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有笨重的壳,能保护自己,但蜗牛其实是胆小鬼,一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让它把头缩回厚厚的甲壳里。
白宙盯着顾郢的侧脸,第一次发现,原来顾郢也有胆怯的一面。
但对于顾郢的逃避白宙没有龟缩回去,反而更进一步———他低头在顾郢的脸颊烙了一吻。
“你……”
顾郢惊愕的声音还不曾从喉舌里发出,就听得背上的人用一种略带着轻快的声音,趴在他耳边道,“我不回家。”
一向柔软的人此时雄赳赳气昂昂地拿着小剑不断攻城略地,让顾郢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顾郢,如果你不敢迈出第一步。”
“我来。”
顾郢停下脚步,他好像听见自己的骨头在这一刻瓦解粉碎的声音,白宙的话语就像一枚小锤子在不断敲打着他的身体,从坚硬的骨骼敲到柔软的胸口,然后给他的心脏留下重重一击。
这一刻,顾郢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像耳朵,嘴巴也不像嘴巴了,只有心脏在飞速跳动,让他的喉咙也微微发热。他终于意识到一件事,白宙从来就不是胆小鬼。
因为白宙已经捧着一颗心站在他面前等了好久好久。
不是从他说喜欢开始。
而是从分班之后白宙又站在他面前开始。
顾郢抓紧白宙的腿根,手腕的力微压,眼底模模糊糊浮起一团奇异的亮光,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沙哑,又沉,听起来像是石子落在地面上,碎碎的响,又像命令似的压着人的耳朵。
“是你主动撞上门的,白宙。”
“我给过你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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