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瑾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趴在自己的床上。恰逢郡主推门进来,他惊得差点翻下床去,强撑着直起上身,惶恐道:
“奴才见过郡主殿下。奴才……奴才酿成大错,罪该万死。郡主殿下宅心仁厚,一而再留住奴才这条贱命,奴才……奴才万死难报。以后……以后定当鞠躬尽瘁、做牛做马,好好服侍殿下。“
“什么做牛做马。“李云瑶端着一盘子的瓶瓶罐罐走过来,“都差点给打死了还想着做牛做马呢。快趴下,身后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数是吧?屁股都打开花了。”
苏怀瑾才反应过来身下凉飕飕的,外裤已经不翼而飞,只有一层薄薄的棉被盖着后背,其他地方大概早都被看光了。
他脸上羞起一朵红晕,难为情地小声道,“殿下……“
“我请的郎中今天不在。”李云瑶把盘子往桌子上一放,在床边挨着苏怀瑾坐下,开始挑捡那些瓶瓶罐罐。
“王府的太医不愿意给下人治伤。我没给人上过药,下手没有分寸,你忍着点。“
“殿下……殿下您身份尊贵,怎么好做这种事——“苏怀瑾急得又想起身,被李云瑶瞪了回一眼,又悻悻地乖乖趴回去。
”奴才的伤不要紧的,自己抹点药就好。奴才…奴才身子低贱……万不能脏了您的手。“
“你起都起不来怎么自己抹药。”李云瑶挑出来一个褐色的罐子,摆在床边,“而且要先把肿块揉开才能上药,不然淤血堵久了会发炎的。“说着左手就往苏怀旧身后伸去。
“殿下,殿下……“
李云瑶的手刚一覆上那肿烂的臀肉,手下的人就下意识地瑟缩,两团肉像是等待责打一样紧张地绷紧,微微颤抖起来。苏怀瑾咬紧了嘴唇,不想在郡主面前太过失态。
揉伤……把打出来的肿块硬生生揉开,有时候比挨打还疼。
“别怕,我会尽量轻轻揉的。”看对方突然安静下来,李云瑶不禁柔声安慰道,“乖,放松点,揉开了就好了。“
苏怀瑾听话地尽量放松了臀肉。李云瑶咬了咬牙,伸手往那伤痕累累的臀瓣按去——
“呜啊——“即使有心理准备,苏怀瑾还是没忍住惨叫出声。身后本来已经被打得麻木了,这一下好像唤起了全部的疼痛。那些板子打出来的肿块结成一片,本来柔软的臀肉现在卷起硬邦邦的一层白皮,黑紫的淤血好像随时要撑破皮肤。
太疼了,按压下去就像用钝刀子剜肉。苏怀瑾疼得双腿止不住发抖,生理性的泪水啪啪往下掉。
郡主被他吓了一跳,赶紧缩回了手,轻轻地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没事吧?对不起,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要不我还是去城里叫个医生吧……”
“没事,奴才没事。”苏怀瑾胡乱地擦掉脸上的眼泪,“殿下按得很轻,是奴才太没用了……殿下继续就好,奴才不会再乱叫了。“
他攥住拳头,咬紧牙关,暗暗责怪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郡主亲自给他揉伤,他还这样乱嚎……
“那……那我继续了哦?“李云瑶看他好像没什么大问题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又伸手揉上那两座高胀的肉丘,“疼的话就叫出来,没事的。”
“呜嗯……”苏怀瑾用指甲紧紧掐进手心的嫩肉,终于用另一种尖锐的疼痛硬生生咽回了喉咙里的哀鸣。郡主纤柔的手掌打着圈揉着他的身后,慢慢地把里面的硬块都揉开。
郡主的手又暖又柔软,身后传来的体温让苏怀瑾感到一阵莫名的安心。
他红着脸想,郡主那么善良的人,是不是对谁都那么好啊……这样温暖的手,也会给其他人揉伤吗……
本来雪白的屁股被打得没一块好肉,李云瑶一阵不忍,手下的动作越发轻柔。
肿胀的臀肉已经失去了弹性,触碰的力道稍微重一点就会泛白,揉开硬块之后摸起来软绵绵的,里面的嫩肉是真的被板子一下一下地打烂了。
太残忍了……李云瑶皱着眉头想,仆人的命在这里是真的不值钱,上次也是打成这样,指不定哪天他可能就真被打死了。
一个仆人,被打死了也没人会在意的吧……
等那两瓣青紫肿胀的臀肉终于恢复了绵软,苏怀瑾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李云瑶打开那个棕色的药罐,伸手挖了一块乳白色的膏体,细细地在上面抹匀开来。
抹着抹着,她手下一顿,疑惑道,“这里怎么出血了?”
板子打出来的伤是伤在肉里的,不是柳枝那种会划破皮肤的皮外伤。她伸手擦掉腿根处那几滴凝固的血渍,“也没打腿上呀……“
苏怀瑾脸色一白,刚刚还莹莹发亮的眼眸顿时暗淡下去。
那块凹凸不平的老姜还在他的身体里,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挤出姜汁,流过他撕裂的穴口,激得那处阵阵作痛。
因为他之前几次试图起身,姜条已经滑进穴里不少。再加上浮肿的臀肉挤在一起,把臀缝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以郡主从头至尾都没注意到他那处的惨状。
郡主不知道他被用了姜刑。被上姜的人都是淫乱的骚货,他最隐秘的地方,小穴恬不知耻地吞下庞然巨物的样子刚刚被所有人都看了个精光。
还好郡主不在……没看到他最下贱的样子。
苏怀瑾沉默良久,含糊其辞地回答,“那是一点小伤……不要紧的,殿下…殿下不用管它。”
“伤在哪里了啊?我看看,都出血了,一定要涂消炎药的。“李云瑶对他的闪烁其词一头雾水。她坚持道,“都流血了怎么会不要紧,要是伤口感染就麻烦了,我给你都涂上药吧。
看郡主没有丝毫要作罢的样子,苏怀瑾不知道该怎么再回绝她。郡主真挚的眼神刺得他心神不宁,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个透彻,无从逃避。
他沉默片刻,放弃了挣扎,咬着下唇低声道,“奴才,奴才里面有东西……“
“什么?”李云瑶没听懂。
“奴才的……里面被塞了东西”苏怀瑾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带着隐约的哭腔,“他们……他们给奴才用了姜刑。”
李云瑶花了好一会儿才隐隐猜到“里面”指的是哪里。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了——“是,是那个中间吗?“
苏怀瑾没有回答她,算是默认了。他不敢再去看郡主的表情,眼帘低垂,“殿下不用管那个,奴才自己会拿出来…殿下给奴才上药,已经是奴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奴才……没有人对奴才那么好过……”对他好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想起自己曾经的家人朋友,苏怀瑾心如刀割,不禁有些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
空气陷入了安静。李云瑶花了点时间接受这个信息,脑子里大骂古代人心理变态。当众打人屁股就算了,还往里面放东西,不是十年脑血拴想不出来这种缺德事……
算了,自己捡回来的人自己要帮到底。她定了定神,长舒了口气,语气温和地征求对方的同意——“还是我帮你吧,你都看不到那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里流血了。待会儿不小心碰到伤口了很疼的……“
“殿下……奴才,奴才那里脏。”其实在审讯前,已经有人把他的全身上下,包括穴口清理过一遍了,但苏怀瑾心理过不去那道坎。
“上刑前洗过了……但还是脏,被好多人都看过了…还被,被他们的手摸过……“他越说越崩溃,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他们教训淫荡的人才用姜……奴才,奴才不是贱货,那里没用过的……他们也给奴才用……”