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善逸痛苦地嚎叫,“好饿啊,炭治郎、伊之助、还有那个谁——”
玄弥咬牙,额角几乎显现出一个肉眼可见的“井”字:“我有名字,我不叫那个谁!”
“哦,好吧。”善逸就跑在玄弥后面,他用手指戳着前面人的肩头,一下一下又一下,“那你叫什么名字?”“.不死川玄弥。”
炭治郎竖起耳朵:“不死川?不死川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人也是不死川.”
他反应过来:“啊!那个白头发的——!”
“什么白头发的!那是我哥哥!”玄弥怒,“他叫不死川实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忍和七惠就坐在廊下看他们打闹。忍含笑看了七惠一眼:“是不是因为他们早上吵醒你了,所以.”
七惠脸上一本正经:“空腹晨练有利于增强训练效果。”
等到他们做完基础训练,汤面肯定是不能吃了。七惠顺手炒了一锅洋葱肥牛片,当做浇头淋在新煮的乌冬面上。
做完这些,她和忍又一头扎进了药房做实验。炭治郎捧着碗看着她们二人远去的背影,小声问一起吃饭的香奈乎:“你知道,七惠今年多少岁吗?”
香奈乎端着飘忽的微笑,凝视了他一眼。
炭治郎立刻后背一凉:“不是、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她看上去好成熟,好可靠的样子”
他说到这里,回忆起之前在蜘蛛山被救下的场景,顿时有些愣神:“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打倒她,或者让她动摇.”
香奈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面对的七惠偶尔也会有许多抱怨,抱怨主公大人不遵医嘱调养身体,抱怨悲鸣屿大人压榨童工高强度训练,也抱怨炼狱大人给鳞泷先生写信搞得大家都调侃他们的恋爱关系
但是,她的确很可靠,非常可靠。
香奈乎没有回话,一边往自己碗里正在加面条的玄弥冷哼了一声:“那当然,她可是悲鸣屿大人的徒弟。”
他有些刻意地挺了挺胸膛:“这么算来的话,就是我的师姐。”
姐姐。他心想,如果是天海七惠的话,嗯那也不是不行吧!
玄弥是没有姐姐的,但即便他有,也早就应该记不得了。毕竟他的所有弟弟和妹妹,年纪幼小就死在鬼物手下,死在了他母亲所化的那只鬼手下。
他连他们的脸是什么样子,声音低沉或是尖锐,都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实弥正在愣神,炭治郎却接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那如果这样算,七惠应该是我们的师父”
他眨眨眼:“不过要是能叫她姐姐就好了。”
炭治郎想,即便只是口头上的,不是真实有着血缘牵绊的姐姐。至少让他觉得在这种世道里有一个人是可以隐隐依赖,可以保护他的就好了。
这个人可以不用非常强大,可以不用非常温柔,但是她的刀总能斩断困住自己的蛛网,她的手总能做出让人流泪的料理。
如果那样,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他就能想起自己的家还没有被鬼残杀时的样子。
那是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
如果说祢豆子带来的责任让他愿意咬牙活下去,让他有了【目标】,那么一个可以向她请教、可以在她面前流露脆弱的姐姐,就能让他拥有更多的【希望】吧?
“喂我说”玄弥一步一步走到炭治郎跟前,面色漆黑,“你可不要乱叫,谁是你姐姐?”
炭治郎抬头,他敏锐地从玄弥的态度里察觉到什么,于是微笑起来:“啊,这么说,七惠还没有承认她是你的师姐?”
“就算没有明说,我们同样师承悲鸣屿先生,这份关系就是板上钉钉的。”玄弥冷笑,“倒是你,自己有妹妹就不要乱叫别人的姐姐了吧?”
“师姐和姐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哦。”炭治郎持续微笑。
善逸无语。他以为这个一脸凶相的不死川会是个正经人的,没想到把真正的正经人炭治郎都给带跑偏了!
他看了一眼伊之助,这家伙抱着装肥牛片的炒锅,把剩下的乌冬面全部倒了进去,正头也不抬地大快朵颐。
善逸又面无表情地把脸转了回来。
指望他,不如指望一只真的猪。
最旁边的香奈乎吃掉最后一口面,微微眯眼,让整张脸沐浴在阳光下。
啊,真是,平静的一天。
(本章完)
作者说:用一两章日常浅浅调剂一下气氛,下一章争取能写到无限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