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郢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样貌并不算出众，顶多就是皮肤白了点，偏偏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让你一眼在人群中摘出他。
顾郢还记得灯会那天晚上，白宙穿着裙子，假发垂在肩胛处，风色轻轻，他跟在人群后面，就这样撞过来。
他做得怎么会不好呢？
能诱惑到他，他做得已经够好了。
顾郢抬起白宙的脸，水流没进他的肩颈，他眨着湿润的睫毛，脸上还带着迷茫和紧张。
周遭都下起了雨，沙沙的响。
“很好。”
“嗯？”
白宙后知后觉地仰起了头，似乎想要从顾郢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下一刻，他就被人抓着手站了起来。
嘴里的话还来不及说就被堵住，顾郢的吻很硬，又毫无章法。他牙齿生磕在白宙柔软的唇肉上，径直豁开一道口子，白宙疼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他的眼泪，既天真又柔软，湿淋淋的，浇在顾郢的欲望上。
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轻薄的布料贴着少年的肉体，顾郢抱着他，手指卷起衣边，摩挲着湿软的皮肉攀附上去。
浴室里的雾气越来越多，让他们喷出的呼吸也氤氲出汗意，白宙被顾郢搂得紧，身上也被摸了个遍，明明不算痛快事，偏他流露出一种，柔顺，且乖巧的爱来。
顾郢被这份爱笼罩了，但他不懂爱，只懂得横冲直撞地去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沿着水流，顾郢简单地给白宙做了扩张，做这些事情他明显是笨拙的，一向锐利的眼神也在发抖，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恼羞成怒摔门走人。
白宙怕他不耐烦，于是急急地抱住人，嘴唇在他脸上乱碰，亲了顾郢一脸口水，嘴里还含糊道，“我好了，开始吧…”
生怕顾郢反悔。
但脸上又是一副壮士受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