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中,祝英良只觉一片温热落在脸上。
“啊..”匪徒们惊叫着乱做一团,匪首抱着他向后退去。
液体流在眼前,红色的,原来是血。
有些泛红的视线里,祝英良看见马文才不停的开弓射杀着匪徒。一袭白衣,骑在高高的骏马上,逆着阳光,仿佛战神一样。
冷硬的匕首抵住祝英良的脖子“给老子住手,不然老子杀了他。”
模糊中,祝英良发现马文才停手了,“不要管我!杀!”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祝英良疯了一样冲马文才喊道,一边向刀口撞去。
“当...”匕首猛地落在地上,禁锢祝英良的力气一松,祝英良回头,只见匪首脑门直直的钉着一根箭羽,双眼瞪着,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哈哈哈哈哈....”祝英良疯了一般的笑着,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拿起地上的匕首狠狠地在匪首身上捅着,只差一点点啊,差一点点自己就能摆脱马文才了,只差一点点,自己便要被这帮禽兽侮辱了。
双手被鲜血染红。
祝英良被马文才拉开,依旧拿着匕首挥舞着,散乱的头发,赤裸的身体,布满齿痕的胸口,满是泪水和血迹的狼狈样子,马文才眼中闪过心疼,继而便是满眼的怒火。
抓住祝英良的手夺下匕首,冷声问到,“疯够了没有?”在满是怒火的眼神中,祝英良逐渐平静了下来,泪水涌出。
整个人猛地挤进马文才怀中,将脸上的血迹抹到马文才干净的衣服上,宣泄般的哭着。
马文才满腔的怒火一噎,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哭什么,这不是来了吗?”
怀里的人闻言哭的更大声了些,马文才张了张嘴,叹口气“都过去了,乖。”
祝英良睁开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床帐,马文才会放过自己吗?
不会,祝英良自己也知道,想着身体只觉得一片冰凉,自己会被送去柳意楼吗?
想着上次见到的形形色色的人们,想着上次凶狠的大狗,还有不断哀求的少年。祝英良只觉得死了似乎也不错。
“醒了?”马文才带着怒火的声音让祝英良有些恍惚,昨天安慰他的人是幻觉吗?
“醒了,便起来吧。性奴可没资格赖床。”
性奴二字让祝英良脸色一白,却还是乖乖的起身。
看着房中满目的红色,还有到处都是的囍字,祝英良有些好奇,这些是?
注意到他的目光,马文才的语气越发森然“别看了,你用不上了。”
马文才冷笑,“原还想着对你好些,如今看来,你那里配,天生的贱骨头。”
祝英良愣怔,原先这些是给他的吗?看着马文才满是冷意的脸,心口猛地一酸,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去,清理清理你自己,我可不想玩出别的男人的东西。”
祝英良脸色越发苍白,“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