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看着另一头石桌那被月重轮抱在腿上练字的王月出,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
王月出看着爹爹,本来刚想开开心心地跑过去告诉王二她会写自己和爹爹的名字了,结果看着他满脸愠色,知道自己忘了爹爹曾经嚼烂了舌头嘱咐的话,于是他便灰溜溜地躲在月重轮的怀里祈祷月重轮能说些什么免得过爹爹的责罚。
月重轮自然是明白的。他举起王月出写过字的纸,声音低沉清朗:“这个「为」字小月儿可是写了很久才数清楚有几个点,你不看看吗?”
“小月儿?”王二脑袋发紧,他可不记得自家闺女有这个诨名。
月重轮不理会他的疑惑,紧接着从那一打宣纸中翻找着:“这里面也有我的名字,你不想知道吗?”他拿起那张纸,看向王二时眼尾轻挑。
王月出可不管月重轮吊人胃口,对着爹爹讨好般地一个字一个字边指边大声念道:“月、重、轮!”
月重轮也不恼,反而捏了捏王月出的脸蛋。见王二冲着自己这边走过来,他眉眼一弯,又张口想要补充自己的姓是哪个字:“月是……”
“三辰垂光,照临四海。”王二站定在月重轮的面前轻声吟道,“焕哉何煌煌,悠悠与天地久长。”
听他脱口而出的诗句,月重轮这时心头不知道怎的漏跳了半拍。
王二浅闭上双眼,而后又看向了在那坐着的男人:“月重轮行,曹丕自创的乐府新题。”他轻哼了一声,冷笑道:“这诗倒是称你。”
月重轮听得出他话里夹着的的阴阳怪气,但不计较。
王月出探出脑袋,一脸天真地给爹爹解释道:“我是小月亮,哥哥是大月亮!”
“练琴去。”王二一把将王月出拎起来对着琴的方向放下,“我看你是偷懒好几天了。”王月出趁王二没有真的恼火,赶紧抱着东西溜没影了。
王二对着月重轮本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想起来还有活儿没干就打算直接去酒窖了。见他转身就要走,月重轮连忙站起身来喊了一声,却突然又面色狰狞地倒在了地上。后方传来“咚”的一下,王二闻声回头看向他,见月重轮虚弱的伏在地上,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小跑过去把人搀扶了起来。
月重轮被王二搂在怀里手脚仍然不老实,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手趁机从他的衣下钻了进去,抚摸着他的皮肉。
“……你能不能老实点?”王二并不享受他这番触碰。
看到他浑身僵硬的样子,月重轮在他耳边附声道:“可以。”随即他又将自己的一只膝盖卡在了王二的两腿之间慢慢向上蹭,言语轻声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做饭。”
王二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打了个岔不去理会,又将月重轮从身上推开,昂起下巴指了个方向:“你去屋里歇着吧。”
“我走不动。”月重轮故意往王二的身上蹭,恨不得就要把他的衣裳全扒了去。
兴许是同鼎主接触得太过密切,身为炉鼎的王二逐渐能感受到丹田处由内而外产生的一股股热流。
王二不想被月重轮牵着鼻子走,却又无可奈何。为了好好干活,他一把就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月重轮横抱在怀里。尽管月重轮看着身形纤细,但实际上他比王二更加壮硕许多。
于是在他故意搂着王二的脖子轻轻调戏时,王二幽幽说道:“小心我把你摔地上。”
王二这么说,一来是威胁这男人不要再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推着他白日宣淫,二来是因为被这么骚扰他手软真的抱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