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客客气气的姑娘,大夫不满的心情有所好转,摸了两下胡须,方才开口道:“说罢。”
“一个女子怀有身孕,但已死去,为死去那女子诊脉时,能诊出她有身孕吗?”
那大夫睨了赵姝一眼,他还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呢,原来是这个,害他白兴奋一场。
“大夫?”
“自然是能的”那大夫言简意赅道。
赵姝眼眸一亮,又朝大夫福了个身:“那劳烦您与我们走一趟,去为我口中的那人诊一下脉。”
话罢,又扭头看向张宣与等人:“大舅舅?”
“嗯。”
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林姨娘,除了大夫,其余人都等在了屋外。
“吱”大夫推开门,走了出来。
李若眉急急上前:“大夫,如何?”
那大夫听了李若眉的问话后,没第一时间回复,而是用白帕子细细将那没有沾染上半点灰尘的手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在不知擦了多少遍后,那大夫终于满意的放下了手中的帕子,抬起头望向李若眉,开口道:“夫人,您刚刚问我什么?”
李若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恼道:“你”
张苡静拉了拉李若眉的袖子,李若眉转头看向她,就见她朝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李若眉一口气堵在半道上,要咽不咽的,看着大夫硬挤出个笑:“大、大夫,结果如何?”
“里头那人别说没怀孕,根本就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
“你确定?”李若眉大声道。
“若不信老夫,烦请贵府另寻高明吧!”那大夫不悦的甩了下衣袖。
张宣与忙躬身道:“您的医术我们自是十分信任的。”
见大夫没接话,又道;“今天劳您跑一趟了,只是今天发生的事.”
那大夫不耐的摆摆手:“我是大夫,职责就是看病,其它的我一概不知!”
张宣与连忙笑道:“您说的是,是我狭隘了。”
张宣与偏头唤来小厮,吩咐了他几句后,那小厮便恭恭敬敬的领着那大夫走了。
等见那大夫走远了,张宣与方才一脸慈爱的开口:“姝儿,此事是我的不是,还没等事情查清楚就偏信了旁人的话。”说着脸上换上了悲痛,开口道:“但,大舅舅也是情急呀。”
李若眉见丈夫如此向一个小辈致歉,心里不舒服极了,狠狠拉了一下丈夫的袖袍,说道:“你作何要跟她道歉,说不定是有人给了苡宁的婢女什么好处,使得让那婢女说苡宁与外男有了苟且的话来着。”
赵姝挑眉,这话.句句没提她,但又句句都提了她。
“舅母这话,我听着怎么像是在点我呢。”斜靠在廊柱下的谢瑾淡淡开口,似笑非笑的望着李若眉。
李若眉脸一僵,但很开,脸上又涌出了满满的笑容,转头看向谢瑾,带着丝讨好道:“这世道,谁人不知世子您是一个清风霁月般的人,您这样的人怎会干这种事。”
谢瑾笑了一声,一脸懒散道:“哦。”
“既然舅母也认同了姝儿表妹不是杀人凶手,那大舅舅是不是该查查那假冒之人是谁找来的了?”
李若眉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她没说赵姝不是凶手啊!
但望着此时一脸含笑的谢瑾,她不知为何,心中一怵,口中的话到底没敢说出来。
看着谢瑾现在贱贱的模样,赵姝莫名的有点想笑。
只要这无赖的劲不是用在她身上,还是蛮可爱的嘛
(本章完)
作者说:作者专栏-新文《贪毒》已开文。
《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鱼是个和人说话都会脸红上半天的姑娘,她温顺、良善。
可时过境迁,她已不复是当初那个温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处左右逢源、溜须拍马,还励志要将那群权贵哄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哦,不对,是惬意顺心。
她也知道,她这样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里,就是个可随意拿来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鱼尽心尽力的亲近、讨好所有人,但唯独对谢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愿,而是不敢,
因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萨面貌、魔鬼心肠还知此人对她动了杀心。
为此,别说是跟他沾上半点关系,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瘆得慌。
谢怍表面上对周多鱼温和有礼,实则打心底厌恶她粗鄙庸俗的举止。
若硬要说愚昧无知的周多鱼身上有什么长处的话,那就是识趣,也只有识趣,识趣的远离他与他保持距离,对此,谢怍还算满意。
此去经年,窄巷相逢,谢怍双眸沉静的望着身子紧贴着墙而过的周多鱼,缓缓敛目,嘴角弯了弯,眼里却没什么笑意,
是个识趣的好姑娘,知道对他退避三舍,
可,却碍眼的紧。
爱恨嗔痴,为贪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剧场:
周多鱼虔诚的跪在佛前,眼前则是刚刚奉给菩萨满满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灿灿黄金。
她对佛像低眉浅颂:劳菩萨费神助信女屠尽恶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为菩萨重塑金身之时,嗯,纯金。
拜完菩萨,她面不改色、不着痕迹的收起刚孝敬给菩萨的黄金,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哪有事还没办,就收钱的道理!
【特别说明】:文中“恶鬼”仅用于比喻,全文无奇幻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