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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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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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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淡月光温柔流淌, 苏冶站在长廊的另一侧,胸口里鼓起无法言说的情绪,仿佛要胀破他的心脏, 生出一大片绚烂的。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甚至隐隐约约让苏冶身体里漫出窒息感。但这窒息感又与哮喘发作不同,像是某种要破土而出的东西,在他身体里喧闹鼓动。

那只消失于月色的黑猫又出现了,轻巧无声地跃上公寓走廊的窗棱, 一双赤金色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长廊内仅相隔数步的两人。

“席玙?”

苏冶喃喃出声,垂在腿边的手反射似地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好让自己确定这是不是一场梦境。

他的目光反复停留在毫无形象倚坐在门前的男人身上。

席玙后背微躬着, 抵着那扇略微陈旧的门, 垂着头,一只手握着琥珀色酒瓶,手腕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像是一个昏昏沉沉倒在门前的酒鬼醉汉。

他身上那件黑色羊绒大衣垂落在地面,沾染了不少尘灰, 连发梢都挂着不知道在哪儿沾到的蛛网,看起来落魄不已。

苏冶挪动脚步,朝席玙走去。

席玙是张扬的, 是耀眼的, 在苏冶的印象里, 他从来没有看过席玙这么失态的模样。

听见苏冶的嗓音和脚步声,垂着头的席玙动了动,一点玻璃酒瓶碰撞声在空旷寂静的走廊里响起。

停留在窗棱上的黑猫被吓到了, 嘶嘶地哈着气, 焦躁地跳到了远处的楼梯扶手上。

席玙抓着那个酒瓶, 拄着地面,撑起自己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的身体,抬头望向走廊另一端朝自己走来的人。

浅亚麻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在月色下变成了介于银灰与浅金之间的颜色,漂亮圣洁的宛若神祇。

这座公寓太有人文历史韵味,席玙神志混乱,苏冶走过来的模样被按下了慢速键,在席玙眼里犹如梦境中的场景,毫无真实感。

苏冶走近了,在浓烈的酒精气息下,终于嗅到了一丝苦橙香气。

他伸手,压住自己狂跳的心,扶住倚着墙站起来的席玙,“席玙,你怎么——”

一句话还没说完,苏冶的手臂反被席玙抓住,猛地一把拽过去。

苏冶没站稳,身体摇晃了下,手肘压在槲寄生上,金色的小铃铛余音不断。

席玙丢掉手里的酒瓶,哐啷一声,在地上碎了一地,边缘裹着沉静月光。

那些碎玻璃反射出来的光映在苏冶的脸上,让苏冶看起来更加像是梦境里虚幻缥缈的人影。

“苏冶,你为什么要走?”

席玙抬眼,赤红的眼眶和边缘泛起的血丝让苏冶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

苏冶的手臂被席玙抓得生疼。

“席玙,你喝了多少,先跟我进屋——”

苏冶错身越过席玙,抓着钥匙,伸手想要开门,还没碰到锁眼,又被席玙粗暴地扯了回来。苏冶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我不是说过让你等我,我会很快回来。”

席玙声音低沉喑哑,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听起来颗粒感强烈,让人头皮发麻。

苏冶站稳,抓着钥匙的五指紧攥在一起,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席玙的眼睛。

“对不起,我——”

“别说对不起。”

席玙狂躁地出声打断苏冶的话。

他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声音像一把小槌,不断地敲打着苏冶的内心。

“我跟你说过,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席玙的双眼仍旧俊美,内里的眼神让苏冶喘不过气。

苏冶感觉自己的手腕快要被席玙徒手捏断了。

“苏冶,我说过,你好好等着我,我买了药,马上就回来找你。”

苏冶听着这话,慢慢怔忡起来,抬头看着席玙的脸。

席玙的黑发原本很漂亮,弧度微卷,但不会显得太过凌乱。

但此时那些额前碎发都垂搭了下来,被融化的雪水和雾气打湿,挡在席玙阴郁的双眼前,发梢泛着一丁点光。

“我给你发了短信,我说了,我在路上了,马上回来,你为什么多一秒都不肯等等我?”

