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拿到母亲的视频,心里的阴翳一扫而空。
不过安择说母亲走得急,除了日常录制的视频和被他暂存在RS银行的遗嘱,什么都没留下。
司鹗自然不信,母亲的遗嘱律师被安择送到国外,自己已经派人联系,就算用绑的也要把人带回来。
解决掉诸多麻烦后,司鹗总算能放松下来,这段时间他过得苦大仇深,走出父母亡故的阴影,如释重负。
他坐在集团办公室,接到楼栢的来电,小舅约自己去打球,司鹗瞧了一眼成堆的文件,起身换了身休闲装赴约。
两人在高尔夫球场见面,不谈生意,纯粹热络舅甥感情。
司鹗站在绿茵草地上,双手握着球杆,姿势利落帅气地击球。
楼栢瞧着司鹗修长结实的双腿,常年锻炼挺翘的臀线和干练的腰身,别有深意地笑了,“你可以找个团队帮你打理集团的事,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一直在物色。”司鹗眺望球线飞行轨迹,“被坑的例子太多。”
楼栢点头,想到最近流传的风言风语,戏谑地开口:“我听说姐夫的男朋友……”
旋即,司鹗眸色凌厉地瞪向他。
楼栢哈哈大笑,“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司鹗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自从那天离开医院,司鹗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安择做过的事,够自己恶心一辈了。
“一个老头子玩剩下的男人,我难道还要把他供起来?”
“当然是打发了,让他再也别出现在司氏。”
楼栢挑眉,试探道:“我和安择有过一面之缘,我看他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司鹗反问:“什么意思?”
楼栢戴上真皮手套,“他啊,很难缠,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也得从你身上扒层皮吧?”
司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楼栢盯着他攥着球杆的手掌渐渐收紧,结实的手臂暴起青筋。
“好了,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们就不提了。”楼栢起身,走到司鹗身旁,“别的不说,但是打球的话,你不如小舅。”
司鹗瞅他一眼,楼栢站在自己身后,司鹗垂眸,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小舅贴得很近,胸膛几乎抵着自己的背。
楼栢笑道:“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
司鹗下意识地僵住,小舅比自己矮了四五厘米,下巴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洒在颈间,自己浑身的汗毛都颤栗起来。
司鹗不知道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关注过自己和男人相处时会如此敏感,在军队和战友勾肩搭背也从来没有觉得不适,难道是因为和男人上过床就他妈的变了?
楼栢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狡猾的笑容,自己的傻外甥空有健硕的体格,可性格直率坦诚得要命,司毅精明一辈子,不知道怎么会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难怪他从来都看不上司鹗?
楼栢的手掌不经意地划过司鹗的胯前,蹭到男人绝对私密的领域。
司鹗猛地挣开他,眉心拧成疙瘩,语气凶巴巴的,“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楼栢只比司鹗年长了三岁,若是司鹗再小几岁,活脱脱成了怪叔叔调戏小男孩了。
“怎么了?”楼栢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着司鹗,”怎么跟小姑娘似的,还害羞啊?那小舅向你道歉?”
“老子不需要!”
司鹗被嘲笑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扫兴地收起球杆,不想玩了。
楼栢瞧着他的脸色,“真生气了?”
司鹗推开他,朝着休息室走。
楼栢笑睨着他的背影,“司鹗别走啊,小舅有个礼物要送给你呢!”
司鹗顿住脚跟,“什么?”
球童开着电动高尔夫球车过来,手里拎着个大铁笼子。
司鹗惊讶地瞅着笼子里雄邹邹的鹰隼,两双鹰眸炯炯有神地对视。
楼栢介绍:“这是我花了近九位数从一个沙漠土豪的手里买来,又请了专业驯鹰师调教过的,鹰中极品,海东青,喜欢吗?”
司鹗迫不及待地打开铁笼,不惧鹰隼的利爪任他立在自己带着皮质手套的左手,抚摸它的羽翼,司鹗果然喜欢极了,“为什么要送我?”
楼栢搂着司鹗的肩膀大笑,“小舅要和你做生意,当然要投其所好,难道小舅给你送女人?”
司鹗支起手肘怼他,“别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