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搭的三儿好像对我老婆有想法,兄弟们怎么说?”
段先生吊儿郎当地站在阳台抽烟,皱着眉把刚打出来的字又删掉了。
他身上什么也没穿,侧腰上布满汗珠的肌肉像鲨鱼牙一样,衬得他本人有些凶狠。
他从阳台上望下去,花园里有个一头黄毛的男人,身形同样健硕好看、又同样一丝不挂,光着对光溜溜的大白屁股,正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隐隐见得两条肌肉有力的大长腿中间有什么东西晃来晃去。
黄毛男似乎说了个很应景的笑话,逗得段先生家的“老婆”笑个不停。
那笑声扰得段先生心慌,手机里的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组织了一下发送出去:我有个朋友出轨了,结果现在他的出轨对象开始撩他老婆,怎么办?
打完字,他发现就刚刚自己低头的半分钟,花园里的黄毛男手上就多了朵橘红色、美得通透的月季,是从旁边摘的。
光着屁股的黄毛像捧着杯橘子汽水般递给“老婆”。
【***他*的***!】
段先暗骂一声,他捧着自己一对巧克力色肉壮饱满的胸肌,耀武扬威地在阳台上晃了会儿,浑身腱子肉都闪着肉光,成功地把“老婆”的注意力吸引了上来。
结果顺着“老婆”视线,那黄毛竟然也看了过来,带着几分兽性的打量、几分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
平日霸道的段先生刚刚才被黄毛摁在床上用猛干了两三轮,他被这么一看,不知怎地腿竟然有些抖,可能是想到肉穴被粗暴地肏开不停打桩、一身肌肉被得都是齿痕和拍打的手印、被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黄毛干到只能爽到在老婆面前一边潮喷一边求饶的可怖快感。
段先生光着身子被微风一吹,竟然是刺激得立马硬了。
被羞辱与愤怒折磨着,他立马转过身,憋屈地想办法遮住自己的状况。
看着段先生一对圆润挺翘的肉臀,“老婆”和黄毛笑了半天。
“光着屁股小心着凉!”
“段哥你是不是在色诱我!”
段先生:“烦。别吵吵!”
他看向手机,发现刚刚发在一个名叫“大种马交流群”里的求助问题,竟然被一堆哥们围着笑,普遍在说“怎么还‘我有个朋友’,这就是你吧!”,然后是嘲笑他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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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是个性欲很重的男人,他原本只想把这黄毛种马当暂时发泄的对象——随便互相操几下,把下作的欲望全部消磨了,不把他那些难以启齿的性癖往家里带。
算盘打得是挺好,但是天不遂渣男意。
段夏眼含血丝:我不是红杏出墙的那个吗,怎么现在这么苦啊。
他沦落到要一边被自己找来的三儿玩成肉便器、还要一边和三儿雄竞讨老婆欢心的境地,这就是个说来话长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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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夏和文璟是圈子里以恩爱出名的一对。
两人在一起之前,各自都算得上是劣迹斑斑。
一个是肌肉种马,玩得又狠又大,退役当年把个当地纨绔执拗的S肏成了自己的私人肉便器,从此之后开启了圈子内的约炮之旅。
另一个是名调教师,据说接手过的m遍布全国各地,魅力惊人,最过分的时候同时驯化着超过三位数的肌肉人犬。
结果这样的两人在一起之后竟然一起从良了,私房艳照不断,却再也没见过他们碰彼此之外的人,这么一恋爱就是五六年,中途还办了个形式婚礼。
十分恩爱,不出轨,不聊骚,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关系介入,不接受随意处理关系,也从来没传出过变成性开放关系的消息。
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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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段夏找到老朋友,说“给介绍个猛一点的1,玩得开的”时,在他们的熟人圈子里还是产生了不小的震动的。
也许一定程度上,他们都希望文璟和段夏能白头到老。
这样的话,就能证明真爱是存在的,自己遇不到是一回事,最起码在无人可言说的寂寞夜里还能有些盼头:也许世界上还有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在等我。
反之,则一切只能沦落成一个无趣的、关于出轨的黄色故事。
不知道出于何种用心,被委托的这位老朋友当即把自己最优质、最猛的炮友推了过来,只留下一句“你一定会对他满意的”。
“据说”,一米八、射手座、身材很好。
“根据用过的人亲口描述”,公狗腰、一只手握不住的粗度、很会打桩很会撩人。
是新晋的总攻收割机,不管什么攻和他睡一个晚上,都被玩成骚逼了。
段夏听到这些话时,抽烟的手都抖了一下。
他逞强地笑骂:“操,什么同性恋都市传说,别唬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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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空气还有些微冷,他们约在一家当地特色的茶吧见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见着“猛一”的时候,文璟和段夏还是愣了半天。
“猛一”染着一头黄毛,背着把吉他。
穿了和没穿似的黑色贴身背心、松松垮垮的军工裤,浓眉大眼,年轻又帅气,有几分像故事里下山历练的英武少侠,却打了个十分不适合他、粗犷到有些像牲畜用品的鼻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