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却声撑在我身上，眼睛眯起：“为什么还要找他，我对你哪里不好？”
“追根究底已经不像你了，却声。”
湛却声眼色沉沉：“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或许你的本性就像禄玟一样淫乱？”
提起禄玟，我心里又是感觉到一阵不自在。一个好好的人，到底为什么在短短时间变成了那样？而湛却声到底是有多扭曲变态的心理，才将禄玟变成那样？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我推开他，坐起来问。
“他让你变得不乖，所以我惩罚了他。”湛却声说着，突然轻笑出声，“但现在好像已经变成奖励了，他看起来很享受。”
我内心再次一凉：“你怎么‘惩罚’的？”
“不过是找了一个调教师。怎么，你也想变成他那样？”湛却声再次伸手抚摸我的脸。
“我只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要把禄玟弄成那样子。你根本没有搞懂，湛却声，我们……我们变成这样跟禄玟没有一点关系。”我再次提出我的想法，“我们的思想，从一开始就不同。我因为你的出众喜欢上你，追求你，但我没有想从你这得到过什么除了爱以外的东西。而你呢，你将我当作什么？你只是觉得我听话，我顺从，是你人生中一个难得意外的交集，所以你才会将我留在身边，把我视为你的所有物。”
湛却声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好像在说：“把你当做我的所有物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你后来能来找我，甚至还能把我关在这，我的内心，确实是有一点开心的，因为这会给我一种你在乎我的错觉……”我继续说道，然后低下了头，“但是不是这样的。湛却声，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带着禄玟来我的房子，你把我关在这，并不是因为你在乎我，而是因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自己的满足感。”
这段话，半真半假。我现在心情确实很复杂，从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不解，再到现在的一半不安一半开心。而湛却声确实只在乎他自己——但他已经离不开我，这是目前的事实。
我因此感到开心，不过我知道这开心不了太久，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而且难保以后，湛却声这样看待宠物般对我的新鲜感还能保持多久，我会不会像他小时候养的马、养的鹰一样，很快便被他抛之脑后。
哪怕他喜欢我，与我交往后我们分手，也比这对待宠物的方式好上太多。
我对他的追求早已注定无疾而终。
“你想要的太多了。”湛却声淡淡说道。
“多？”我抿了抿唇，歪头笑了，“我既没有要你的钱，也没有说要你的一辈子，我只不过想要一段双向平等的爱情。”
“爱情。”湛却声重复了一遍，这回竟认真的看向我，又说道，“我们之前有任何不好吗？”
我回想了一下，发现我们之前确实能够称得上温馨，因为湛却声不发疯的时候是非常会照顾人的。细细想来我们的相处方式已和爱人并无太大差别。但……我就是感受不到那种，想象中能让我心安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那时的我全属于他，而他并不属于我，一点也不。
或许我现在变得“不乖”，的确是因为有禄玟回来的促进关系。
或许从第一次跟滕鸣遇做爱开始，我也渐渐开始不把心全放在他那了。
而这种开始，竟让我感受到解脱。
见我没有说话，湛却声在一旁继续说道：
“我以前与禄玟交往，只让我觉得无聊至极。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爱情？”
啊。
我倒是没想到湛却声会问我这个问题。
我为什么这么想要爱情？
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就是想要，我就是单纯的过分缺爱罢了。湛却声并不缺爱，所以他才难以理解罢。
“这就是为什么，我打算离开你。”我道，“湛却声，你什么都给得了我，除了爱。
“但是，湛却声，我只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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