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来一个穿着HolleKitty的汗衫,长相敦实的女性,一把将陈簌拉了过来,“哎呀,小姑娘,哪里来的啊?多大了?姨刚买的烧饼吃不吃——”
说着举起手中的塑料袋。
“我,我……”陈簌一下子被两人整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热情阿姨已经把一大个热腾腾的烧饼塞到他的手里。
“来来,我买了很多。”阿姨热情地把兜里的烧饼分了个遍,包括刚来的张锋,“叫我琴姐就好”
分完之后才想起身后的陈簌还没有回答问题,“小姑娘?”
陈簌抱着烧饼,这下躲避不了了,“不,不是…我,我是男的……”
说着把小花袄的帽子摘下,露出剃得光溜溜的平头小脑袋。
“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琴姐嘴里吃着口烧饼,看见他光光的脑袋也吃了一惊,“我看你长这么清秀,还想着给你介绍我们村里的小伙子呢!”
陈簌脸上带着余红,还是有些不自在,连忙摆手。
随后琴姐拉着他一通天南海北的扯,陈簌放轻松下来不少,这间民宿老板人好,还方便,有很多甚至不去租房而是多花点钱在这里长住。
夜晚伴随着琴姐和光膀子大叔此起彼伏的鼾声,陈簌看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城市灯光,还是有着些许不安,期间睡在隔壁床铺的张锋,看见同样没睡的他,则是哼了一声翻过了身。
第二天天一早,房间里的大多数人都起来了,陈簌也被迷迷糊糊吵醒,有一种丈夫还在的错觉,之前章平还上班的时候,上班时间比他早,他都会起一早,给丈夫做饭,晚上也会率先回家洗衣拖地。
但自从章平得病以后,这样规律的生活就被打破,章平咳嗽得整宿睡不着,他也得睁眼在旁边伺候着,男人脾气也愈发暴怒,咒骂他是不下蛋的鸡,即使病殃殃还要摁着陈簌腿“留种”。
每当男人软绵绵的性器塞到他的体内,陈簌也曾想过,如果丈夫就这样在他肚子里留下孩子,随即撒手而去,他该怎么办。
陈簌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挤了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找工作!
在首都扎下来!
因此陈簌在舍友们都出去工作不就,也背着自己的小布包出了门。
他活了二十岁,没嫁人之前一直帮着阿婆在家里种地放羊,嫁人之后,经章平介绍在纺织厂里做工。
文凭连小学都没毕业。
就这样找了一天下来,竟然没有找到任何他能过胜任的岗位。
这样连续三天落空下来,偌大的首都城,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正当他两眼茫茫,一片迷茫的时候,晚上琴姐又带回来一提兜盒饭分给大家。
看着落寞的陈簌,晚上睡觉之前,琴姐踩着自己的床铺,结实的身体挡住了灯光,悄默默地跟他说:“簌儿啊,姐最近可忙了,刚好差个收钱的,你来给姐帮几天忙怎么样?”
一听见琴姐的提议,陈簌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感动得眼睛闪着泪光:“太谢谢你了琴姐……”
“嗐,我这都是小生意,一天给你五十块钱,管饭,你看成不?”
来的第一天陈簌就知道,琴姐是在路边摆早点小摊,卖煎饼果子。
陈簌感动得泪眼汪汪,头点个不停。
“那行,明天四点钟跟我起床出摊。”
“好的!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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