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巧的是,我真中暑了,头晕晕沉沉,苏南还悄悄夸我演技精湛,拉着我弟就跑了,而我只能看苏苗苗在河边踩水,白白浪费了兄弟给的好机会。
苏苗苗踩着水,蹬鼻子上脸泼我,要不是哥难受,我一定给她塞水里。
“明哥,对面好像有个白衣服的女人,一直在往这边看……”
我抬眼哪有人。
她甩我一脸水,我还在窝火,我就吓唬她道:“河里面每年都要死人,是在抓交替,你小心被水鬼盯上了。”
见我幽幽地开口,她惊叫一声往岸上跑,一阵风刮过,很赶巧的把她的帽子刮到了河中央。
她又不会游泳,我一马当先帮她去捡帽子,我游在水里觉得背后发沉头昏脑胀,捡到帽子越往岸边游,越感到背后像灌了铅,听见苏南嗷的一嗓子,把我吓得呛了口水。
我想到弟弟不让下水就头脑发慌,没注意到身体慢慢下沉,沉到水里不觉的身体难受,心里面有个声音念着,沉下去就好,下去了就不会痛苦。
紧接着我被段景从水里拉了出来,我打心里就后怕弟弟生气,假装自己是溺水了。
一个冰凉的软物贴在嘴唇,是段景在往我嘴里渡气,一下又下的吻了上去,心脏扑通扑通地打鼓。
段景急得,掐着我胳膊的手,也愈发的用力。
“这混球装的!”
不得不说,苏南不愧是我穿开裆裤长大,一起和稀泥打野鸡的好兄弟,比段景这个亲弟还要了解我。
一只汗津津的手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被憋得睁眼,推开苏南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二货。
“我就说他装的吧,你们还不信!”
“这么浅的水,他能淹死才有鬼!”
这龟孙还很自豪。
我对上了段景黑漆漆的眼睛,他眉头紧皱,又把嘴唇抿起,激动的喘着气,一言不发的瞪着我。
时隔多年我们又回到了争锋相对的儿时。
他先发制人。
“你如果死了,父亲怎么办,姥爷怎么办……”
他激动地说话都在颤,欲言又止的最终把后半句话咽进肚子。
假如说他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我兴许就不会和他吵起来。
“我就是呛了口水,至于大惊小怪吗?”我一摊手,装作没事人。
“你不是最讨厌我这个哥哥吗?”我心口赌得慌,不知道拿谁撒气,“我死了最高兴的不该是你吗?”
我一生气就喜欢怼人,一但开口就往对方肺管子里戳,哪句话伤人越狠,我越要说出来解痛快。
段景被我说懵了,他的眼睛都气红了,扯住我的衣领和我脸贴脸,一副要同我干架的模样。
“你还想打架不成?”
我捏着他的手,推开他顺手给了他一拳,他被我打得歪向一侧,他怒目而视用拳头回敬我左脸。
我俩以前都在家里打,从不在外人面前干架。
一言不合就开干的阵仗把苏南看蒙了,连忙去劝架,最后以我们三人混战的形式结束战斗。
事后苏南说,他在那拉架,他不敢打段景,就揍了我一拳,段景就来锤他了。
他被我们俩围殴的很惨。
看来打一架是拉进感情的方式之一,段景也不再像个机器人,冷冰冰的了,虽然还是像个小冰块,但偶尔也会发个大小姐脾气。
也就是那年夏天,我对弟弟产生了龌龊的想法。想看他哭,想看他发脾气,想看他红着眼吻我。
还想和他做爱。
【本章阅读完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