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有的。哪怕郁书看不到，樊焱也在疯狂点头，并迅速决定5号一早就从家里回来，再从家里给学长挑个礼物吧，拿得出手又不会太贵重的，最好实用一点。
运动手表感觉不错，不过之前他注意到郁书的包挺旧了，那么双肩背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樊焱心里美滋滋的，然而郁书那边却再也没有回消息，当然他也能理解，他自己偶尔忙起来的时候也是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
一直到4号晚上。
毫无预兆的，郁书发来了一个地址，一家家庭酒店，樊焱看了一下，离学校不近不远，边上就是景区。这个酒店主打亲子，一大半都是家庭套房，包括卧室、客厅、餐厅和一个简易的厨房，软装上也没有很强的酒店感，而是更加温馨，官网上的图乍一看挺像是普通的居民房。
[明天早上我会先去办理入住然后简单布置一下，你中饭后到这里可以吗？]
布置什么？樊焱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不过“中饭”这个关键词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他便顺着说道：[我明天早上从家里出发，到那边大概十一点半。一起吃个中饭吗？]
[也好。这附近餐厅还挺多的，你先把车停到酒店，然后我们一起出去？]
就这么说定了。
一起吃饭、送礼物、酒店开房，虽然他知道这些事情背后都有原因，但整个流程实在太像约会，导致樊焱同学仿佛春游前一晚的小学生，失眠了。
第二天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车，好在路程不长，没出什么意外，就是长假惯常的拥挤让人烦闷，比预计地晚了十几分钟。
等他把车停好匆匆到酒店大堂的时候，郁书已经坐在沙发上对着各类评分app选了半天的餐厅了。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抱歉，路上堵车，我迟到了。”樊焱略带歉意地说道。他装作无意地打量了一下今天的郁书，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赶工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又清减了一圈，不过好歹是没有露出病态，甚至精神头可能比他这个昨晚失眠的人还好上一些。再仔细看，才发现是因为他画了淡妆，遮盖住了疲惫和倦意，所以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
与往常的休闲学生装扮不同，今天的郁书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下身则是黑色的西装裤和皮鞋，还打了个领带。衬衫收进裤腰，细细窄窄一圈，仿佛不盈一握，让樊焱无端想起之前他掐着郁书的腰一次次向内顶撞。
在思维滑向深渊之前，樊焱及时收住，并转移了话题。
“学长选好餐厅了吗？”
郁书把手机递了过来，给他展示自己刚才的成果：“我看了一下评分，感觉这两家性价比比较高。你比较喜欢什么菜系？”
樊焱没什么所谓，他没有忌口，从小就是给啥吃啥，不太挑，一定要说喜好的话，他很少主动选择重口味的菜品，调料加得太多根本吃不出食材本来的味儿，让他总是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拿什么合成肉在偷工减料。
选了半天也没拿出主意，最后两个人直接就近原则，走进了马路斜对面的砂锅米线。正是饭点，又是假期，店里坐满了人，他们不得不坐到马路边上的临时桌去，但樊焱还挺喜欢这种氛围的，他之前总觉得郁书有点儿飘在天上，哪怕已经上过一次床，对方仍然给他太多的距离感。如今两个人缩在路边吃二十来块钱一份的砂锅米线，才终于让他染上了人间烟火气。
郁书根本没想到坐在他对面的人心里有这么多感慨，问了樊焱的口味之后扫码点单，动作一气呵成，等樊焱反应过来的时候钱已经付完了。
“没几个钱，我请你，”怕樊焱拒绝，郁书还加了一句，“你就当员工餐。”
“。”员工餐三个字让樊焱哑口无言。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送礼物的好由头。他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今年最新款的智能手表。他还特意去了趟实体店，最终配了浅色的小号表盘和米色的表带，看起来比较秀气，更适合郁书这种骨架比较纤细、人也比较安静的男生。
趁着还没上菜，樊焱拉过郁书的手，二话不说就给人戴上。嗯，果然好看。
郁书倒是在同学的手上见过类似的智能表，这几年还挺火的。但他没有什么关系亲近的朋友，也不会去讨论这个东西的价格，所以只是目光略带犹豫地看了一眼，问：“这个应该不便宜吧？”
心知如果说了真实的价格，郁书肯定不会收，樊焱便故作镇定：“不贵，三位数。主要是方便，除了运动和健康监测，还能当闹钟，手机上收到的信息也会提示，学长忙的时候也不会错过消息了，我们沟通也方便。”
三位数是真的三位数，但是货币单位可不是人民币。
郁书挺新奇，低头摆动了几下，发现还确实功能齐全，再联想到前两周自己由于忙碌时常不回消息的事儿，倒也收下了。
这时候他们的米线也来了，樊焱这才发现郁书点的是红油米线，看来他们对于菜的口味有些不同。他默默记下了这件事。
但郁书又似乎不那么能吃辣，小嘴被辣得通红，还微微有点肿起来，看着倒是更加性感了一点。
之后他们回到了酒店房间。郁书开的是比较高级的套间，面积更大，看上去甚至有点像酒店式公寓了。一进客厅，樊焱就被正对着他的摄像头惊了一下。
郁书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问：“昨晚发给你的脚本都看过了吧？”
樊焱满头问号：“什么？”
看他的迷茫不像作假，郁书也疑惑了起来。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然后突然僵在了那里。
樊焱凑过去一看，发现昨天晚上的一系列消息边上都显示了红色感叹号，估计是因为网络波动所以没有发出现，而显然，郁书太忙了，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那几条消息分别是一个word文档，以及今天下午的具体安排。樊焱这才知道，郁书今天叫他来，并不是做另一次员工培训，而是因为下个月郁书大概也会忙得腾不出时间，所以想直接赶鸭子上架，拍两段视频作为预备素材。
而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在流产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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