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啥啊？”时盐震惊。
李牧摇了摇头：“抱歉，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帮我瞒着她们，可以吗？”
时盐此时无限好奇，但李牧不愿告诉他，他就不问，只说到：“没问题，我要怎么帮你？”
李牧说：“只要别对她们透露我还在上学和干兼职的事，就好，其他的我来应付。另外，你是我的室友，咱们是合租的公寓，不是地下室，好吗？”
时盐点点头：“你放心，这个我会，不过我是什么身份呢？你的同事？下属？对啊，我本来就是你的员工嘛！”
李牧哭笑不得：“不用给自己加人设，容易穿帮的，你就是个高三学生，为了备考，在学校附近跟我合租的房子。”
于是国庆第二天，又是个惠风和畅的晴朗天气。李牧带着合租室友时盐去车行租了车，接上李淑和王婧雅，四人去超市买了些食物和水，就朝着九畹山出发了。
九畹山在曲水市的市郊，车程一个半小时，是曲水市的着名旅游景点。山不算高，胜在春有百花、秋有红枫、空气纯净、山清水秀。曲水河从山谷中蜿蜒而过，流向下游的曲水市。
李牧停好车，背上行李，四人一行来到山脚。时盐身上的伤经过调养已好得七七八八，就是脖子上的绷带还没拆，穿着短袖露出绷带，别人都以为是哪个耍酷的二次元。
他仰着头，看着秋日青空，吹着习习凉风，感叹道：“我还没有在秋天出来玩过呢！天气真好！风景真好看！”
王婧雅笑意温柔地附和：“是啊，这里真的是太漂亮了，李牧，你真会选地方！”
“这地方不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吗？”李淑凉凉的声音响起。
王婧雅不满地瞪她一眼。李淑掉头走到李牧身边，拿过一包行李背上：“上山吧，争取中午之前爬到山顶。”李牧揉了揉她的脑袋。
四人纷纷沿着山路往上走，李淑干劲十足，拽着王婧雅冲在前面，李牧和时盐在后面闲庭信步。时盐趁李淑她们走远了，凑到李牧身边跟他说悄悄话：“我发现你很喜欢拍你妹妹的头。”
“嗯？习惯动作吧。”李牧漫不经心地回应。
时盐默默皱眉：“可你也很喜欢拍我的头。“
“是吗？“李牧挑眉：“我没注意。”
“真的啊。”时盐抱怨：“你真的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弟弟吗？”
李牧想到自己之前把他看作一只小流浪猫，轻笑出声：“物种不对吧。”
时盐愣在原地，又赶忙追上前，嚷嚷着：“什么意思啊？你是在骂我不是人吗？”
前方，李淑和王婧雅也在吵吵闹闹。王婧雅被李淑抓着手腕大步往前走，一回头，李牧影子都看不到了，她抱怨道：“干嘛走那么快啊！你哥他们都被甩在后面了诶！我还想跟他聊聊天呢！”
李淑面无表情，大步流星：“就是因为知道你想跟我哥聊天我才拖着你走啊。”
“诶？什么意思？”王婧雅不解。
李淑对她说：“你跟不上我哥的速度的，趁他还没发力，咱们赶紧冲到前面去休息，等他追上来了，他也走累了，咱们也休息好了，你不就可以跟他一起走了么？”
王婧雅冲她竖起大拇指，转头拉着她气势汹汹地往前冲。
两个女生在前头一鼓作气，奋力登山。李牧却还在后面慢悠悠地散着步，他顾忌着时盐的身体，担心他不能剧烈运动，收敛着脚步。
时盐也不急着爬山，他小时候常来这边，家里没什么钱外出旅游，九畹山就是他们的旅行胜地，有时过年还会来这边住几天，玩雪放烟火。后来的十多年再也没来过，山道被重新修整过，和记忆中的样子已然不同，两旁的风景却还是旧模样。
青翠欲滴的山林，在他眼里幻化出另一副画面，夜幕沉沉，大雪封山，黑黝黝的寂静无声，狭窄的石阶被积雪覆盖，一个小小的人影在苍山间艰难跋涉。
“牧哥！”他突然喊了一声。
牧哥？李牧勾起嘴角，带着笑意应了一声，回过头温和地看着他。
“你知道曲水市冬天会下很大的雪吗？”
“当然知道。”李牧失笑：“我好歹也来这里快三年了。”
“这里也会下雪。”时盐指了指脚下的山。
李牧点点头，向远处望去：“这里的雪景一定很美吧。”
时盐笑着看向他的侧脸：“牧哥，我们不看雪景，等春天，雪化了以后，我们再来爬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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