“我开着车,一路上满脑子都是你,怕你身体不舒服,怕你不及时吃药感冒加重,怕你又开着窗户就睡觉。”

“可是苏冶,你人呢?”

席玙的手指慢慢从苏冶的手腕挪到苏冶的肩膀上,用力抓着,指缝里挤出几缕浅亚麻色的发丝。

席玙的声音猛然加重。

“卧室门开着,衣服被子都在,什么都没拿,就留下一把钥匙。”

苏冶浑身隐隐约约发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听着席玙躁乱不已的声音。

“苏冶,你哪怕跟我说一声,就跟我说一句也好,别这么对我,行吗?”

席玙的指尖微抖起来。

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在席玙余光里闪闪发亮,让席玙烦躁冲顶,他一脚扫开,把那些玻璃渣踢远。

“最可笑的是。”席玙脸上泛出一抹没什么情绪的笑容,“你走了,我还在担心你衣服带没带够,会不会冷,有没有记得去买药吃药。”

苏冶安安静静站在他面前,垂着头,一声不响,任由席玙抓着他的肩,拉扯摇晃。

席玙终于瞥到胡乱挤在自己手里的长发,指尖捻了捻,又笑了一声。

“你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浅了,刚走就去新漂了个颜色?”

“肩膀怎么这么薄,瘦了这么多?”

“怎么不多穿一点?感冒已经好了吗?”

席玙觉得自己的意识处在一个摇摇欲坠的天秤上,在混沌与狂躁的边缘来回交替。

“席玙,你喝醉了,和我进去吧。”

一直垂着头的苏冶忽然出声,抓住席玙的另一只手。

席玙确实喝醉了。

知道苏冶突然离开后,他直接开车到了机场,过收费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他压根就不知道苏冶去了哪儿。

席玙内心焦躁混乱,没有注意太多,收费口的值班员小姑娘看到他,惊讶不已,自言自语道怎么都赶今天的航班。

席玙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心里的无端预感迫使他开口多问了句。

然后值班员小姑娘告诉他,早一些的时候她看到了苏冶,交费时开车的经纪人很焦急地说着什么,甚至因为太急迫,连打掩护都忘了,直接让她不想听也听了一耳朵。

值班员告诉了席玙一个地名,日内瓦。

席玙直接定了最近的航班,飞了过去,翻出微博,找到苏冶的小号,按着苏冶小号上那唯一一张有街景入镜的照片,打车一个地方接一个地方的找。

但那张照片的信息量实在太少,这里的街道大同小异,席玙一个人在大街上问了很久,仍然没有结果。

之后,他面无表情地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吧,坐下一瓶接一瓶地灌。

他真的很讨厌这种与苏冶断去一切联系,也没有任何线索的感觉。

喝到最后,席玙已经醉得混淆了时间,以为自己是在五年前,抓到了一点点苏冶的消息,飞了过来四处寻找苏冶。

“先和我进屋,好吗?”

苏冶半蹲下来,抚摸着席玙的脸侧,轻声询问。

苏冶看出来了,席玙醉得分不清时间,以为站在这里的是五年前的他。

“我问了邻居,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中国男人。”

席玙忽然开口,伸手抓住苏冶抚摸自己的手,用力攥紧。

“他说是,不过后来有个欧洲男人也住在这里,有一次遇见时听见他在说什么‘boyfriend’之类的话。”

席玙紧紧抓着苏冶,“他是谁,啊?”

