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收拾包袱的时候,白三秀问起李琭今天的安排。
李琭道:“去趟罗安县。请他们走访一下情况,顺便问问刚才那对夫妻的案子。对了,墙上那块污渍,有变化吗?”
白三秀摇摇头,“不太确定。”
“那走吧。回来再看。”
这间屋子在二楼,相对不那么潮湿,朝向位置也好,算得上是客舍的“上房”了,所以李琭没有退,让小二给他们留着。
——
赶到罗安县后,因为时辰已晚,二人先找客舍住下,次日才到县廨,找到县尉程角。
李琭先是请程角派人查访居住或者常在大月山行走的居民,是否在山中发现不寻常的动向。接着,他问起悦来客舍那对夫妻的案子。
因为这起案子确实有些离奇,李琭提起,程角也有印象。他很快翻出卷宗档案来,递给李琭。
“这是文光五年的案子。当时接到报案后,下官也带人去看了。那现场确实只有陈有田一个人的脚印,他系被捕兽夹困住后,虚脱而亡。所谓的黑芝,只是一簇木耳。”
“你们勘察后判断为意外?木耳是自然生长的吗?”
“客舍的人来报案,下官再带人赶过去,一来一回,那木耳掉在地上几天时间,树上也没有长其他木耳,所以无法判断状态。不过木耳是毛木耳,如果隔得比较远,看错也是有可能的。陈有田除了剧痛、失血和饥渴造成的虚脱,没有其他挣扎痕迹。从现场情况看,只能以意外结案。”
“捕兽夹呢?”
“就是普通捕兽夹。夹子以长链固定在树上,严重生锈,根本打不开,后来我们也是用了工具才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