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杜鹃撒娇:“换点呗!”
陈虎梅:“你啊,就是个嘴馋的。”
杜鹃笑嘻嘻,说:“你看,爆了这么多金币呢。”
不,手痒痒的。
陈虎梅问:“你想吃什么?”
杜国强:“换几个鸡大腿吧,鸡腿炖土豆儿。另外再换点肥肉,弄点油渣儿吃吃。”
这自从能换猪肉,他家吃油都多了,虽说定额油没有那么多,但是他们家现在可以自己熬猪油了。也是这段时间,杜国强才觉得自己有点油水了。
他家以前也吃的不错,但是那是跟邻居比,但是可不能跟现代比。
如今总算是顿顿吃上细粮了。
“那今天弄点好吃的,正好今天外面味儿大,家里做点吃的,不明显。”
自家吃点好的,都是要偷偷摸摸的。
杜鹃果断的换换换,就是很快乐啊。
果然钱才是最快乐的。
“对了,强子,你不是要给杜鹃买手表?看的怎么样了?”
杜国强:“我看的是挺好,但是没有手表票,我又不好去黑市儿倒腾,再等等吧,等看看谁家能换。”
“行!”
杜鹃凑上前:“爸爸,你想给我买什么样的手表啊?”
杜国强:“既然要买自然是要买个好点的。”
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杜鹃眨巴眼,惊喜吗?
懂了懂了!
这楼里啊,有点肉的味道,那真是贼明显,好在今天特殊,陈虎说:“小杜鹃你多换点,我多炼点油,坏不了。你在换点豆子,我包点豆包。”
杜鹃:“好呢。”
陈虎自从失去了男人的快乐,最大的快乐就是做饭,研究做各种好吃的,如今杜鹃有了系统,他更是如鱼得水,特别是面食,这个没味道,不怕出问题。
那真是都要做出样儿了。
“黏米面也换点,豆包里放一点极好吃。”
“好嘞!”
杜鹃霹雳啪啦换了一通儿,金币数额-1-1-1-1……
不过杜鹃倒是不太心疼,这玩意儿怎么说呢,手里的钱,捏在手里买东西交出去就有点心疼,但是金币吧,看不见摸不着就就是个数额,着真是没感觉啊!
杜鹃感触不大,但是杜国强和陈虎梅知道啊,自从有了统子,家里工资倒是都攒下来了。
别看他们家是陈虎梅当家,但是把着家里钱,计算着的是杜国强。
陈虎兄妹都是有点大大咧咧的个性,强悍,但是大心脏,不是细致人儿。
当初俩人都做厨子挣钱,家里都没攒下多少钱,算一算两兄妹都不知道钱哪儿了。
还是后来陈虎梅跟杜国强结了婚,杜国强管账,才好了不少。三个人的工资,每个月也能剩下来至少一半儿。就这,跟他们兄妹以前日子也没啥区别。
所以至今两兄妹都不知道以前钱的咋那么快。
现在家里也是杜国强管账。
他家三个工人,收入都不低,俩厨子吃食上也能帮衬家里,他家大几千的存款呢。这如今有了金币换粮食,能攒的就更多了。陈虎梅感叹:“咱家真是有个大机缘啊。”
杜国强:“谁说不是呢。”
他笑了笑,说:“走,去厨房给大哥打下手。”
杜鹃:“我听收音机。”
他家的收音机,间歇性不好用,杜鹃敲敲打打。
“咱家的收音机啥时候能彻底好用啊。”
杜国强:“等我有了票,我就换个新的。”
这组装的就是不太行,差几分了。
杜鹃:“票啊票,啥都需要票,好难啊。”
“谁说不是呢。”
一家子其乐融融,倒是不知道,孙婷美站在桌子上,桌上放着一个大板凳,大板凳上面又有一个小板凳,她踩着板凳,拿着一个杯子贴着棚顶,一侧凑在耳朵上,偷听楼上说话呢。
他们楼隔音一般般,但是倒也没有楼上楼下说啥都能听见的地步。
除非大喊大叫,不然基本听不见。
正常说话都听不见,更不要说说正事儿的时候,杜鹃一家子惯常都是压低声音的。
谁有秘密到处嚷嚷啊。
孙婷美想要偷听楼上说话,那可真是听不见。
她懊恼的很,低声骂道:“真是一家子贱人!”
