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呢?”
“他妻子周小娘,当时下官搜查了客舍和大月山周围几个村镇,都未能找到下落。搜山的话,确实也没这个人手。不瞒李大人,下官也曾怀疑过是周小娘杀夫,但是她的通缉布告张贴了一年,附近几县都没人见过她,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了。”
“客舍方面的证词,说那天早晨夫妻俩是一起出去的?”
程角回想一番,汇报道:“具体地说,是先后出去的,前后隔了一小会儿。当时一楼大堂只有跑堂小二一人,下官为了谨慎起见,也询问了当时投宿的赶山客和附近居民。房客听到了两次开关门的声音,有一个樵夫来客舍送柴禾时,见过夫妻二人。”
说话间,李琭已经看完案卷资料,几乎没费什么心思,便问:“樵夫是同时看见两人,还是和小二一样先后看见的?”
这个问题,在卷宗上并没有完全按证人原话记录,程角想了许久,道:“先后。先看到戴帷帽的周小娘,后遇见陈有田。他还跟陈有田说了两句话。这夫妻俩体型有明显特征,所以樵夫印象比较深。”
李琭又问:“小二呢,和夫妻二人交流过吗?”
“没说话。只是陈有田点头打了个招呼。”
“客舍都搜遍了?”
“是的。里里外外我们搜了三遍,没有血迹,也没有新鲜的掩埋痕迹,确实没找到线索。”
“我知道了。这里有封信,烦请程大人派人送往刺史府。”
从县廨出来,李琭神色很平淡,白三秀一望即知,这个案子对他而言没什么难度,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果然,李琭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又来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