜兜转转地错过。
文璟几乎可以预见自己想要守护的恋情崩于一旦。
这些说不出口的担心,两人就连偶尔、偷偷地想一下,都会感觉被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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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孟一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擅长接话、聊起天来绝不冷场、做事风格甚至有些绅士,虽然打着的鼻钩实在破坏面相,但他底子好,于是鼻钩反而给他那张英气的脸加了些粗糙的肉欲,成了加分项。
吃完饭时,文璟和刘孟一聊得实在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