作为楼下邻居,孙婷美鼻子还挺好用的,她就是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子肉香,这楼上楼下的,谁家什么情况不知道啊!最有可能的就是杜鹃家了。
她贴着棚顶,想要听听这家说什么,看看是不是他家做了肉。
只不过,什么也没有听见。
孙婷美骂骂咧咧:“真是的,这楼怎么这会儿倒是听不见了,就欺负我,楼都来欺负我。”
她在家吵架,怎么人人都能听见,她想听听别人家就什么都没有,真是太该死了。
“真是烦,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有个工作了么?我也一样能有,我可是被老天爷眷顾的人,我……啊!”
她从板凳上咣当一下摔下来——砰!
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手里的玻璃杯更是飞出去,啪叽!
摔个粉碎。
于九红匆匆的过来,孙女儿倒在地上,椅子也倒在地上。
她怒道:“你个死丫头又做什么幺儿!你就不能消停点……啊!啊啊啊!我的杯子啊。你这死丫头,好好的杯子,你就给弄碎了,你个败家子儿啊!”
她上前拽着孙婷美就朝她得后背用力拍了几下,骂道:“你看你,好好的东西,你是不是个败家子儿,你这是干什么呢。家里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孩子,真是家门不幸。”
孙婷美不敢跟她奶叫嚣,委屈的说:“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想要听听楼上说什么……”
“那你听见啥了,再说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整天跟杜鹃攀比。你咋不像人家那么听话?”
孙婷美不可置信:“我做家务可比她多多了!”
“家里就这么点活儿,扫地擦桌子的,叫啥活儿?你还显摆上了。”于九红这人是有几分重男轻女的,她蹙着眉说:“这点叫活儿了?你不干难道让你弟弟干?你这孩子是越长大越回旋儿!”
孙婷美:“呜呜呜呜……”
她捂着脸哭,委屈极了。
凭啥啊!
大家凭啥对她不好啊!
她奶和她后妈一样,都是自私鬼!
孙婷美委屈的呜呜哭,杜鹃贴着的地,也偷听呢……
嗐,他家嗓门大啊!
大妈骂人,就是这么可着嗓子叫。
杜鹃啧啧啧。
“啊!啊啊啊!呜呜呜!”一阵嚎啕大哭猛地响起,杜鹃吓了一跳,赶紧窜起来。
这是外面的声音,杜鹃赶紧向窗外看去,嗯,看不出啥。
但是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怎么有点像白晚秋啊?
杜鹃低声:“是不是白晚秋叫唤啊。”
“听着像……”
你还别说,他们家还真是没听错,这声音确实是白晚秋,白晚秋这会儿被胡相伟按在地上,又捶又踹,拳打脚踢。
他倒是也知道背人,已经把窗帘儿拉上了。
他噼里啪啦的一顿揍,骂道:“你个贱人,你真是个该死的贱人,这结婚的大好日子,你倒是跳的厉害,怎么的?你是当我是个死人是吧?在外人面前就打我妈!我真是惯的你了。让你进门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你还想在我家作威作福?你做梦!”
砰砰,啪啪!
白晚秋挨了揍,鼻青脸肿,缩在墙角哭:“我错了,我错了大伟哥……”
“你错了?你哪儿错了?要不是你嘚瑟,我能跟李秀莲分手吗?你也不看看你家是什么条件,你再看看人家是什么条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你进门。你还嫌弃酒席不好?你配吃好的吗?啊!你说!”
啪啪啪!
大嘴巴甩的啪啪响。
“我告诉你,既然进了门,就给我好好孝顺父母,好好地照顾家,你再给我闹幺蛾子扎茬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胡相伟狠狠的胖揍了白晚秋一顿,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的事儿真是让他气恼极了,也是压抑坏了。
现如今,那些乱搞男女关系,未婚有娃儿的隐患都不见了,他可不会再忍着白晚秋。
“你给我听着,这个家,还不是你做主,以后好好跟我妈说话,我妈生我养我不容易,还轮不到你这个贱人找茬儿。”
“我知道,我知道了。”
白晚秋被揍得浑身哪哪儿都疼,不敢大声说话。
胡相伟重重的哼了一声。
胡大叔这会儿也过来了,蹙眉说:“大伟,你这是干什么!你娶媳妇儿就是为了打媳妇儿的?好好的夫妻两个,该是琴瑟和鸣,你这个样子算是怎么回事儿?赶紧给你媳妇儿扶起来。以后别动手动脚的。你这样让邻居们怎么看?夫妻两个,以和为贵,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晚秋你别哭,以后爸给你做主。咱们家是文明家庭,没有打媳妇儿这种事儿。”
常菊倒是高兴的眉眼都是笑意,说:“活该挨揍。”
胡大叔回头瞪了她一眼,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你这样多让晚秋寒心。晚秋,别跟你婆婆一般见识,她没什么文化,不懂事儿。”
白晚秋感激的看着公公。
“你也是,赶紧的,给你媳妇儿扶起来,结婚第一天就这样,让人看笑话。”
胡相伟不太高兴,但是倒是听话的过去扶人。
胡大叔叹息:“老大老二,你们看看找找关系,能不能买一批碗碟,这借了人家的东西,打砸成这样,不能不还啊……”
胡家人又脸色难看起来。
胡相明:“等我去黑市儿打听打听吧,不过这东西不便宜,咱家……”
胡大叔:“难也得这个钱。咱家借的,不处理咋办?还跟不跟人相处了?”
