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喻锦望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两分难堪、两分羞涩,亦有浓浓的不甘。
可再不甘又能如何,她死死咬着下唇,趁要在他面前哭出来之际,转身朝自家府邸的大门跑去。
那一带而过的细微哽咽声,就那样钻进了谢瑾的耳朵。
谢瑾握着缰绳的手有一瞬间的松弛,不过须臾,复又紧紧握住缰绳,翻身上马,策马离开了这。
古语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谢瑾前一天弄伤摊贩老板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金銮殿外,文官与武官分为两列整齐的站着。
文官那列有人出声:“听说谢步军校昨天冲冠一怒为红颜,折了一个百姓的手?”
谢瑾身姿端正的站着,没说话,将那人忽视了个彻底。
看着谢瑾清高的姿态,那文官刹时恼羞成怒,抖着唇就要与他好好说道说道,可还没等他开口,人群中就传来了一声嘲笑。
王其章哼笑了一声:“闭嘴吧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那文官抖着手指指向他,张口便道:“.!”
“上朝!”这时,站在金銮殿外边的太监突然高声喊道。
那文官的声音霎时被盖了下去,虽然旁人没听到他刚刚说了什么,但从他的嘴型依稀能辨出“你无耻”三个大字。
大臣们依次进入殿内,朝秦帝齐齐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待各官员站起身后,皇帝身旁的小太监上前了一步,高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刚刚的文官站出了身。
秦帝:“何事?”
文官跪下身:“臣要参谢瑾谢步军校!”
秦帝眉向上一挑:“哦,为何?”
“谢步军校身为陛下之臣子,百姓之父母官,理应守纪法,爱戴百姓,但谢步军校昨日却当街将一位百姓的手生生折断了。”
“谢步军校昨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愧于陛下,有愧于百姓!”
秦帝看向谢瑾:“此事当真?”
谢瑾站出队伍,朝秦帝跪了下来:“臣知罪!”
谢瑾并没有辩解,大大方方的认了下来。
秦帝:“是何缘故?”
谢瑾:“什么都不为,臣只是单纯的看那人不爽而已!”
秦帝将奏折朝他扔了过去:“你大胆!”
“谢步军校罔顾法理,误伤百姓,罚半月俸禄!”
谢瑾恭敬伏身:“谢主隆恩!”
那文官似不满秦帝的处置,再次站出来:“陛下,这.”
秦帝斜眼看向他:“爱卿还有其他事要奏?”
那文官打了个激灵,忙俯身道:“臣已无事要奏!”
其他诸位臣子适时的跪了一地:“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帝看着黑压压跪了一片的臣子,哼了一声,抬手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随侍的太监见状,立马高声喊道:“退朝!”
待秦帝离开后,跪在殿上的朝臣纷纷起身。
王其章首当其冲的来到谢瑾面前:“谢侄儿,为了喻锦实在是委屈你了,伯父改日定叫喻锦登门拜谢。”
“算了,不等改日了,就明日吧,明日我就叫喻锦”
显国公走到谢瑾身边,冷冷的望着他,打断王显章的话:“还不走?”
谢瑾朝王其章躬身,跟着显国公一同离去。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