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的天,日头高高地挂着,薄薄的一层日辉,将雪粒照得颗颗晶盈。
阿江将门前的隔夜雪清了清,便支起起扫帚,冻得通红的手指数着日子,“一九…二九…呀!就到三九啦!”
他笑起来,连门都未关,就一溜烟跑回屋,“大侠!大侠!”团团雾气自嘴角溢出,像是生出了飘飘的白胡须,看着可爱的紧。
只是雪路湿滑,脚上的草鞋浸了水,阿江只来得及啊的一声,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摔去。
却是摔进了一处温热的胸膛。
眼中的惊吓还未消散,阿江又笑了起来,手抓着对方的胸襟,仰起脸,“大侠,我们马上就能吃肉啦!”
乌黑的眼瞳中,是全然不带半分污染的澄澈,此时漾开了笑,更是纯稚得犹如这满天满地的雪粒一般。
却可惜,在这儿荒地,也并没人能欣赏到。唯一能见到这精灵模样的,却是个傻子。
被叫做大侠的男人,沉默地将阿江抱起,竟似轻飘飘的毫不费力。即使数九的天,大侠也只身着单衣,收口的衣裤,更显身量修长。
阿江任他抱着,如猫一般窝进他怀里,小腿荡在空中晃晃悠悠,“大侠,今年过年吃什么好呢?”
家里没有养着鸡鸭,阿江又掰着手指头道:“兔子吗?”他皱了下鼻头,“大雪封山呀进不去。”
“鱼?”
“河上结了好厚的冰,都凿不开。”
“还有什么…野鸡?”
“哎,会飞呀抓不到…”
阿江一个人嘟嘟囔囔,转眼一瞧,大侠将他抱到了榻上。约莫五尺宽的床榻上铺了张细滑柔软的兽皮,下面是厚厚的干草层。
简直感觉是坐到了云团上,阿江往后打了个滚,又被大侠捉住脚踝轻巧给拽了回去,修长的手给他褪去了草鞋,接着大侠将两只冻得通红的脚揣在怀中,坐在榻边上看着阿江。
阿江乌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忽而起了玩心,脚丫如猫踩奶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抵在对方坚实的腹部。
由着自小就瘦弱,大腿细得都像个姑娘家,阿江再次羡慕道:“大侠呀大侠,你身条真俊,怎么练得教教我嘛,”他又想到什么,吃吃笑起来,“你这样的,姑娘家喜欢的紧呀!”
他似是羞了,双手捂住脸,只从指缝中透出抹黑溜溜的眼睛瞧,一下又一下地瞧着大侠利落的肩线,瞧着大侠结实的腰腹。
莲儿姐姐说她们就是喜欢这样的俊俏公子,要是遇到了,就…
阿江将手捂得更紧了,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就讨人喜欢。
大侠只抬一手就将他捂着的双手抓拢,顺势往怀里一带,便将阿江从榻上揽起。
两人距离很近,大侠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阿江,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阿江眨了下眼,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怎么,脸上染着层薄粉,他小声嘟囔着,“还是白天呢…”
大侠却似是收到了某种信号,俯身一探,就将那两瓣粉盈的唇含住了。
阿江浑身哆嗦了下,双手被牢牢抓住,他微微推了两把,又似软了下来,勾着对方的手指握在掌心。
大侠每次吃他的嘴,都像是吃肉一般,又吸又咬,将他的舌翻来覆去地舔弄,每每到最后都被吃得舌根发酸。
只不过滋味儿却是极好的。
那种柔滑的,热黏的感觉,直让阿江头皮发麻。只是也有些坏处,下面每次都会莫名流出一些水,还会发疼发痒。
一开始阿江吓得以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甚至还在后院挖了个土坑,告诉大侠如果自己不行了,就把他埋在这里。然后就这么战战兢兢地过一天算一天,等着自己的死期。
结果他发现,自己根本没事,甚至因为抱着走前多吃点的心态,把自己吃胖了几斤,小脸上充了些肉,看上去气色倒是比之前弱不禁风的模样好很多。
渐渐阿江知道了,吃嘴的话,下面就会流水,也会发疼发痒,这就像是夏天要流汗是一样的,是正常的。
想通了这点后,阿江便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下,并且,心安理得地同大侠吃嘴。
他知道自己下面好像与别人不同,也因此被视为不祥之兆,从村里赶出来。村长爷爷还说一定一定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下面,不然会被杀头的。
直到他见到大侠的下面,才知道到底有多大的不同。
当时把大侠拖回屋子,给他解衣擦身的时候,阿江几乎呆住了,那里竟一手圈不过来,凶猛威风的大家伙,看着就沉甸甸的。
然后,他也知道了自己的不同在哪里。
“唔嗯…”阿江闷哼一声,大侠似乎发现了他的不专心,轻轻咬了口探出去的红舌。
阿江眨了下眼,微张着嘴,猫儿似的舔了下对方的唇瓣。
犹如星火燎原,霎时大侠的呼吸粗重起来,一手摁着阿江的后脑勺,舌头直往里顶。
“唔!嗯…唔唔…”太深了,舌头凶猛地顶进直直舔弄,那一处被撩拨的痒意让阿江别扭地想要后撤,又被大手牢牢制住,只得被迫承受。多余的涎水自嘴角滴落,顺着阿江白皙的下颚又缓缓划入脖颈。
下面的水也感觉流得更多,他不自在地夹了下腿。脚心却不小心碰到对方的大家伙,顿时又惊得往回一弹。
好硬,好大,也好烫…在这凛凛冬日,阿江似被烫出了一身热意,他掌心中出了些汗,黏黏糊糊地攥着对方的手指。
大侠竟将胯部往前一贴,就这么碾磨起来。即使隔着几层粗布,且阿江做惯了粗活,脚底生出层薄薄的茧子,此时也能清楚地感知到那粗硕的柱身,还有那突突跳动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