一家子多少有点愁眉苦脸。
噗噗噗!
正闹心呢,常大妈又放屁了。
胡大叔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说:“你到底有完没完,你到底吃了什么!”
常大妈小声:“我、我也没吃啥!就昨天买的豆子……我这不是寻思也是一个菜,但是大师傅不干,非说豆子发霉能吃死人,怕出事儿,不干!他倒是……那死狍子就不怕了。偏是怕豆子,真是笑死人。他坚决不同意,我也不舍得浪费,就全都炒了,我吃了一些,还有呢……”
胡大叔:“……”
胡家其他人:“……”
发霉的豆子,怪不得你今天这臭屁连天!
胡大叔怒道:“剩的都扔了!”
“别介儿啊,你怕上班不体面,你们老爷们别吃,我跟儿媳妇儿吃,又吃不坏人,放屁有啥?咱家这要赔这么多碗碟,正是缺钱的时候,可不能浪费。”常大妈急切。
白晚秋:“我不……”
胡相伟一眼蹬过去,她不敢言语了。
不过她虽然怕自家男人,可不怕这个婆婆。反正没人的时候,她是不吃的。
噗噗噗!
又开始了……
妈耶,臭死了,这要是吃了,还怎么上班!
真是太该死了!
他们家觉得委屈,却不想胡大妈这连环屁根本不消停,周围邻居都深受其害。
太臭了!
真的,真是抗不住啊!
谁家的屁这么大的威力啊!
一家家苦哈哈。
相比起来,不住同一栋楼的杜鹃家就幸运多了。
他们家稍微缓了会儿,倒是闻不到味道了,一家子做了好吃的。心情愉悦。
杜国强虽然午饭吃的不爽利,但是下午倒是没少吃零嘴儿,出锅儿的油渣儿,蒸好的豆包,小葱卷儿,嘴巴根本停不下来。杜鹃也停不下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杜鹃诧异,随即飞快的跑到厨房,把东西用帘子盖上,这才去门口开门,快的像是一阵风。
“谁啊。”
一开门,咦?不认识。
是一个姑娘,梳了一条麻辫儿,嘟着嘴,质问:“你就是表嫂吧?”
杜鹃:“???”
她很快的说:“你找错了吧?”
那姑娘上下打量一下杜鹃,眼神带着审视与嫌弃鄙视。
杜鹃也是有小脾气的啊,娇养长大的独生女,条件又好,这年头儿可不多,她怎么可能是软弱的毫无脾气。这人的眼神儿真的太膈应人了。
她张口就来:“大姐,你找人也看准了门牌号,没事儿别乱敲门。”
咣当,把门关上了。
她回头,很不服气的说:“张口就叫我表嫂,她瞅着可比我老多了。神经啊!”
杜国强:“不理她就是了。”
咚咚咚!·
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杜鹃翻个白眼,没开门。
咚咚咚咚!
杜鹃烦躁的再次开门:“你到底干什么!”
“你这态度,太没有素质了吧?”大辫子姑娘还是个烟嗓,哼了一声说:“我是许元表妹!这下子你知道我是谁了吧?我表哥呢?你让他出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杜鹃:“……”
大傻叉。
她指了一下,说:“你找错了!对门!还有,你说别人没有素质的时候,也记得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素质!最后我再说一次,别乱敲门!”
砰!
关门!
门口的大辫子姑娘愣了一下,随即跺跺脚,哼了一声,嘟嘟嘴,去敲对门儿。
杜鹃这会儿还很震惊呢。
她说:“竟然是许元的表妹,我一次都没见过哎!”
她挠挠头,又说:“她看着比许元岁数大啊。”
陈虎梅诧异:“许元的表妹,那咋不去许元父母那边?这边是小两口住的啊?她一个姑娘过来不合适吧?”
一家子面面相觑,不懂。
不过吧。
隐隐约约,杜鹃觉得,对门要有热闹了。
呃。
纯直觉!
那个许元,也不是个好鸟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