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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Omega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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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番外四疼痛教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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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兰泽被和善的管家夫妇收养后, 所有人都不再提当年事,这是一场有意为之的忘却。经过治疗,兰泽对很多事的印象都模糊了, 但谁也没有料到,另一个孩子还记得。

当年睡同一个被窝的时候,闻知尧就从兰泽那里听说了所有事。仅仅是小小的他所能理解的一点,就残酷到让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哭。

那些无法忘却的痛苦,逐渐转变成了保护欲和责任感, 明明年纪还要小一岁,但闻知尧总是习惯于去照顾对方。

比如兰泽总是半夜从噩梦中惊醒,轻手轻脚地爬到他怀里来, 想让他睡着的话, 就要用体重压在他身上,手脚并用紧紧地抱住他;如果他哭得停不下来,那么就捂住他的口鼻,让他在窒息中慢慢平静……

比起安慰,他好像更习惯被疼痛安抚。

就这样他们慢慢长大, 但是到了高中,兰泽忽然说不要他了。闻知尧在感到委屈的同时,又暗自感到了庆幸, 因为他虽然善于伪装, 但兰泽同样善于观察, 他内心深处的黑暗,也许会有掩藏不住的那一天。

最开始,必须怪罪于分化。闻知尧如所有人期待的那样分化成了极优性alpha, 青春期的欲望便也如影随形地到来。

而兰泽出现在他的每一场春梦里。

好吧, 如果说这还算正常的话, 那接下来的事就不大妙了——

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夜晚,两个人在海滩上疯玩了一整天,都累得够呛。他俩四仰八叉倒在沙发上,都很口渴,又都不想动,就拿脚丫子互相戳对方。

“你去拿饮料,白天都是我给你拿的。”闻知尧发出了有气无力的声音。

“才不是,”兰泽像条软绵绵的海草挂在沙发上,“明明是裴叔叔拿过来的,你顺手递过来而已。”

“那我还把你从沙滩背回来了,好几里路呢!”

“是谁先把我的凉鞋踩坏的?”

闻知尧自知理亏,又犯了懒,实在不想动,便一本正经地叫了他的名字:“兰泽。”

如他所料,他一这样叫他,兰泽就直起了腰,猫一样的眼瞳睁得圆圆的,很认真地等待他说话。

“再过来点。”闻知尧倚靠着沙发,脸上没有笑意,用的是命令的口吻,“到我跟前来。”

兰泽下意识地站起来,走到了闻知尧面前,微微俯下身,那一刻恐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听话。

“你看你都站起来了,”闻知尧恢复了笑容,捏捏他的脸颊,“帮我拿杯饮料,谢谢你哦。”

那天,闻知尧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饮料。过了一周为了准备某个舞会,他故技重施,让兰泽穿着裙子陪他学跳舞。兰泽害羞又紧张,抱着裙摆蹲在那里装蘑菇,可是只要用冷淡的声音让他站好,他又会听话地配合——就像只要拧动发条,八音盒上公主就会乖乖地转圈跳舞。

又过了两周,闻知尧骤然从梦中惊醒——他发现在春梦里的兰泽,也不会拒绝自己发出的任何命令,于是在梦中,他肆无忌惮地做到了无比过分的程度。

更让他一身冷汗的是,他设想了一下假如自己在现实中叫兰泽乖乖趴好,把手背到背后去,他大概也会照做的……

不过是在清醒时稍微幻想了一下那幅画面,谢广明的老脸忽然跳入了脑海,与自己的脸相重叠……一瞬间闻知尧差点吐出来,如果他就像梦里一样肆意地欺负兰泽,那和该死的谢广明有什么区别!

闻知尧诚惶诚恐,陷入了一阵混乱和后怕,他意识到这或许就是父亲说的“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欲望”,有时候则是单纯的情欲,更多的时候是二者交织。

可是即使他自己有意识地克制,兰泽却越来越过分了。为什么他总是仰着纤细脆弱的脖颈,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为什么他要抱着自己的枕头磨蹭双腿,被发现了就一副“啊我错了你惩罚我吧”的样子?

