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妈妈的渴望一天天加深,已经不再满足于隔着屏幕窥视他了,想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社交账号上妈妈衣着时尚,高不可攀,脱下衣服返回家中,他又赤裸了,雪白芬芳的一具肉体在床单上呻吟扭动,像欲破茧的蛹,又像唐关易送给他的羊脂玉雕件。
唐关易送给他不少东西,大都被变卖了补贴家用,少部分有意思的才留着把玩拂拭,其中就包括这块玉。
我知道唐关易在他心里算特殊,看那玉也不顺眼,一见那油润的脂块在妈妈莹白的手指间动来动去就嫉妒,所以逼他去卖掉。
可妈妈侧过身一挡手,拒绝道:“不卖,最近家里状况不错,不缺钱。”
怎么会不缺钱?他现在是模特,偶尔兼职小网红,赚得钱不多不少仅够生活,连交春游费都显得紧巴巴。
谁知道这话是什么状况?还是又搭上了哪个男的?
自我有记忆开始,妈妈的收入来源就很不明朗,多少傍了几个男人,偶尔单线,大多同时,幸而那些人模样不说多帅倒也干净清爽,不至于招致反感。
而妈妈贴人也贴得很有姿态,脸上毫无低微之色,更像是在谈恋爱,只是过几月就要换个人爱,那些男的不肯放手,疯也似的找上门来,我们不堪其扰,只好数次搬家。
但齐淼给出了另一个版本的解释。
他家境清寒,父母都有病,一个有病在身死得早,另一个有病在脑医不好,所以早早辍学出来打工。因为长得漂亮没少受欺负,还好后面努力奋斗,这才买得起学区房,但还在装修,暂时住不进去。
现如今他父爱发作,为了我的学业着想,便在外头租了个破破烂烂空调都没有的二居室凑合着,只是吃够了苦头。
自身生活糜烂导致的搬家,被说得跟孟母三迁似的!我忍不住上下瞥他,把妈妈看恼了,问:“怎么了?!”
我突然道:“爸爸,我妈在哪里?”
“又来?”齐淼恨恨咬牙,一张脸雪白冷艳,“不是说死了叫你别问么?”
撒谎。
因其不爱收拾,早叫我翻见了出生证明,母亲那一栏填的明明是齐淼,所以我才一次又一次叫他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