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沉沉地叹了口气:“我帮你打120。”
时盐摇摇头,挣扎着爬起身,腿还在发软,刚刚反抗蒋奕时,被拉扯的伤口此时疼得厉害,他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着,嘴里直抽气。
李牧不大愿意管他,但看他这副样子,担心他没走多远又被蒋奕逮住,便开口问道:“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
时盐缓缓开口:“前面小公园,看到雕像往右拐,第三个长凳,就是我的家。”刚说完一脚踩上小石块,整个人歪了下去,李牧没辙地上前一把拖住他。
“你得去医院看看伤。”李牧皱眉。
时盐一把推开他:“我早习惯了,再说我也没钱看伤,麻烦你把我扶到前面的曲水公园吧。”
曲水公园是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那里有长椅,有公共厕所,时盐以前没法回家时,就在这过夜。
时盐在李牧的帮助下爬到长椅上躺下,哪怕是在盛夏的夜晚,长椅也是冰冷的,坚硬的木板硌得浑身难受。他浑然不觉,抱着手臂躺着对李牧说:“今天谢谢你,救了我两次。”说罢便不再看李牧,转过头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他快疼死了,身上疼,心里也疼。
李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明月光照得他身上的伤痛无所遁形,一双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夜空,要不是疼痛时不时地令他抽搐两下,李牧简直觉得这人连灵魂都要死透了。
任他这副模样在这种地方躺一晚,只怕明早自己就坐在警察局被问话了。李牧四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上前一把打横抱起他。
时盐大惊:“你干什么?”
“你就这么睡在这里,再遇到一个蒋奕那样的人要对你不轨,你怎么办?”李牧说道:“既然我今天救了你两次,也不在乎多救你一次,你去我家住一晚吧,我只收留你一晚。”
时盐怔怔看着他,没有说话,李牧想了想,停下来对他说道:“我家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你介意吗?”
时盐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谢谢,床总比长椅要好,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路。”
李牧所谓的家,是个十平方米的地下室,没有窗户,为了通风,他自己给安了个纱门。夏季蚊虫多,李牧没有开灯,月光照在床头,两人背对着,精疲力竭地挤在窄床上。
李牧手机响了一声,他举起手机一看,是家里的号码发来的一条短信:
“哥,我听到你跟爸妈吵架了。你别理他们,别费心跟他们吵,我是不会被他们卖出去的,你放心!你以后也别老给家里打这么多钱,自己存着点啊,你要是一个人生病了怎么办?别那么辛苦赚钱了。”
李牧笑了,他认真打字回到:
“你又偷爸妈手机了?赶紧放回去,别被发现了,短信记录别忘了删。放心,我身体很好,也不累,我下次不跟他们吵了。你要保护好自己,他们要是再带你去陌生人家里一定要告诉我。”
那边回了一个OK手势便再无动静。
李牧放下手机,突然感觉身后有些异动,他小心地回过头,时盐双手悄悄伸进裤子,碰着自己的下身,不得章法地摸着。
“你干什么?”李牧突然出声。时盐吓得一抖,他抬起脸,李牧惊讶地看着他又淌了满脸的泪水。
“你怎么了?”李牧问。
“我……我好疼,我鼻子疼,手也疼,背也疼,哪里都疼。”时盐咬着嘴唇哽咽道:“刚刚那个人……我……我想让自己舒服点。”
李牧怔怔地看着他,时盐脸颊泛红,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自己怎么碰都没用?我还是疼,你能不能……帮帮我?”
李牧看着时盐可怜兮兮的样子,不为所动:“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你得去医院治疗。”
“我不去,你帮帮我,你就教我这一次,下次我自己就会了,我没办法每次挨打都去医院的,我很痛苦,我只是想要一点点快乐,你再帮帮我可以吗?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我了。”时盐扯着李牧的衣角,流着泪乞求道。
时盐被痛苦折磨得失去了理智,李牧扯开他的手,拒绝了他不可理喻的请求:“我不是蒋奕,我没办法帮你。”
“你不是他!我不要他!”时盐瞬间哭出了声,他难受得抽着气,再次把手伸进裤子里,胡乱地动着,气恼地哽咽:“不对!不对!什么感觉都没有!还是疼!还是好疼!”
