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没事的……”李云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抚摸他颤抖的身体。
“你不脏,也不是贱货,是他们太过分了。我不嫌弃你,我只是想给你上个药,那里都弄出血了,你不疼吗?”
郡主的抚摸和话语让苏怀瑾稍微找回了理智,慢慢安静了下来。他轻轻地点头,嗫嚅道,“疼的……“
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了,郡主温柔的询问让苏怀瑾多年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找到了出口,他断断续续地小声诉苦起来。
“都好疼……他们用了衙门的红木杖,奴才从没挨过那么重的打,屁股都紫了……后来奴才认了盗窃的罪名,李总管还是不满意,又用姜插进奴才那里……“
“就像被刀子捅了一样。还一直流姜汁出来,又辣又疼……”想到李总管的作威作福,苏怀瑾越说越委屈,“殿下,奴才对不起您。奴才不是进去偷东西的,奴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李云瑶好奇道,说实话她也以为对方是想偷东西。毕竟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内库,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意图,她也一直没提起那个晚上。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苏怀瑾沉默了。
见对方不想说了,李云瑶也没有勉强,她撸起袖子道,“那我动手啦。那个……姜一直在里面也很难受吧。我帮你取出来,然后抹个药就不疼了。”
她柔声安慰道,“乖,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见苏怀瑾没有再反对,李云瑶轻轻分开那两瓣青紫斑驳的臀肉,露出里面隐秘的一片春色来。残留的血迹已经干涸了,从穴口的褶皱一直到腿根都留下了点点暗红的痕迹。
被异物侵犯过的穴口又红又肿,一下下翕动着,像一张合不上的小嘴。姜柱的大半已经被小穴吞进去了,只留一点淡黄色的部分露在外面。
原来姜指的是这个姜……李云瑶想起大学时的舍友有阵子搞起什么生姜护肤,结果敷的背上又痛又痒,红肿起一大片,吓得她连夜跑去医院挂号。
生姜那么刺激的东西,放进这种地方……
自己想象和现实见到的到底不是一回事。虽然有大概的猜测,眼前的画面还是给李云瑶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她沉默半晌,喃喃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这样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连一条狗都不如。
李云瑶闭了闭眼,苏怀瑾还在乖乖地等她动作。她不想让对方更难堪了,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她纤细的手指伸进那张小口里,试图抽出那根粗大的姜柱。削姜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根姜被削的坑坑洼洼、嶙峋不平,还有一些地方残留着没去掉的外皮,粗糙又磨手,沾满体内的肠液后更是滑得拿不住。
李云瑶为了姜条不滑脱手,特意抽得很慢。姜体上的凸起时不时磨蹭到苏怀瑾身子里的敏感点,引得他不住发出几声低喘,暧昧又缱绻。
李云瑶没了解过男人身体的构造,只当他是被姜条磨得不舒服。倒是苏怀瑾一张脸红得快烧起来了,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他发现他身下那物起反应了,这会儿正顶着床垫,隐隐发胀……
真是淫荡的身子,他暗暗怒骂自己,郡主好心帮你取姜,你脑子里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龌蹉又下贱,太不像话了。
姜条终于取出来了,李云瑶去洗了个手,又拿起一罐透明的药膏,沾在手指上,细细抹过那肿起的褶皱。她涂得细致又认真,冰凉的药膏敷上肿痛的嫩肉,把每一处缝隙都仔仔细细地照料到了。
苏怀瑾把脸蒙进枕头里,鼻尖不住发酸。两滴眼泪没忍住滑落出来,尽数蹭在了枕巾上。
这是他第一次不是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落泪,而是真的难过地想哭。郡主对他太好了,她怎么对他那么好啊……
他什么都不是,现在只是一个奴隶而已。他的家人朋友都不在了,就剩他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郡主…郡主给了他一种家的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又有人可以依靠了。他可以委屈,可以抱怨,可以喊疼,郡主会一直包容他……
他怎么配得上呢。
……
“怎么不说话了,我上好药啦。”李云瑶察觉到底下的人异常的安静,试探道,“是不是太累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这两周你的工作我都找人先替着,你乖乖养伤,不用担心。”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事情直接来找我说,不要再自己傻傻乱跑了。”
说着她就起身,伸展了一下弯久了有点僵的腰,准备往外走。
“郡主殿下——!”这时,门外传来一个侍女的声音,“婢女翠柳求见郡主殿下。”
“进来吧。”李云瑶看着推门进来的年轻女子,问道“免礼,有什么事吗?”
“郡主殿下,刚刚有人过来传话说,皇上今晨赐给您的玉镯送到了,要您有空过去看看放哪儿合适。您吩咐过了要您亲自打理,他们都不敢乱动。”
“我知道了。”李云瑶喜上眉梢,语调都雀跃了几分。“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就过来。”
翠柳应了声是,就又推门走了。
李云瑶看了眼床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奇怪的感觉。她终于能离开这里回到她的时代去了,这会儿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她走了之后会怎么样呢,原来郡主的灵魂会回来代替她吗?
她…她会怎么对这个小仆人呢,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打他?用不堪的话语责骂他,当众剥了他的裤子,狠狠抽打他的光屁股,甚至责罚更隐秘的部位……
那样羞辱,那样残忍……
那个时候,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骗子,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她正兀自出神,就听到一个低沉的、怯生生的声音——“郡主殿下。”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这会儿正跪趴着,脑袋磕在地上五体投地,对她行古人最高的礼节——叩拜礼。
“哎——!你这干什么呢这是。”李云瑶一头雾水,伸手就去拉地上的人,但是毕竟是女子,年龄又比对方小,扯了几下对方都丝毫不动。
“郡主……“苏怀瑾趴在地上不肯起来,自顾自地叙述道,“奴才对不住郡主殿下厚爱,奴才……奴才撒谎骗了殿下,做错事丢了殿下的脸,还……殿下还对奴才那么好,奴才……奴才罪孽深重,恳请殿下原谅……“
他咬咬牙,道,“奴才不是进去偷东西的。奴才只是想……只是想看一幅画。”
他把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了。
他只是不想……不想郡主觉得他是一个贼。虽然他卑贱,冲动,无能又软弱,但他没有想过要偷东西。他只是不怎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
郡主大概要把他赶出去了,甚至可能要了他的命。但他不后悔,他只希望郡主能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