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见她睡着,抬头望着对面的人低声道:“你能过来帮她上下药吗?”
绵如望着僵着四肢不敢动的男人,点了下头:“好。”
“药在上面的柜子里。”
绵如拉开抽屉,拿出药,蹲在赵姝面前:“抹哪?”
“脸上。”
“好。”
将药倒在手心后,就要往赵姝脸上抹去。
谢瑾低低开口:“轻点。”
绵如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将手心覆在赵姝脸上,轻轻的揉着。
药上好后,绵如坐了回去,手撑在车窗上抬眸呆呆朝外望去。
马车在一家客栈前停下,谢瑾抱着赵姝下了马车,赵尧看见后抬手想将她接过来。
谢瑾脚步没停,直接越过了他。
阿伶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赵尧,最后朝他讪讪一笑,追上谢瑾的脚步。
她家姑娘还在谢世子手里呢!
谢瑾将赵姝放在床上,回头嘱咐阿伶照顾好她,便出了门。
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他倒没什么,但赵姝不行。
赵姝一觉醒来,无神的躺在床上,昨日的种种碎片般的在她脑中一点点拼凑起来。
双手突然猛地拍打在被褥上,又快速的将被褥盖过头顶,双腿不断的在被褥中使劲的磋磨着,从外面看来,就犹如一个茧在不断的翻涌一样。
等整个人的力气都耗完后,才双颊嫣红、鬓角凌乱、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停下来。
阿伶走了进来,将手中的早膳摆在桌上。
阿伶将手下的被褥掀开了来,低头间便看到自家姑娘睁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眸望着她。
赵姝机械的起身,穿鞋穿衣,洗漱好来到桌边坐下,拿起小笼包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
半个包子啃完,赵姝才发现哪不对劲,咬着包子回头,含糊道:“阿伶,你不过来吃吗?”
赵姝看着床边的人依旧一动不动:“阿伶?”
阿伶:“啊?哦,这就来。”
赵姝低头咬着包子:“昨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阿伶:“没有啊,除了遇到匪徒之外,就没其它了。”
“你确定?”
阿伶疑惑的点点头:“是啊。”
“姑娘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
“哦。”
吃完早膳后,侍卫过来告诉她们该出发了,赵姝三人拿上自己的行李跟着侍卫下楼。
下到最后一层台阶,赵姝抬眸就看见了客栈门口的谢瑾,她不动声色与阿伶调换了位置,
路过谢瑾时,绵如与阿伶同时道:“谢公子/谢世子。”
谢瑾点点头,视线转向一旁:“昨夜睡得可好?”
没人回答,阿伶与绵如齐齐将目光投到赵姝身上。
在三道目光的压迫下,赵姝不得不抬起头,福身:“一夜安眠。”
赵姝:“你呢?”
谢瑾:“我也是。”
气氛陷入了沉默,过了会,赵姝指着马车:“那我们先上马车了?”
谢瑾点点头:“嗯。”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