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没想到她这么狂,闻言甚至愣了一下:“……赌什么?”
“赌我能不能开出玉来啊,”桑夏笑眯眯的,“我要是能开出玉来,你就把你那块帝王绿给我,要是我没开出来,我按它市价双倍的钱赔给你。”
“这种石头里开出的玉肯定也是垃圾,”中年男人冷笑,“小姑娘你算盘打得挺响啊,开出玉就行?万一里头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绿怎么办,你空手套白狼骗走我这么大一块帝王绿?”
“成。”
桑夏笑得更灿烂:“那换一下赌注,要是我的石头里开出的玉成色和大小不如你这块,我给你双倍的钱。”
她随手把刀向身后一掷插进石皮里,看人时眼睛明澈如澄净高远的晴空,半点坏水都没有。
“外加这把刀。”
她表现得这么气定神闲底气十足,反而弄得中年男人迷糊了起来,他在赌石界浸淫多年罕有翻车,除了得益于毒辣的眼光外心性当然也是谨慎的。
他疑心桑夏是在扮猪吃老虎给他下套,但这块石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出绿的样子,一时间他在不能上当和怎么能拒绝这么一桩稳赢的赌局之间纠结了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这时候就该桑夏带来的托登场了。
马红俊不负她所望地挺身而出,整个解石区都能听见他的大嗓门:“诶呀有的人口气挺大,怎么胆子比老鼠还小啊?知道怕了就赶紧跪下来磕头道歉,胖爷我保证不嘲笑你。”
他此话一出,中年男人反倒放下了心来,这种小孩斗嘴似的挑衅让他确认了桑夏只是在虚张声势,是因为先前他说她是暴发户而想要争一口气证明自己,他哂笑,想果然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好,我跟你赌。”他一拂衣袖,凛然的神色看起来很有一代宗师的风范,可惜长得太丑,破坏了这份气度。
猎物上钩了,桑夏在周遭起哄的催促声里不急着继续解石,转而又问旁边的围观群众:“还有没有人要下注啊?有玉给玉,没玉的给钱也行,一百金魂币起步,上不封顶。”
赌石的人里,十个有八个都是跟风碰运气的,只知道一窝蜂地跟着老手走,而中年男人恰好就是名赌石老手,他在索托城的赌石界很有名,也有个“大师”的称号,刚刚又开出了一块帝王绿,很多人都非常信服他,见他应下了这场赌局,又听到桑夏这么说,顿时争先恐后地开了腔:“我!”“我!”“我和你赌!”
还有人不怀好意地冲她吹了声口哨:“赌钱有什么好玩的,不如你输了就脱光衣服让大家爽爽啊。”
说这话的人满嘴黄牙,整个人看起来仿佛“猥琐”一词的具象化,他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神在桑夏身上蹭来蹭去,马红俊被他油腻的眼神恶心得差点吐出来,他恶狠狠地瞪了眼这个家伙,把桑夏挡在了自己身后。
所以说人性在很多时候都相当恶劣,特别是男性,他们居然对着她这副本应毫无性吸引力的稚气相貌和平板身材都能发情,桑夏不惊不怒,反而把眼睛一弯:“可以啊,不过对赌对赌,赌注对等才叫对赌,看你脱衣服我可是吃了大亏啊。”
在场的人都撑不住笑出了声,的确,和桑夏比起来这家伙实在是有碍观瞻,看他脱衣服大概会被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
瓷娃娃一样的女孩,嗓音清甜柔软,说话却透着股老赌棍才有混不吝的江湖气:“不如这样,你输了就当场把你下面剁了怎么样?”
“你!”男人遽然变色。猥琐男就是这样,自己能口无遮拦地冒犯女性,反过来就接受不了了。
老玉工忙站出来打圆场,说他们是正经石坊,只论钱货,不赌其他。桑夏不想难为老人家,没再说什么。
桑·迪拜刀法·暴发户·送上门挨宰傻白甜·夏(笑眯眯):还有没有人要下注呀?
大家情人节快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