苏冶知道邻居看到的是艾德蒙,多半是误会了什么。

“席玙。”苏冶打断席玙无端发散的联想,“你先和我进来,然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什么都行。”

苏冶又去试图开门,被席玙挡住。

席玙死死盯着他,“你离开的时候一句话都没留,我们的恋爱关系还在存续期间,我们还没分手。”

苏冶语气越发轻柔。

他轻微俯身,温柔地对固执挡在门前不肯让开的席玙开口。

“对,我们没有分手,我在追求你,席玙。”

席玙咬紧后槽牙,看苏冶的眼神有种很强烈的独占欲,仿佛要就地将苏冶咬碎吃进肚子里。

“那你告诉我,邻居说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苏冶的钥匙已经插到了锁眼里,但席玙挡着,他开门未果。

席玙被邻居的那句话刺激得偏执到极点,就这么抓着苏冶,等待着苏冶的回答,大有一种苏冶不说清楚谁都别想走的架势。

苏冶试图抽了下被席玙捏住的手,没抽动。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

苏冶连叹气的时候都是温柔又无奈的。

“席玙,你快把邻居送给我的礼物压坏了。”

挂在门上的槲寄生环已经被席玙的动作压得不成样子,缎带扭扭歪歪,上面鲜红色的果子掉了一颗下来,被苏冶接在手心里。

席玙根本没心情管什么环,眼神低沉到了极致,盯着苏冶雪白指尖中那颗果实,红得如同苏冶那颗眉尾痣。

苏冶松手,红色果实咕噜一下滚到了地上。

苏冶慢慢抬眼,松开的手指穿插进自己脸侧垂落下来的碎发,轻轻别在耳后,露出耳根与利落鬓角,显得他漂亮,又温柔无比。

“席玙,你是在国外长大的,应该知道圣诞节的习俗吧?”

那几根细长的手指伸向席玙,抚过席玙的眉骨,指腹轻轻触碰了下席玙的睫毛,又轻柔地顺着席玙的脸侧抚摸下来,留恋不已。

苏冶的眼波粼粼,像盛了一池月光,照亮了深处对席玙的那些眷恋与爱意。

他的手指最后滑落至席玙的颈侧,轻轻搭着。

苏冶垂下眼,微微侧头,长发别在耳后的那边侧脸缓慢贴近席玙,炙热气息相遇在深冬的冷霜中。

“他们说,在槲寄生下路过的人,必须要互相亲吻彼此。”

苏冶的双唇贴近了,温柔轻吮。

“这就是我的回答。”

两个人交叠压在公寓门前,苏冶细致又轻柔地亲吻着席玙,被席玙箍着腰,千百倍地回敬回来。

苏冶的手指摸索向插在锁孔里的钥匙,在急促呼吸声中断断续续开口。

“席玙,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席玙不说话,黑漆漆的桃眼抬起,盯了苏冶一眼,手上力气大的仿佛要把苏冶揉碎进自己的骨血中。

苏冶喘着气,继续笑着开口。

“我、我已经被邻居误会有新男友了,我不想继续被误会成,和旧爱,在门口就能纠缠起来的.放荡男人。”

席玙在听见“放荡”这两个字时,眼神摇晃,反手拧开门,拔出钥匙,和苏冶纠缠着,跌跌撞撞进了公寓。

席玙的酒已经醒了一些,但情绪仍旧很狂躁。

他扯着苏冶的衣襟,把苏冶推向起居室窗边的一把扶手椅,重重关上了公寓的门。

“苏冶,我对你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席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内依旧有些混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他对苏冶说过太多太多的话。

公寓门咣当一声,苏冶整个人跌进那把扶手椅里,大衣内搭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细腻洁白的锁骨。

苏冶仰倒在沙发中,月光映下来,他犹如一个彻底张合开的蚌贝,呈现出一种完全敞开的姿态。

像深夜侵扰他人梦境的魅魔。

而席玙正是那个无数次在梦境中与魅魔纠缠的狂妄人类。

“记得。”

苏冶微仰着头,说话的同时,一只手抬起,轻轻扯下束着长发的发圈。

淡银浅金的长发悉数滑落,美如艺术品。

“我答应过你,不会再离开你。”

苏冶的声音轻飘飘的,宛若梦呓。

他们在那个深夜里拉了勾,而另一个人很平静地告诉苏冶,“变了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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