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湿润的书页上遍布着一团又一团的浓黑,张牙舞爪,择人而噬。
夕阳从窗户外透了进来,老旧的窗框生了麻密的铁锈,外面的香樟树被风吹得哗啦啦,如同一首破碎的曲子。
等把整个教室的卫生弄完,昏黄已经笼罩了整个天幕,白宙背着书包走在林荫道,两侧高大的树木洒落一地的光斑,像一个又一个瑰美的梦境。
白宙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了自己的新同桌,
少年戴着头盔,骑坐在机车上,女孩踮起脚尖,献祭般的奉献出自己的吻。
顾郢笑着侧过了头,这一眼就让他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白宙。两人四目相对,白宙平静的移开了目光,继续走自己的路。
“霈霈,你该回去了。”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丝毫不顾女孩被拒绝的打击,引擎启动,车子快速的从白宙身边驶过,带起巨大的狂风和灰尘。
透过后视镜,顾郢看见少年蹲在地上不适的咳嗽,他背着沉重的书包,脊梁脆弱仿佛一折就断,顾郢想看清他脸上的神色,是否还是无谓和平静。
然而白宙把脸埋进了膝盖,久久未动。
顾郢开着车逛遍了整个县城,然后停在了酒店门口,他没有接受安排住在家里,而是选择了酒店。
手机里全是未接来电,顾郢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从加拿大回到这个小地方来进行所谓的探亲,那个女人的手段他已经烦透了。
顾郢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一场黑白的哑剧电影。
相爱是灰蒙的,死亡也是,坟墓前的白雏菊也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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