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这个时候不应该夸他幽默、有趣吗，哪怕是可爱呢，猪是个什么说法？？？
樊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自己迷惑的样子看起来更猪头猪脑了一点，郁书站起身，伸长了手往他头顶上揉了一把。
有点像在哄一个小孩子，可樊焱不想在郁书面前做小孩子。不过郁书看起来心情好多了，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乖乖地给人摸头。
不过温馨的氛围也到此为止了。虽然樊焱下午也没什么事，不过郁书却是要回实验室赶工的，而且他还得先回一趟宿舍。樊焱找不到留人的借口，最后硬是把学长一路送回了研究生宿舍楼下，还附赠了一袋昨晚买了没吃的各种零食。
那一整天，樊焱就待在自己的公寓里，哪里也没去，群里的消息也没回，靠在懒人沙发上，闻着学长身上残留的香味，对着窗外发呆。他脑子里翻来覆去颠三倒四的都是昨晚的细节，现在他已经不会脸红了，但是回忆让他整个人酥酥麻麻，好想凭空变出一个郁书来，也不做别的，就抱在怀里轻轻嗅一下。
性爱或许真的会上头，又或者是学长的存在就让他上头。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次上头之后，整整十天他都没有再收到学长的消息，甚至他发出去的问候也都石沉大海。
樊焱甚至开始担心郁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那几天整天去医学院门口晃荡，也没见着半个人影，最后还是通过多方关系打听，才得知不仅仅是郁书他们那个实验室，基本上整个医学院的研究生部有一大半这几天都忙到人仰马翻，不少人直接搬了个折叠床住在了实验楼里。
原因并不复杂，他们这个学院在整个大学里算是比较年轻的，刚办没几年，明年上半年医学院准备开始参与国内认可度比较高的几个大学联合主办的学术会议，第一次参加，自然要拿出点东西来，所以从老师到学生压力都很大。而下个月该投稿的文章就要投稿，目前正是整理数据的最后阶段，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分工，一起红着眼眶熬着夜。
跟他们这群经常拖延，然后最后两天与稿纸模型一起奋斗到天明的设计人不同，医学院那是真的7/24小时无间断战斗模式，出了一点错就可能导致整个小组的成果全部作废，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于是樊焱不再发无意义的问好信息打扰郁书，只不过仍然每天都眼巴巴地看着聊天框，其他自己被传唤的那一天，搞得焦川狐疑地问他是不是恋爱了。
他说没有，但心里在想，如果学长愿意和他谈恋爱就好了。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够让樊焱朝思暮想到有些魔怔，置顶的属于郁书的聊天框出现了一个红色的1的时候，他整个人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刚打的汤洒了也没注意。
“我操，三火，你中邪了是吧？”陈一然十分嫌弃地把自己的餐盘拿远了一点。
樊焱压根没理他，郁书一句“不好意思，前几天没看手机，刚有空回消息”就让他心花怒放。一有空就回自己消息，这是不是说明学长同样很关注他？
目前樊焱还没有想过也可能是因为郁书朋友不多，没什么要处理的堆积信息。
他不知道回什么，干巴巴地说了句“学长做实验辛苦了”，就看到对面一会儿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又没了动静，晚饭也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吃，连焦川偷了他两块咕咾肉都没注意。
他的几个室友对他最近的反常行为已经见怪不怪，很快饭桌上又开始了新的话题。
“对了，你们还记得上次一起看过的那个双性人吧？”
“可忘不了。”
“嘿嘿，他又出了新的视频，带劲，我下好了晚上一起。”
没有动静。正在输入中。
“笑死，搁这儿饱暖思淫欲是吧，加我一个。”
“我其实已经粗略拉了一遍进度条，感觉可能是我看过的质量最高的自慰，不过怎么说呢，总感觉好像有广告植入，不确定，再看看。”
对方正在输入中……
“三火怎么说？晚上一起不。”
一起什么一起，那视频就是我剪的。樊焱面无表情。
这时候，聊天框终于有了新的动静。
[郁书学长：下周长假，你回家还是留校？]
樊焱的雷达动了起来，直觉意识到这个回答将会很重要。他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室友们，一把端起餐盘就跑：“我有事先回去了晚上不去宿舍了你们吃好喝好。”
焦川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目瞪口呆。
“就这？就这？他这要是没有谈恋爱我川字横着写！！”
想谈恋爱但是谈不成的樊焱斟酌再三，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家离这里不远，开车来回很快，可能会提前几天回来赶作业。]
有作业是真的，但也没有那么多，最多提前一天回来也行了。他妈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太好，明明和自己的大儿子没有那么亲近，却也免不了时常惦记，樊焱也就养成了有空就回家一趟的习惯。
但这个习惯是弹性的，可以根据需要，小小地改变一下。
很快，郁书的消息又来了。
[那么5号你有空吗？可能要从下午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