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一步路走错，步步路就都错了。”
说这些话时，聂秋眼皮垂下来，给人一种忧伤的感觉。
“不管我走的这一步是对还是错，但它都是我选择要走的路。”
聂秋默然，他总觉得在白宙身上看见了从前的自己，所以才出声提醒，但他忘了，这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白宙的人生和他的人生截然不同。
白宙看着聂秋苍白的面色，还是问出了口，“你是不是生病了？”
“就是老毛病犯了。”
雨声在地面砸得啪啪响，聂秋看着外面渐大的雨势，出声提醒，“快去吧，不然雨要越来越大了。”
老毛病。
是胃病犯了吧。
白宙掏出书包，拿出还有余温的鸡蛋塞到聂秋手里，“如果不吃早餐，胃病会更严重的。”
“还有———”
开伞冲出去的时候，白宙回头对着楼道里这道细瘦的影子开口，“虽然是大雨，但总会有天晴的时候。”
白宙不知道聂秋从前有什么故事，但他希望这句话能给聂秋一些慰藉，就像之前聂秋怕他走夜路害怕，特地在巷子口等他一样。
他知道，聂秋表面冷淡，但实际上是个很心软的人。
巷子口，因为下雨，平日里总是懒懒的站不直的顾郢此时不得不站板正，伞被他斜撑在肩上，一只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
见白宙来了，他递过来，“你再晚点，东西都冷了。”
“你给我带了早餐？”
白宙眼神一下变得晶亮，他是很容易被哄好的人，此时因为开心，剔透的眼瞳水润，看人时好像有粒粒星光闪烁。
顾郢不自然地别开头，脸上莫名有些热，一份早餐而已，至于这么开心吗？
想到这里，顾郢沉着嗓子开口，“过去点，我伞坏了，你撑我去学校。”
“那你用我这把。”
说完，白宙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伞，刚刚过来时不还好好的吗？
“就是坏了，用你这把。”顾郢挤进来，水汽扑到白宙身上，他下意识往后退，但还没动，肩膀就被顾郢按住了。
“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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