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粤王沉默了一会儿,目露担忧又问:“玥儿,你说你不确定,你这电充够没有。哥哥是担心,万一没充够,日后你不是还得和以前那十几年一样,过着暗淡无光的日子?不如,你和哥哥回家之后,再回来?”
南粤王陈君旸深知没有颜色的日子多么枯燥,他是没办法,可玥儿既然有机会过上色彩缤纷的生活,他不忍心就那么看着她放弃。
沈君玥望了望星空,胸口闷闷的。她带着行李包袱都一大天了,柳池风连个人影都没出现,也没让人带个信来。这还用说嘛,定是对她的去留丝毫不介意就是了。
算了,狗男人。谁离开谁活不了啊。
沈君玥故作轻松:“哥哥,不用了,我跟你回南粤。”
既然他不喜欢她,那她又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总不能为了充电那事就一直待在他身边吧。
“行,哥哥听你的。咱们进屋吧,太晚了。”南粤王劝道。
沈君玥点头,起身跟着南粤王往里走。
二人走到屋子门口,沈君玥先一步回了自己房间。
林全拎着两个箱子跟着南粤王进了屋,汇报道:“主子,这是大楚摄政王先前送来的,这一箱说是给您的礼物。这箱说是给王女的。”
南粤王接过箱子,打开。里面摆了好几件上好的玉器,都是难得一见的。
南粤王点头,倒是大手笔。盖上箱子问:“派人送来的?何时?”
林全把柳池风来了又走,走了拎着箱子又来,后又走仔仔细细跟南粤王汇报了一番。
南粤王仔细问了时间,想到他和沈君玥谈论的话题,脸色瞬间阴沉下去:“为何不来报?”
林全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错了事情,忙跪地扶手:“主子,属下的错,属下以为摄政王娶了王女,不算外人……”
南粤王语气严厉:“林全,没有下次。”
林全满脑门的冷汗,跪地磕头:“是,属下谨记,回去南粤就自去领罚。”
“出去吧,把这箱子拿给王女。”南粤王伸手敲了敲另外一只没打开的箱子。
接着又交代:“就说是摄政王大人派人送来给她的,别的话别提。”
既然玥儿已经做了决定要走,有些事就不必让她知道了,免得徒增烦恼。
“是。”林全擦了擦汗,起来拎着箱子退了出去。
——
片刻之后,看着腿上箱子里那满满的地契,账册还有钥匙,沈君玥茫然了。
这些,是分手费?果然是一知道他要走,连留都不留,立马送了钱来,这是想拿钱打发她,生怕她回去啊这是。
地契她理解,可这账册和要是算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已经大致翻过了账册,这里边的东西,不说富可敌国,那也算的上是价值连城了。
狗男人什么意思这是,这钥匙和账册,她拿着顶点儿用都没有。
难道狗男人这是告诉她,她错过了一个有钱的地主?
“阿彩啊,刚才林护卫说,是大人差人送来的,不是他本人?”沈君玥和阿彩确认。
阿彩点头:“殿下,林护卫是这么说的,说来送东西的人就送到了门口,什么都没说。”
沈君玥左手攥着那沉甸甸的钥匙,右手拎着厚厚的账册,自言自语:“那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阿彩大胆猜测:“殿下,莫不是摄政王舍不得您走,以此来留您呢?”
沈君玥把要是和账册放回箱子,盖好:“不可能的。”
要是狗男人真想留她,就他那霸道野蛮粗鲁的劲儿,还不得过来直接抗她回去。
主仆两人讨论猜测好一会儿,也没想明白柳池风到底是几个意思。
到后来,沈君玥也懒得想。让阿彩给她研磨。
阿彩研完磨,也不用沈君玥交代,自动自觉地走远了。
殿下最近神神秘秘也不知道是在写什么,只是说写给摄政王大人,若不是殿下要带着她回南粤了,她还真以为殿下在写情书呢。哎,殿下的事情,她是越发看不懂了。
自从和哥哥陈君旸联系上,这么些天,沈君玥就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把原来书上还没发生的那些,关于柳池风生死的事情都写出来。
准备走的那一刻再拿给他,就像上次在墓地一样,说是自己做的梦。他要是起疑心,她也走了。
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室友,还是那么激情滚过床单的室友,她总得有点道义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南粤王忙忙碌碌每日外出处理他来大楚的其他事情。
沈君玥就窝在驿馆里,抽空写东西,时不时地透过窗口往驿馆门口望上一眼。
可柳池风就跟消失了一般,从来没有再出现过,连个话都没有。
无情。冷漠。绝情。狼心狗肺。人面兽心 。提上裤子就翻脸,丧尽天良……
沈君玥把她能想到的骂人的词,在柳池风身上全都用了不下一遍。可狗男人还是没露面。
一直到半月之后,已经入了秋。南粤王的事情总于办理妥当。
“玥儿,我们明日启程,你看还需要买些什么东西,今儿就叫林全去买回来。”南粤王温声问道。
“哥哥,这么快就要走了?”沈君玥有些惊讶,见陈君旸点头,沈君玥状若无意一般又问:“摄政王,他知道吗?”
(本章完)
作者说:晚上还有一更,十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