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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盯到人了吗？”贺行川开完会后，抽空给自己雇的人打了个电话。
对方回答没有，但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一发现就立马行动，他们人多肯定能成。
贺行川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
晚上下班，本来还有同戚家的晚宴，但他实在放心不下，临时让司机改了道，想去看一看。
结果还没靠近奶茶店，老远就瞧见几个黑衣人门神一样在人家门口杵着。
“操！”贺行川一拳头砸在车门上，直接骂出了声。
当即给负责人打电话，“你们他妈是傻逼吗，这么明晃晃站在门口，把陈簌吓跑了怎么办！！”
对方愣了一下，“老板，陈簌是谁？”
贺行川一瞬间大脑有些缺氧，不是说好的专业团队吗，茅凯泽在哪给他请的业余cospy！
贺行川忍着怒气捏了捏眉心，强忍着把人当场解雇的冲动，寒声命令，只要陈簌一出现，就立刻把人绑到车上带回去，然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
虽然今天大概率没戏了，但是他不想错过任何机会。
交代完一切，他才叫司机掉头，去参加今天的晚宴。
这次算是一个两家内部的聚会。
只有双方父母以及戚毓和他。
具体就是商讨订婚的日期、两家宴请名单以及各种注意事宜。
这次晚宴是杜澜极力要求主张的，她满心满意地为自己小儿子筹备着。
晚宴地点选在本市有名的五星酒店，贺行川赶到时，他妈杜澜携着自己老公等在门口，他妈穿着精心挑选的旗袍，抱怨：“二宝，你怎么才来啊——”
说罢就把儿子拉过来，神神叨叨地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是酒店顶楼情侣套房的房卡。
并朝他眨眨眼，“另一张阿毓已经收了，抓住机会啊，别辜负妈给你创造的机会！”
说完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贺行川看着手里的卡，不自觉地皱眉。
现在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在一直推着他往前走，这种感觉很奇怪，但他没有任何理由抗拒。
因为是他先踏入那条河，以前是他独自过河，现在只不过是所有人包括河流本身也在推着他向前。
他并不能因为感觉奇怪而不再继续过河。
踏入河流是他自己的选择，更何况站在河流对岸的——
是他从小喜欢到大的白月光、朱砂痣……
追逐戚毓几乎是他从少年时期一直到长大成人出于本能的一件事。
就像他当初在后花园第一次见到戚毓，一眼就确定了他，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对于他来说，喜欢戚毓这件事本身就是理所应当、本该如此……
到了包厢，戚毓站在戚夫人的身边，穿着一身米色的西装，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神态自然得体，听见他们过来，把手机放回兜里，抬眼目光直直地朝向他，下一秒，好像带着戏谑般地笑了，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
“阿毓。”
戚毓抬了下眉毛，算是应下了，与他并肩走到一起。
众人纷纷入座，只有戚闻岳还在赶来的路上。
贺行川看着坐在眼前的人，一直拿着手机回复，像是在聊天一样：“阿毓，今天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戚毓从手机抬起头，眼底的笑意还没有收起，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随即点头：“嗯。”
“那我能问让阿毓高兴成这样的是什么事吗？”
“有一个人向我寻求帮助。”
戚毓放下手机，双手支撑在桌上看着他。
“哦？帮助到什么人让阿毓这么开心？”贺行川对于戚毓的工作有一定的了解，他顺着问下去。
狭长的眼睛上扬，黑色的眼眸也泛着光，戚毓若有若无地倾身靠近他，用着几乎只有他俩能听见的声音，故意拉长语调：“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小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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