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夏知行眼睁睁看见自己失去了唯一与外界联系的工具,索性破罐子破摔,不顾摔得两眼发黑,发了狂般站起来,双手死死抓住男人西服上的戗驳领,“我承认是我错了,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你对我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你故意让我亲手列出最重要的人,让他们看见我最丑陋的一面。如你所愿,我已经失去一切,在世上没有立足之地了!难道还要把命都赔给你才可以吗?”
“宝贝,我怎么可能让你去死呢?”男人铮铮有力的大手桎梏住他的一对手腕,将他按在沙发上,英俊的脸庞逼近,“那对你和你的奸夫来说,不是太仁慈了吗?”
沉重的身体压在夏知行的身体上,让他一动不能动。男人柔软的唇在他的脸上轻柔游走,所到之处,无不让夏知行发冷发颤。
“你知道这是哪吗?”他轻声问。
夏知行嗓子哽住,说不出话来。
“是我长大的地方。”顾明野并不需要他回答,自顾自道,“顾朝海和李韵没离婚的时候,这个家只有我和佣人在住……等他们离婚以后,却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个孩子,争起了抚养权,还试图插手我的人生,你说可不可笑……”
“你认为,我会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长大,把我的前半生重走一遍吗?”男人突然钳住他的脖子,面目狰狞,手上逐渐用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还有脸提婚礼的名单?你知道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想为你补办一个婚礼吗?婚礼当天,亲眼看见你和梁煜荒淫无耻的通奸,我又是什么心情?”
“亏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们要携手共度一辈子,以为我的婚姻不会像父母那样失败,以为我的孩子可以在幸福的家庭中长大……”
夏知行窒息得要晕过去,脸憋得通红,昏沉中听见男人的低吼:“是你毁了这一切!你不仅毁了你自己,还毁了我们这个家!”
男人猛地松开手,空气重又灌入肺中,夏知行弯下腰,边咳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脖子上被掐过的地方,似乎肿了起来,一碰就生疼。
他明白,这时候不应该再跟男人抗衡,进一步激起对方的怒火。
可耿耿于怀的苦涩与不忿,让他依旧执拗地张开了口,“顾……咳咳,顾明野,难道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从头到尾真的爱过我吗?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件向父母报复示威的武器,一个证明你的婚姻也能像普通人一样正常的工具?”
话一出口,夏知行才反应过来,这些天以来,除了偷情被发现的羞耻与对生活的绝望以外,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来自于哪里。
尽管被顾明野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报复,可他竟然还爱着他……
他恨对方的绝情,更恨对方的心里,自始至终还有另一个人。
“你认为……我不爱你?”顾明野挑起眉,仿佛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
“不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来结婚呢?”从领证那天起,就在脑海中萦绕了千百次的疑问,终于被说出了口。
“哦?那就验证一下,我有多爱你吧。”
夏知行还在大口呼吸,见男人脱掉西装,挽起衬衫袖子,心知不好。刚手脚并用想挣扎着逃跑,顾明野再次一把托起他的屁股,把人扛起,往楼上走去。
在顾明野身后,管家带着佣人来到正厅打扫卫生,对楼梯上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扛着张牙舞爪、白费力气呼救的夏知行,顾明野一路走到走廊尽头的卧室,推开门,把人扔在卧室中央的柔软大床上,接着按住夏知行的身子,跪坐在他的大腿上。
整个身体被男人压得陷进床里,夏知行咬牙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坐起。
男人强壮的胸肌几乎要将合身的衬衫爆开,上臂的肌肉把袖管撑得鼓囊,看起来十分慑人。
眼见男人俯瞰着自己,小臂上青筋暴起,大手一粒一粒优雅地解开衬衫衣扣,逐渐露出小麦色的肌肤和贲张恐怖的肌肉,八块腹肌块垒分明。接近胯部的部位,代表着男人浓厚的雄性荷尔蒙的毛发,从裤腰中探出头来。
“你……你要干什么?”夏知行惊惧不已。
男人将衬衫脱下,露出宽厚的肩膀和雄浑的身体,在夕阳下映出粼粼光辉,“既然你觉得以前那样不叫爱你,那我就让你体验体验,另一种爱。”
眼前的顾明野犹如一头饿了几天的发狂野兽,让夏知行无法把他与印象中温润的丈夫联系在一起。
连头上层层的绷带,也分毫没有减弱他的气势,反倒像是从斗兽场里带出来的战绩一般。
难以想象,这头猛兽,会不会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撕碎?
夏知行颤抖着哭喊出声:“你知不知道这样是强奸!”
“是吗?奸夫可以操,我他妈是合法丈夫,操你叫强奸?”顾明野脸色沉下来一瞬,马上又笑了出来,“你提醒得很好。我不喜欢强迫别人。那我们不如这样……”
“……你让我爽一次,我就允许你看孩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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