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站在病房外,轻轻敲了敲门,“安先生,司机已经准备好了。”
安择起身,盯着坐在沙发上的司鹗,伸出手,“少爷,我们一起回家?”
司鹗抬起头,对上安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的手掌。
啪地一声,男人白皙的皮肤瞬间泛起红痕。
四五个保镖迅速冲过来挡在他们之间,握着枪对准司鹗,“司先生,请你冷静。”
司鹗冷眼盯着保镖们,不知道安择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群野狗,他站起身,酸痛麻木的腰身舒展开骨头发出吱嘎的响声,微微挺直背脊,朝着门外走过去。
安择不怒反笑,玩味地凝着他的背影。
司鹗站在门口,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当着老头子的面被他的男人踩在脚下折辱,被强奸,这是乱伦!司鹗沉沉地吸了口气,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肉,艰难地走出病房。
保镖跟着两人离开,医院外的记者蹲守在门口,秘书取来医用口罩和墨镜递给上司。
安择站在司鹗面前,两人贴得很近,司鹗皱起眉头,闻到安择身上浓郁的药水味,他还拿着墨镜朝自己凑过来,司鹗后退一步,眼神警告地瞪向他。
安择只好耐心地解释:“墨镜还是要的,那些闪光灯太伤眼了。”
“我自己戴!”司鹗一把夺过墨镜,硬朗的轮廓戴上墨镜,冷酷逼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场。
安择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地欣赏,浅浅地笑,“少爷,委屈你忍一下?”
他说得暧昧,又亲手帮司鹗戴上卫衣兜帽。
司鹗僵住,感受安择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边,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强大的自制力压抑着体内叫嚣的气焰才没有把他推开。
安择的手臂拥着司鹗宽厚的背,两人并肩走出医院大厅,记者蜂拥而上,被保镖阻拦在一米之外,司鹗的耳边满是记者们喧闹嘈杂的提问声,“安先生,听说您是因为家庭矛盾被送进医院吗?”
“安先生,请问是司少动的手吗?”
“司少真的与你不和吗?”
司鹗埋着头,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安先生,请问是司少不能接受你们新的父子关系吗?”
司鹗猛地抬起头,眉心紧锁,脸色阴沉地望向提问的记者,狠厉的眼神戴着墨镜都无法遮挡,那个记者感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忍不住后退一步。
安择温和地向媒体解释:“是因为家里进了不法分子盗窃,现在正和警方交涉,具体结果出来会召开发布会。”
“少爷也受到了惊吓,对不起大家,我们要回去了。”
安择的手掌一直护着司鹗的肩膀,温热的掌心轻轻地安抚着。
保镖拉开车门,司鹗坐进去,一把扯掉兜帽墨镜,拳头捏得吱嘎作响,“妈的!”
他扭头盯着外面的记者一窝蜂地扑上来,镜头怼着车窗想要拍些私密的照片,安择钻进车,并肩坐在司鹗的身旁,他还攥着司鹗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司鹗利落地挥开安择的手掌,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模样。
豪车缓缓行驶,安择瞧着落空的手掌,不以为然地笑,“你既然回来了,这种事情以后就是家常便饭,你也应该学着应对了。“
“你少跟我说教,你他妈的算老几?”司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这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吗?都是你干的好事!”
安择点头,“确实,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无论你去哪里,你不想承认,也已经是事实。”
司鹗怒视着安择伤痕累累的面庞气得想一拳揍上去,扭过头望向车窗外,护送的车队足有十几辆,走到哪都能把自己包围起来,就算插着翅膀也难飞。
安择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慢慢的昏昏欲睡地靠在司鹗的肩膀上,司鹗僵住,垂眸盯着安择白皙的额头浮现出一块乌青的淤血,俊秀的眉弓上刻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睡着的样子很乖,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