突然,一只修长温热的手伸进来,握住了他的手,带着他的手上下缓缓撸动着:“你太急躁了,这样才对。”
时盐惊喘了一口气,整个人发着抖安静下来。李牧五指穿插在时盐的指缝间,碰着他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有节奏地揉弄着,掌心蹭过柱身,时不时地伸出手捏按着阴囊。
时盐把头埋进李牧的胸口,脸色绯红不断喘气,他被快感刺激得浑身颤抖,难以忍耐地发出软绵无力的哼叫声,李牧的手掌暖热,他忍不住挺动着下身,摩擦在李牧的掌心。
时盐终于舒服了,舒服得他忘记了伤口的疼痛。他抬头看到李牧冷静的神色,突然感到一阵难堪,咬了咬嘴唇,伸出双手搭在李牧的裤子上,酡红着脸看着他:“好舒服……太舒服了……一点也不难受了……我也帮你,需要吗?”
李牧听到他压抑的叫声时,就感觉自己硬了,他没有心思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时盐告诉他“一点也不难受了”,是啊,他也想来点这即时的快乐,一天的奔波,身体的疲惫,还有压在心头的重担。他以前也会自我纾解,但眼前这个人在他手中颤抖,满眼依赖地说要帮他。
“那麻烦你。”李牧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就像我这样。”他狠狠撸动了一把时盐的阴茎,又伸出食指轻轻抠他的马眼。
“啊——啊……”时盐惊呼一声,逃避一般弓起腰,涣散着目光大声呻吟喘息,他拉开李牧的裤腰,发着抖握住他挺拔粗壮的地方,学着他的手势动了起来。
李牧闷哼了一声,时盐双手冰凉,没什么力气,但他这里从未被其他人碰过,分不清是生理的快感还是心理的刺激感,直逼得他呼吸粗重,喷出的热气一阵阵拂过时盐的头发。
“还有力气吗?”李牧沉声问道。
“对……对不起……唔……我手使不上劲。”时盐忍着快感,断断续续地答道。
李牧把时盐的手从自己的裤子里抽出来,揉了揉他已经发紫的手背,说:“我自己来。”
说着,他一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一手握住时盐的,以相同的频率飞速撸动着,大拇指不断揉按着顶端的小孔。
“嗯——嗯——好……好快……”时盐把自己蜷缩成了虾米状,却丝毫逃不出李牧的手掌心,他双手抱住李牧的手臂,十指无助地在手臂上划拉着,感受着肌肉有力地鼓动,闭着眼小声喊道:“不行了,停一下,停一下,我不行了,求你,求你……”
李牧手速丝毫不减,时盐只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头顶,他全身猛地一抖,快感立刻向四肢百骸倾泄而下,精液喷在了裤子里。
时盐闭眼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只觉得浑身无力,他满脸通红地睁开眼,震惊地发现李牧还在飞快地给自己打着。
“你……你还没好吗?”他惊讶问道。
“你闭嘴!”李牧低声吼道,他另一只手仍然捏着时盐软掉的阴茎,感受着时盐高潮过后脆弱的精颤,没过多久,李牧咬紧牙关,也射了出来。
射精一结束,理智回归,他立即起身,从桌上抽出几张纸,扔在时盐身上,给自己迅速清洁干净后,他背对着时盐躺下,任时盐怎么搭话也不再理会。
时盐见他不搭理自己,也不再纠缠,人生的第一次性高潮果然是快乐无边,只是他这会连抬抬手指都费劲,他瘫软着靠着李牧的背,闭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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