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出,夏知行不可能吃的下晚饭。任张婶再像中午那样把饭菜端来,也不过是再原样端走而已。
次日,夏知行将伤心收起,头一次下了床,尝试着外出。
果不其然,家中所有的侧门都上了锁,大门外是一排排的保镖,打头的那个见夏知行开门,漠然地问:“夏先生需要什么?吩咐一声就行。”
“在院子里走走,也不行?”夏知行冷冷地说。
“当然可以。”
披上张婶准备的大衣,夏知行绕着别墅的主体建筑走了一圈,顺势观察了下地形。
这里举目望不到一栋高楼,不知距离市区到底有多远。别墅近处是精心设计、养护的花园,即使在灰暗的冬天也保持着优美的园林景观。远处有草坪、湖泊,再往外侧,则是参天的松柏。
回想起汽车进来时,顺着园内的主干道行驶了好几分钟。别说逃回市区,就算想离开这个园子,都且得步行个20分钟。
一辆辆汽车顺着庄园里的道路巡逻,别墅周边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见顾明野是铁了心要把他关在这里。
一阵冷风刮来,夏知行打个寒颤,瑟缩地回到温暖的屋子里。无心参观别墅,径直上了二楼走进熟悉的主卧,一头栽倒在床上。
他的手机被顾明野收起来了,还失去了人身自由,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
话说回来,现下,除了梁煜和宴澄外,还会有谁为了他的失踪而着急呢?
虽然不知道顾明野接下来会用什么手段来折磨自己,但除此以外,夏知行竟然找不到尽快逃离这里的动力。
出去以后,他能去哪?又该如何面对外界的目光?
在别墅中像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过了两天。
他给保镖列清单要买的电脑、手机等电子产品一律被回绝,好在书籍都买回来了,随便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让时间不那么难以打发。
白天活动少,夏知行晚上睡得也浅。
这天半夜,朦胧中他在微弱的光线中醒来,见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清浅地月光照进来,窗前坐着一个高大乌黑的身影。
夏知行起先以为是在做梦,等完全清醒以后,顿时吓得愕然失色,连下床逃跑的力气都没了。
“你和梁煜,什么时候开始的。”对方出了声,是顾明野的音色,语调平静,“做过多少次。都在哪做过。”
他沉了沉,说:“讲讲,让我听听你们感人的爱情故事。”
月光从他背后投进房中,澄澈昏暗的光线中勉强看得见房中的摆设。唯有顾明野的身影漆黑一片,在地板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夏知行听到丈夫熟悉的声音,才安下心来。但当他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后,心脏紧张得突突直跳,脑中警铃大作。
他判断得出,如果老实回答了这个问题,那么将会引起对方多大的怒火。
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平息。
夏知行定了定神,光脚走下床,蹲下来跪在顾明野的身旁,将双手轻放在对方结实的大腿上,仰头尝试着问道:“明野,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那我们忘掉以前,好好过下去怎么样?”
他看不清顾明野的表情,内心忐忑。
这两天他琢磨了很多。
哪怕被对方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揭露奸情,两人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可他却更加意识到,自己有多爱丈夫。
结婚初期时的惶恐不安,面对丈夫时的小心翼翼,独守空房时的寂寞孤冷,都源自于他对对方的爱慕。
可那时他却完全没意识到。因此很快便被梁煜的关心填补了孤寂,被吸引了去,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在顾明野带着一群人来捉奸时,他一度以为顾明野恨死了自己,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于是主动提出了“净身出户”的提议,却被顾明野狠狠否决了。
他知道顾明野心里还攒着怒火,可对方将自己囚禁在这里,让他又在绝望中生出一丝希望。
不得不承认,当顾明野拒绝和他离婚时,他心里在百味掺杂之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
夏知行期待地等待顾明野的答复。
等来的是顾明野捏着他的尖下巴站起,生生把他的身体提了起来。
“今晚应酬的餐桌上,端上来一盘清蒸东星斑,”顾明野压低声音,尾音几乎在颤抖,“让我想起,在家里也吃过一次……你怀着我的孩子,跟他在婚房里偷情?”
“在度假村的时候,你他妈当着我的面被他干!夏知行,你有没有拿我当个人看过?”
“同学聚会那次,你们俩一起去了洗手间,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夏知行脚尖堪堪点地,几乎全身的重量都承载在下颌上。男人的大手将空气卡在咽喉处,让他逐渐因为窒息而挣扎起来。
顾明野一甩手,夏知行的身体重重摔在床上。
一叠打印出来的A4纸随即撒在他身上,“还有这些开房记录……”
夏知行手抚下颌咳着,惊恐地看着男人边解裤子皮带,边步步向他靠近。
男人一条腿跪在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将他禁锢在身下,面庞贴近他的鼻尖,“你怎么能有脸说忘记以前,和我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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