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轻哼了一声,俯身将摔倒的盆扶正,修长的手指抚一下折断的兰叶子和枝,嗓子里带了一股未散尽的沙哑,“看来摔得不重,还有力气骂人。”
卜绵绵咬牙切齿地爬起来,撇着嘴巴看向傅止深,狠狠地剜了一眼,“我真为你老婆感到悲哀。”
她在心里将傅止深问候了几千几万遍,这个杀千刀的,就是个渣渣,那么有钱,还那么小气,没风度没人品就长了一张脸!还明显是逼良为娼的节奏!她才不要当小三!
傅止深抬头,扫了一眼卜绵绵,“川贵荷鼎现在的价格是三十万一株。”
卜绵绵瞪眼,看向折了叶子的兰,“什么破,这么贵,上面又没有镶金子!”
傅止深低头扫了一眼盆,盆也裂开了一条口子,“这个盆也值十万块钱,我会一起计入账目中。”
“……”卜绵绵忍住了想打人的冲动,她真的是和他八字犯冲!
傅止深走出餐厅,拿起茶几上的账目清单,转身上了楼。
卜绵绵站在餐厅里瞟了一眼,回头看那破,捋了捋叶子,一放手又四散而开,垂头丧气地耷拉着。
她撇了一下嘴角,蔫蔫地出声,“我都没有耷拉,你耷拉什么?”
站了一阵,她懒得管了,反正已经欠了那么多,也不差几十万,无所谓了,说的难听点死猪不怕开水烫,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