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炸裂声,一直在门边没有走远的阿伶立马推门而进,望着地上碎了的杯子,又望了望自家姑娘:“姑娘,这、这”
赵姝朝她露齿一笑:“这杯子之前摔出了个缝,刚刚握着的时候不过用力了点,”她指着地上的碎片:“它就变成这样了。”
阿伶立即紧张的上前:“有没有伤着?”
赵姝摆摆手:“没事。”
听到赵姝没事,阿伶舒了一口气,随后蹲在地上清扫了起来。
待阿伶再次出了房间后,赵姝重新拿过一个杯子,倒入茶水,低头慢慢的啜着,垂眸间,眼间阴影一片。
赵姝喝完这杯茶后,便吩咐阿伶收拾了几件衣服,又与张兰茵身边的大丫鬟请示过后,便套了马车,去了胡婧与绵如家里。
车夫驾着马车来到胡婧府门口,阿伶下了马车,恭敬的朝守大门的小厮福了个身:“小哥,麻烦通传一声,宣平侯府的赵姝拜见你家姑娘。”
小厮看了看不远处的马车,又看了看阿伶,随后点点头,便进府通传去了。
“你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瞎晃,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
“娘,你别戳我头,会戳傻的!”
“哟,你还怕这个?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屋内传来女人宠溺的声音。
“夫人。”婢女轻叩房门。
“进来。”温婉的声音响起。
婢女推门而入,来到胡婧与胡夫人面前,福身:“夫人,外边有人求见姑娘。”
还不等胡夫人说话,胡婧便急急忙忙道:“谁?是谁?”
“回姑娘的话,是宣平侯府的赵姝。”
听到好友来找自己,胡婧欣喜的起了身,随即便要直直往门外跑去。
可还没等她动作,手腕就被一旁的人攥住了。
胡婧侧头:“娘,您干嘛?”
胡夫人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叫你别再跟她来往了吗?她怎么还来找你!”
胡婧脸色也垮了下来:“娘,那是我朋友!”
“那姑娘是个不祥之人,你跟她在一起,会招祸的!”
胡婧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娘,您这么能这么说我朋友!”
胡夫人脸色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过来:“难道我说错了吗!”
胡婧使劲挣脱她娘的桎梏,望着胡夫人一字一句道:“娘,那是我朋友!我不希望您这么说她!而且您也没资格这样说她!”
话罢,不理胡夫人反应如何,便朝门外跑了去。
胡夫人被气的瞬间说不出话来:“她、她说我没资格!”
婢女携着帕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胡夫人的背:“夫人,您消消气,姑娘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置气。”
胡夫人一把挥开婢女的手:“她还小,你们该不小了吧!平时不知道拦着点姑娘,不要让她跟宣平侯府家的那个大姑娘接触!?”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婢女、小厮们瞬间抖着身子跪了一地:“夫人息怒!”
反观胡夫人那边的压抑,赵姝她们这边可谓是一片祥和。
胡婧看到马车边上的人,一个猛冲到了她身边,一把抱住她:“你可算回来了!”
赵姝被她的劲道冲的往后退了一步,抚上她的背,无奈的笑了笑。
胡婧放开她的身子,握着她的双臂急急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听说你出事了,怎么样,没受伤吧?”
赵姝看着她着急的神色,连忙说道:“放心,我没事。”
虽听她说没出什么大事,但胡婧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开口道:“你下次再去远的地方,记得带上我,我多少会些功夫,能保护你。”
赵姝望着像老妈子一样的好友,笑了笑,应道:“好。”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