可是他不能回应,因为他的好朋友珍贵又易碎,他受过很多伤害,自己绝对绝对不能成为伤害他的人之一。

闻知尧的心思百转千回,想得比谁都多,但外表丝毫不露痕迹,依然是阳光灿烂没心没肺的样子——这点可能遗传自闻秋。整个高中,兰泽一直以为是自己和他保持了距离,殊不知闻知尧把这条界限划得隐蔽又牢固。

郊游的时候,闻知尧就给每一位同学都送零食,这样就可以把他的小兰泽也喂饱;节日时,给每一位omega都送,就可以趁机分给他最好的一朵;平日里对每一个人都微笑,看到他时便也能笑得阳光灿烂——用爱每一个人的方式,悄悄地爱着他。

直到高三的毕业舞会后,在duke那间阴暗狭小的工作室里,他们捅破了所有的窗户纸,而当时闻知尧给出的答案,是拒绝。

拒绝,但是他平静的心湖乱了。闻知尧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虽然自己不是那个弄痛他的人,但是兰泽本身喜欢被弄痛的话,他就会找其他的替代品。如果不是自己,就会是新的duke。

每每想到这里,他心中涌现的情感毫无疑问是嫉妒;然而一想到自己要去扮演duke的角色,他又满心混乱,那种紧绷感可能一直要追溯到很小的时候,他抱着伤痕累累的兰泽发誓说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

青春这本仓促的书,很快就翻到了尽头,还未等闻知尧想出一个答案,离别就已到来。越洋飞机划过苍穹,留下两道的渐行渐远的轨迹线,从此人生海海,各赴前程。

/

四年后,淙城。

淙城地处南方,季风气候湿润,背靠群山林海,有着特殊的地貌以及丰富的生物资源,光是国家一级保护植物就有二十余种。

而淙城植物研究所,也是国内领先的科研机构。兰泽从大学毕业后,就申请了这里的研究生,猫在这个静悄悄的地方,做他喜欢的科研工作。

而对于植研所的师生们来说,这个omega完全是个谜,为了不和人挤学生公寓,他初来乍到就全款在研究所旁买了间不错的房子。他的衣着整体来讲比较朴素单调,都是些几百块的平价货,但偶尔又会随手掏出很吓人的东西,比如几百万的表,全球限量的手链,走到哪里都畅通无阻的vip卡……

除此之外,便是他那惊人的美貌了,那幽黑的眸子和漫长的眼睫,有寥寥几笔水墨勾勒出的神韵,顾盼神飞。可惜人几乎不笑,看起来清清冷冷,好像被雨水淋湿的栀子。

以及,他从来只戴左边耳钉,他的右耳上甚至没打耳洞。

当然,很多印象不过是错觉,这一切都源于他们没有把兰泽的白大褂掀开一角,没有瞧见遍布在白皙躯体上的暧昧伤痕。

淙城的九月总是会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所以本地人出门总会记得带一把伞,而对于贸然闯入的外地人来说,随心而至的雨水会代替佛系的本地人,先给他一顿劈头盖脸的洗礼。

在那个工作日的晚上,有人裹挟着雨水的气息,敲开了兰泽家的门。

俊朗的青年浑身湿透,仿佛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外面在下大雨,他身上在下小雨,可即使乱糟糟的头发滴着水,他也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绝了,天气预报明明说不下雨!”闻知尧随手把湿发捋到脑后,“结果我刚出航站楼就下起来了!”

兰泽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那直勾勾的目光是一把尺,慢慢将他丈量。四年时间,让闻知尧完全长成了一个男人,颀长的身躯填满了门框,湿透的衬衫包裹着锻炼得当的肌肉,唯一不变的是那双遗传自闻秋的漂亮眼睛,依旧闪烁着少年时的热忱。

算起来,他毕业后就来了淙城,而闻知尧则满世界地闲逛,实践他的奇思妙想,两人足足有一年没见面了。

再往前推,读大学的四年里,因为假期不同,他们即使相见也总是匆匆。

这一次,闻知尧跑到了淙城捣鼓他的玉石珠宝生意,一时没找到称心的落脚点,于是打算来兰泽家借住一段时间。

“我得先去洗个澡,”闻知尧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接过他递来的毛巾,一边胡乱擦着头发,一边光着脚往里走,“借用一下你的浴室好吗?”

明明之前在电话里联系过,但对于他的到来,兰泽还是有一种遭到突袭的感觉,好像沙子做的碉堡还未堆起,潮水就已经汹涌而至。

他抱着闻知尧的湿衣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这里有洗衣机和烘干机,衣服脱下来就直接丢进去洗,我给你准备了新毛巾和新牙刷,是蓝色的这个……这里是洗浴用品,洗发水、沐浴露……”

兰泽介绍着那些瓶瓶罐罐,然而到某一瓶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起了下一瓶。

“嗯?”闻知尧完全是个好奇宝宝,举起那个没有标签的透明小瓶晃了晃,“这个是什么?”

