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可能去找sugardaddy的，因为他做不到随叫随到，他从实验室里出来的时候一般都半夜了，通宵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其他人来说，要么家里提供生活费，要么拿奖学金，医学生不存在可以用来打工的空闲。而郁书虽然每年都是最高奖学金获得者，学校也免除了他的学费，但身后拖着那样一个家庭，到手的那点钱只够他基本生活而已，更不用提为自己选择的未来积累资金。
他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他承认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缺乏安全感，他必须看到储蓄卡里有一定的金额才能松一口气。
阴差阳错的，他发现了拍GV这样一条不寻常的路。
也是因为他有一具特殊的身体。在选择这样做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能有一定流量的，也想好了如何快速将流量变现。
“……我平时非常忙，任何固定时间的兼职都不适合我，我也没有什么别的个人技能可以用来赚钱。但拍视频不一样，一个月我可能只需要花一个晚上就够了。”
“你看到了吧？那两个和我合作的人。说起来，他们其实是你们学院的交换生，好像是大三？我不太清楚，我们平时私下里没有任何联系。会选择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是外国人，不太容易被别人发现。”
“我和他们算是雇佣关系。每个月，我雇他们出镜和后期剪辑，我这边负责找到场地和准备道具，还有最后的发布。”
“前后加起来也最多只需要花半天的时间而已，就能拍好几段视频，我找不到其他更赚钱也更省心的方式了。”
樊焱听得哑口无言，又有点不服气。他也有自己的资金来源，刚成年的暑假他没事干和发小一起入伙了一家甜品店，闹着玩的，店虽然不大，但现在还开着，也没亏本，他们雇了别人管理，不操任何心，现在每个月也有固定小几万的分成。
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深知自己能这样做，是因为家里给了他启动资金。
这是郁书没有的。
可他果然还是对于郁书为了钱下海拍片的事情感到十分计较，尤其是听闻那两个人还是他的同院学长的时候。哪怕他根本没有计较的立场。
樊焱很想像那些霸道总裁一样，甩给郁书一张卡，对他说你赚多少钱，每个月我就给你打多少钱，以后不要再拍了。
可惜他家虽然有钱，对他也不是完全放养，大额资金流动必须交代原因。不过他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所以，你一个月可以靠这个赚多少钱？”
万一他的生活费就够呢？他一个月也有十五万生活费的。吃喝玩乐买模型材料和养车，要是过得省一点，一个月怎么着能省下五万吧？还有他那家小店的收入，和自己之前存下的钱……
他没意识到他所想的内容也是一种意义上的包养。而郁书讨厌成为别人的附属，这只会加深他的不安全感。
郁书算了一下：“每个月都不太一样吧，还在积累人气嘛。上个月的点击流量和广告分成什么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应该有8万左右？”
樊焱松了一口气，那也不是很多嘛他也可以——
郁书补充了一句：“美元。”
樊焱安静了。
但郁书没有意识到空气中微妙的情绪转变，还在继续算：“扣除给两个雇员的工资，个站的网页维护之类杂七杂八的成本，净赚也要5万上下。”
樊焱痛苦地想，那我确实养不起他。
然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等等，所以说，学长是在花钱找人来操他——？！
樊焱立刻又是一脚刹车，不过这个时候车已经到校门口了，所以郁书没有多想，而是自觉地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不确定今天的事情到这里算不算两清，虽然樊焱是个不错的小学弟，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他们之间不要有更多的联系了。
可是他没能成功打开车门。樊焱把门锁死了。
郁书不解地回过头看着他。
樊焱盯着他，吞了口口水，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学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看我怎么样？”
“我的脸还可以吧，身材也还不错吧，我有车，要去哪里都很方便，而且你别看我这样，我其实嘴巴很牢的。”
说到这里，实在很像是表白的前奏，听得郁书一阵恍惚。
没想到。
“学长，我觉得我也可以拍，我可以不要工资。所以，以后只和我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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