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证!刚才确实是他打了人。”牧知青气愤不已,站出来说话。
在楚叶被打的时候,他就从后面冲过来,一个锁喉把赵学松钳住。
他原本比赵学松还高半个头,此时冷眼看着赵学松在他手下挣扎。
“你还想动手?”牧知青气的朝他腿窝一踹,“噗通!”一声,赵学松双膝跪地,牧知青又扣住他的手腕,让他起来不得。
此时他终是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着了楚叶的圈套,他张嘴解释,但是已经没人信他。
楚叶脸上的巴掌印明明白白,又有人证,人们自然更信任她。
赵学松咬牙,怨恨地目光看向楚叶,却不想,“啪!”一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他脸上。
王婶收回手,气愤道,“你还敢瞪人!穿的人摸狗样,净不干人事,心怎么那么黑!”
“就是,叶丫头好好的闺女家,他怎么下得去手?”
“臭不要脸的东西,把他脸扇烂!”
众人围在赵学松身边,骂声不断。
人群中间的赵学松跪着,原本特意梳理的发型也变得凌乱,双手被拘,这种狼狈模样对于他来说,也是人生头一次。
耳畔,村里乡亲喊骂声愈发难听,他原本想辩解的心情也被激怒。
他怒吼,“我就是打了怎么样,她楚叶迟早要嫁进我们赵家!这是家事,轮不到你们管!”
“啪!”又是一脚,牧知青毫不客气的鞋尖踢人,“嘴巴放干净点,好好说话。”
“诶呦我这脾气,他说话怎么这么欠?”
“原本想着小年轻追求对象,咱也不好说什么。但是现在我看啊,老楚家,这可不是啥正经人。”
“就是!仗着家里有点臭钱,就开始张牙舞爪起来,搞阶级这套,把他抓起来!”
赵学松的一番话彻底惹怒众人,楚父也歇了跟赵家交好的念头,也不是说多心疼楚叶,只是看这人的态度,怕是以后对他也不会有好脸色。
他另外三个女婿,虽说不是家里有钱,但每次见他都老老实实的喊老丈人,让干活也二话不说。
这赵学松脾气这么大,要是结了亲,他也落不着好。
眼见群情激愤,自家闺女还受了委屈,他自然要讨个公道,“赵同志,今天这事无论如何,你家也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安慰楚叶在家等着,自己喊了周围几个看热闹的,拉着人往赵家村去。
楚叶泪眼朦胧地抬头,对上赵学松怨毒地目光,轻勾嘴角。
上辈子赵学松敢打她,她都是直接打回去,虽然男女体力悬殊,常常被打的更狠,但她也让赵学松落不着好。
这辈子又如何,只要赵学松敢招惹她,她照样反击,况且她手里还有赵学松最大的秘密,大不了鱼死网破。
周围跟楚家关系近的,纷纷出来安慰楚叶,也有看热闹的,拉着建文哥,询问那日村口的场面,建文哥自然实话实说。
听到楚叶明确拒绝后,赵学松今日又上门,还打人,自然又是骂声一片,如此一来,赵学松的名声彻底臭了。
日头西落,楚母做了面汤,还特意给楚叶煮了一个鸡蛋,两人等不到楚父,就多留出一碗饭,等人回来。
晚上八点多,外面天黑的彻底,楚父回家了,他一边安慰楚叶,一边从怀里摸索,接着就掏出了两张五元纸币。
他说,“四丫,你啊,也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爹今天去赵家,那赵家老两口说,赵学松从前些天起精神就不好,兴许是今天发了失心疯,才做出这种事,这是赵家给的补偿。”
他把其中一张五元纸币放在楚叶掌心,语重心长道,“爹也看清楚了,这赵家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家,你放心学习,以后爹绝不让那小子进咱家。”
楚叶也不客气,接下钱,说了声好。
第二天清早吃过饭,楚叶脸上的巴掌印越发明显,她本来就白,如今脸上红彤彤一片,看着很是骇人。
楚父楚母也不是什么周扒皮,索性让楚叶这些天在家里休养,先不去上工。
等楚叶应下,送走二老后,她拿出初中的课本,趴在饭桌上仔细学习起来。
然而片刻后,院门口传来呼喊的声音,细听竟然是好几道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这个时候,该上工的都早早去了,还能是谁找她?
楚叶满腔疑惑,起身开门,却见院外是一男两女。
两个女同志穿着蓝色工作服,见她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亲切极了。
而那男的,正是牧知青,穿着灰色毛衣,手里还提着他的皮包,看起来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