如果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他是真的会偷偷倒出来抹一抹甚至尝一尝的……兰泽只好告诉他:“这是润滑剂。”

所以说单身公寓禁不起突袭,他之前居然忘记把这个收起来。

他的表情有点太淡定了,闻知尧“哦”了一声,“我以为omega是用不着润滑剂的。”

“如果东西太大的话,就需要。”兰泽把小瓶子从他手里抠出来,攥在自己手心里,“快点洗澡,不要乱碰我的东西。”

他推门出去,独留闻知尧一人站在水汽蔓延的浴室,低头看了眼下面,困扰地抓了抓头发。

下飞机就冒雨赶过来,见到四年不见的初恋对象,在十分钟内就硬起来,是什么样的体验?

兰泽一走出浴室,就加快了脚步,回到卧室迅速关上了门。小瓶子在手心里捂得温热,他很清楚自己说了谎。有的时候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解决生理需求,就会用到这瓶润滑——即使是omega的身体,在没心情的时候同样会很干涩。

然而刚才不过是跟在闻知尧的身后,望着他脊背的曲线随动作舒张,他就已经湿透了。

闻知尧的澡洗了很久,兰泽也在卧室呆了很久,出来再碰头的时候,两人不知为何都有些脸热。

这间公寓虽然大,但是装修时房间全被打通,所以只有一个卧室。兰泽把自己的被褥抱到沙发这里,打算把床留给闻知尧。

“不用不用,”闻知尧连忙道,“来麻烦你就够不好意思的了,我睡沙发吧。”

“你睡得下吗?”兰泽实事求是地问。沙发很短,除非闻知尧把那双长腿拆下来抱怀里,不然绝对塞不下。

“嗯……”闻知尧一想也是,看到他卧室里的床很大,便道,“那我们一起睡床呗。”

兰泽抱着被褥幽幽地盯着他,又用了一个问句:“你确定想要和我一起睡床吗?”

“我知道ao授受不亲啦,”闻知尧轻松地耸耸肩,“但我可不是一般的alpha,你要对我的人品有信心。”

“那如果我半夜爬到你怀里,骑在你腰上,你也不会对我起反应是吗?”

说着,兰泽把被子丢沙发上,把大惊失色的闻知尧往卧室里推,“不早了,去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和谁谁谁开会吗。”

闻知尧被这句话足足硬控了10秒钟,眼看卧室门要被关上,才猛地推开门,一把抓住兰泽的手臂。

“四年了,都已经四年了……”闻知尧进而握住他的肩膀,有些急切地问道,“你还想要我吗?”

“别想了,”兰泽拂开他的手,冷冷地望着他,“你没法满足我的。”

这句话对任何alpha都是严重的挑衅,但闻知尧只是露出了受伤小狗的神色,“可我们甚至都没有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

“你说过没法给我戴上狗链,你忘记了吗?”说着,兰泽掀起针织衫的衣角,从腰上的青紫勒痕开始,到胸口的一片狼藉,好像缓缓揭开一幅糜艳的春宫绘卷,全都呈现在他面前。

闻知尧的喉咙紧了紧,甚至忘记了眨眼和呼吸,好像受到了某种蛊惑。欲望的野火在血管里燃烧,一起涌现的还有扭曲的嫉妒和愤怒,就好像当年他发现了那个该死的耳桥钉,瞬间失去理智打破了信守三年的约定。

兰泽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青紫上,用了些力道压下去,明明一瞬间痛得蹙起了眉,嘴角却又浮现痴迷的微笑:“你看,这就是我得到快乐的方式。如果只是普通地做,我根本硬不起来。”

“……”闻知尧感觉碰触他的手心快要烧起来了,他沉默半晌,终于艰涩地开了口,“我一直记得小时候的事,记得你被怎样伤害过,所以我很怕自己也会伤害你……”“从很早的时候,我就对你产生了……不正当的情感,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早。有时候我只想要单纯地喜欢你,可是当你露出那种享受的样子,我又会忍不住想要弄痛你。”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发颤,“只要一想到我也许会让你受伤,我就会很难过很自责……对不起,我那个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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