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禾很早就起床了，昨晚吃了一颗安眠药，由于不常吃，所以药效很快，睡得很快，但是做了很多梦，早上起来，浑身没有力气。
喝了一杯水，他蜷缩在阳台的藤椅里，晨光熹微，他两眼无神地看着大树枝桠上的芽尖，心底是隐隐的期待。
“咚咚——”
有人在敲门，一定不是程柚，他有指纹解锁。可是这么早，又会是谁呢？
楚青禾走到门口，习惯性地从猫眼里朝外看，一个穿着粉红色女仆装的女孩，白色双马尾，脑袋上两个灰白色的猫耳，背上背着小提琴盒。
女孩戴了黑色口罩，看不出是谁。
楚青禾犹豫着，结果猫眼里，等得不耐烦的女孩把手搭在门把，一阵电子音响过，大门竟然打开了！
“青禾哥，你在门口啊，干嘛不给我开门？”女孩皱眉。
“程柚？”楚青禾愣愣看着程柚摘下口罩，露出甜美的笑容，“你……”
程柚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可爱吗？”
楚青禾目光上下移动，粉色女仆装，配上白色蕾丝边和长筒袜，俏皮中带着不可言说的诱惑，他偏过头，“你是男孩。”
程柚发现他耳朵尖红了，不由得勾唇，坏笑着凑上前，抓住他的右手，往裙底下面伸，“里面是丁字裤，要摸摸看吗？”
楚青禾的手被牵引着，指尖触碰到系带，还没碰到布料，像被电打了一般缩回手，“不是说要出去的吗？”
程柚大笑，“没想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哈哈哈，也行，晚上回来，我坐在你的书桌上，一点一点脱给你看。”
楚青禾红着脸，抓起车钥匙，往外走。
跟着导航，两人来到国展中心，在地下车库找了一个位置停车。从车库出来，门口已经有很多人排队了，两人走的VIP通道，几乎没有排队。
手腕盖好邮戳后，乘电梯，来到会场，富有节奏的音乐声响彻整个会场。
场馆三个区域，A区专门售卖ACG周边，B区表演节目，C区签售场所，场馆里人山人海，穿着cos服装，五光十色，美不胜收。在这样的景色衬托下，循规蹈矩穿着汉元素开衫的楚青禾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已经刻意往休闲方向去穿着了，倒是女仆装的程柚很快就融入进去了。
程柚拉着逛摊位，看表演，中途还被礼貌集邮合影。楚青禾抱着一堆周边，站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底却无端地生出喜悦。
“那边有快闪表演，人气高的话，有奖品拿，我们去看看。”
B区有个角落，摆放着一棵樱花树，树下有一架钢琴，地上画有彩色线条，线条里写着“快闪比赛”。围观的游客踩在线条周围，将区域围成一个圈，给表演的游客投票。
人太多，楚青禾觉得别扭，程柚拉着他，“我们俩打个赌好不好？谁的人气高，谁可以指定对方做一件事。”
“你要和我比赛？”楚青禾问。
程柚点头，“看到那架钢琴了吗？你弹钢琴，我拉小提琴。”
楚青禾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弹钢琴？”他没有对程柚说起过。
程柚笑嘻嘻，“我就是知道。”
“可我没有想让你做的事。”楚青禾对很多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程柚却说：“可我有啊。”
楚青禾说：“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比赛打赌。”
程柚勾唇，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我想让你在这里自慰给我看。”
“你疯了吗？”楚青禾觉得脸颊火辣辣的。
“我一向很疯，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不在这里自慰也行，你知道家里的快递盒是什么吗？是一个狗笼哦，里面还有项圈，肛栓，假阳具，你把道具穿在身上，在狗笼里睡一天。”程柚扯了扯他的衣角，“我是为你买的，不用多浪费。”
“你……”楚青禾一阵无力，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们报名！”一曲终了，程柚赶紧举手。
他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又用了假嗓音，一时间，竟没被发现是个女装大佬。
楚青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柚扯进了比赛区域。
主持人以为他们俩是一组，给了一个“13”的编号，结果程柚要了两个号码牌。
“你们俩不是一起的？”
程柚：“是一起的，但我想和他比。”
主持人一脸懵地又给了一个号码牌，这是提高胜率吗？多一个人多一个名额？
“程柚……”楚青禾看着手心里的“14”号码牌，赌得太大了。
“要是我输的话，我穿给你看，让你玩一天，不就好了。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